朋友，美味，好吃。
这就是吞天噬地大法的副作用吗？
封寒最近在考虑这个。
但是他那两个童子并未表现出要互相吞噬的欲望。
所以他打算再抓一只鬼来试试。
毕竟多一个对照组才能更好的下结论。
但是找什么鬼呢？
《聊斋志异》中并不缺乏鬼，与书生们结下了不少床笫间的深情厚谊。
不过其中大多数鬼也只能结这一类的深情厚谊了，并没有什么修行资质的样子。
封寒想找一个，即使为鬼，也保持人之意志，骄傲且坚定的鬼中之雄。
好吧，这个要求可能很难，但至少也要有自己的心思，不随波逐流。
这样，才有足够的资格与水笙、辛十四娘做对照组。
或许要找一个项羽一般的昂藏大汉鬼？
唔，似乎辛十四娘这个故事里就有这样的鬼？
那个死了没多久就成为鬼中大官，支配方圆五百里内一切鬼狐，包括辛十四娘所在的辛家的薛尚书？
封寒有些意动。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心思。
原因无他，这有些冒进了。
虽然在辛十四娘献上的典籍中，封寒觉得此世的仙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在这个世界，只要能修成一颗内丹，再洗去诸般因果，就能飞升了。
这样的仙，似乎与人间的修士也没什么区别。
那鬼中的大官也应该没什么了不起。
但封寒不打算去赌。
又不是没有更稳妥的选择，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不确定性呢？
所以……
封寒脑筋急转，想找一个弱小又坚强的。
然后他没找到。
《聊斋志异》中的鬼大都是美丽的女鬼，而这些女鬼又多以可爱为主，到底坚强不坚强，剧情中是真没什么体现：
诸如公孙九娘、巧娘、林四娘……
在心中过了一堆名字，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
包括名声很大的聂小倩。
被妖物控制，不敢反抗的女鬼，又坚强在哪里呢？
唔……等等，聂小倩在剧情中似乎是有一个转变升华的？
思索中，封寒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情况。
在《聊斋志异·聂小倩》中，聂小倩一开始确实是受妖物控制，不敢反抗的。
但在剧情过程中，她却被慷慨豪迈的宁采臣感染，生出了脱离妖物的控制，获得自由的心。
这样或许还可一用？
就是那控制聂小倩的姥姥可能不是好相与的。
不是原著的姥姥。
原著的那个姥姥只是个居住在浙江金华附近的夜叉，会被剑客燕赤霞秒的那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北郭城这个名字，却一直让封寒有些捉摸不透。
念秧也好、青凤也罢，或者黄九郎、海公子，虽然其中的妖鬼都不约而同地黑化了，但还是能确定是聊斋原著中的东西。
可北郭城这个名字，却是电影《倩女幽魂》中，兰若寺的所在。
电影中的姥姥，却是一只千年树精，一手法术耍得漂亮得很，把人到中年，从英俊剑侠变成虬髯大汉的燕赤霞打得很狼狈。
还有一只黑山老妖更是厉害，在阴间强站了一块地盘，不服阎王管，不受玉帝宣，把燕赤霞打成腌青虾。
若是对上了他们，封寒现在这副不太能使用的功体可能不太方便。
不过最近封寒已经走遍北郭城附近百里了，连兰若寺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么说，不是电影版了？
诶，话说，应该是北郭吧？
封寒突然心中一僵。
当初看电影的时候，他其实有些地方是没看到的，因为他在忙着偷吃爆米花。
北郭这个名字，是他后来听别人讲的。
该不是，那人记错了？
那电影里的小城叫什么来着？
封寒想了想，然后放弃了。
他的大脑中只有这一个名称，显然当初并没有细看电影，根本没法确定。
还是去浙江金华找一下吧。
封寒决定不想，直接做。
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姥姥。
如果找得到，就看看姥姥强不强。
若是蝼蚁，那就顺便踩死，若是道友，就从长计议，若是前辈，那就先苟一波。
毕竟其实还有退路，什么公孙九娘等鬼还是挺容易找的。
只是效果没有聂小倩好罢了。
一路去金华。
这次封寒走的不快，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沿途他看到了很多糟糕的风景。
这让他很不欣喜。
他甚至开始着急，想要动动手，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妖鬼知道一下人类的力量。
但他最终忍住了，只把他见到的恶妖和疯癫的鬼吃掉，没有立刻举起鼎革的大旗。
到了金华附近，他见到了一个特别有趣的县城——郭北县。
这个听起来就很真。
封寒眯了眯眼睛。
郭北、北郭，是两个容易记混的名字。
考虑《聊斋志异》的原文地点是金华城的北郭，电影中确实更可能改成郭北县，直接隐去金华叫北郭，对编剧来说大概是浑身别扭的做法。
还有，会和山西、河南等地的地名重复……
算了，这种想法是帮那个记错的可怜人的找补。
“敢问老丈，这附近可有一个兰若寺吗？”封寒找了一个路人问道。
“公子要去兰若寺？那可千万别去。兰若寺有妖怪食人啊！”听了封寒的话，路人连忙劝道。
好，实锤了。
对路人不要去兰若寺的劝导，封寒自是不可能听从的。
他只是明白了这世界是怎么回事。
电影《倩女幽魂》中，妖鬼遍地，人道不昌，黑山老妖甚至在地府割地称王，显然天庭失位，地府崩塌。
这样的世界背景，如果扩展到全部的《聊斋志异》故事里，那自然可能会得到一群与原著完全不同的鬼狐了。
不过水笙又是怎么回事？
无论什么《聊斋志异》的版本，都不可能有她。
就算世界融合，她也该跟上版本，而不是菜的和原版一样吧？
和原版一样的能力，是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养成和原版一样的性格啊？
或许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就在聂小倩这里验证一下吧。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看看聂小倩能不能满足修行吞天噬地大法，做辛十四娘、水笙，还有清风明月的对照组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