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也就一百多。”赵文华笑道:“昨晚到手的钱票差不多全花了。”
“你们年轻人就不会过日子。”阎埠贵有些烦闷,“这没手表可以借别人的使使,等你日子宽裕了再买也成啊!”
“嗐,反正迟早要买,再说我不习惯借别人的东西使。”赵文华摇摇头,“不说了三大爷,我先回家看书去了。”
赵文华扬了扬手中的那本资料书,然后提着车过门槛、台阶,头也不回的进院。
“哎,晚饭后要开会。”
“开什么会?”
“忆苦思甜会。”
“知道了!”
赵文华应了一声,想起阎埠贵那郁闷样子不由笑了笑。
至于这忆苦思甜会跟他没多大关系,听着就成。
快的话半个小时就结束,之前有开过这样的会。
回到家,赵文华把自行车提进屋里,把门关好后拉开官帽椅坐下,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他不由暗呼爽快。
接着,赵文华打开床头柜抽屉,见手机安然无恙的放里头,心头松了口气,不得不说,手机不放在身上,总是带着些许不安,主要是院里还有一个棒梗。
倒不是怕棒梗进来把手机拿走,而是怕人进来寻摸。
赵文华点开抖音,搜索四合院棒梗,然后大概看了看。
跟他记忆中的一样,不妖魔化,就正常而言,这棒梗说是只去傻柱家拿点东西,连何雨水的东西也不拿,可后来呢?许大茂家的鸡他不也照样偷了?
况且,傻柱越跟他亲近,他越是肆无忌惮的拿傻柱东西,而他赵文华借了他们家这么多钱,棒梗是否也会这么想,这么做?
所以,他买来了一捆香和一块地垫。
紧接着,他来到外头,把刚才买的地垫放在卧室门口,然后再把刚才买的那捆香也全给点上。
赵文华的想法是等香烧完,把香灰洒在地垫上。
这样如果棒梗或别人偷摸溜进他家里,要是进卧室就得踩地垫,然后就得留下脚印。
虽说不能防范,但能起到预警作用,有时候赵文华回家,只要地上没有香灰的脚印,就能安心。
并且一旦真出了事,脚印也能作为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而布下这个小机关,赵文华不说高枕无忧,但起码白天在外,晚上睡觉,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随后,他找来家里之前用来写大字报的纸和笔,一本正经的写下八个大字:正在学习,请勿打扰!
赵文华看了看,还算满意,开完会就把它贴门口,看谁脸皮厚还来敲门。
等等,好呛,点的有点多......
赵文华挥了挥手,正准备去把窗户都打开,便听大门被敲响。
“文华,文华!”
是隔壁刘婶的声音。
赵文华过去把门打开。
刘婶正准备说话,可看了眼他身后的情况,一时惊呆了。
“文华,你家着火了?”
“没有,刘婶你别误会,点香呢,我家里有老鼠蟑螂,说这法子好使我就试试。”
“那你也不能把自个关里头熏啊!”
刘婶赶紧把赵文华拉出来,然后没好气道:“你听谁说的这法子?那寺庙成天有香点着都还有老鼠偷吃贡品呢。”
“我这不是没招了嘛,大晚上老鼠叽叽喳喳吵的都睡不着觉。”赵文华挠挠头。
“你这孩子,除四害那会,你这法子又不是没有人使过,可一点用都没,还不如老杨发明的捕鼠器来的管用。”刘婶无奈摇头,“对了,我记得你家有捕鼠器来着,你给丢了?”
“没丢,就是不知道放哪了,家里找了个遍都没找着。”赵文华略微皱起眉头。
这捕鼠器是五八年除四害那会,帽儿胡同附近戏剧学院的老杨发明的。
当时一同发明出来还有个叫灭蝇枪,据说给除四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老杨......
全名叫什么来着?
赵文华回顾原主的记忆,结果发现只有一星半点,愣是想不起来人叫什么名。
“文华,文华,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刘婶,那个老杨叫什么名来着?”
“人叫杨启明,你这孩子,怎么连老杨的名字都忘了。”刘婶接着道:“婶家里有捕鼠器,我去给你拿啊。”
杨启明?
赵文华思忖,昨天好像听三大妈提过一嘴。
杨启明是戏剧学院的老师,娶了旧社会的丫鬟,还经常去教人识字。
不多会,刘婶拿着捕鼠器过来,“文华,拿着,快回去把香灭了。”
赵文华接过捕鼠器打量。
这是一个铁皮装置,整体呈圆锥形,顶部是一个半圆形的开口,微微内倾。
内部结构隐藏着一个小型机关,当老鼠触碰到最内层的感应踏板时,弹簧瞬间释放,活门开启,老鼠便会落入位于底部的收集箱内。
赵文华提着捕鼠器回屋随手放在角落,香继续让点着,出来时把门带上,反正刘婶又不知道里头香灭没灭。
不过屋里是呆不住了,赵文华正想找刘婶打听打听杨启明的情况,却被她抢了话。
“文华,明天早上的体育锻炼还是跟今早一样吗?”
赵文华点点头,“差不多吧!”
“哎哟,那能不能休息一天,太累人了不是。”刘婶拍了下手,“你是不知道,今早大家吃个饭,那馒头和白薯全掉地上了,孙大娘想打个鸡蛋补补,结果你猜怎么着?鸡蛋连碗全摔了,那气象台更是要打退堂鼓......咦,你买手表了?”
秦姐一家得感谢我,不然他们家指定也闹心......赵文华正暗自偷乐,见状扬了扬手表,“刘婶,好看不?新买的。”
“好看,院里就属你最有出息,听说你去设计室了,没多久就要转技术员了吧。”刘婶一脸新鲜的打量手表。
赵文华连忙摇头,“嗐,我这半吊子水平能不能成还是一回事呢,只能说抓紧努力学习吧。”
“你是得努力学习,整天在外头帮这个帮那个,把自个都耽误了。”刘婶意识到偏题了,连忙接着道:“对了,锻炼的事你看能不能休息一天?”
赵文华笑容一收,正色摇头,“不行,这要是休息一天,那今天早上不白练了?”
“可......”刘婶迟疑。
赵文华一挥手,“甭说了,刘婶,明天早上继续,大家准能适应,到时候这些闹心事不会再有了。”
“那别整那么累人啊。”刘婶声音都颤抖了。
赵文华语重心长,“我这是为你们好,你放心,不会让你们太累着。”
“那好吧!”刘婶叹了口气,准备回屋。
却被赵文华拉住了,“刘婶,跟你打听个人,那老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老杨?”刘婶有些奇怪,“你打听他干嘛,再说他的事情你有不知道的?”
赵文华发现显得太刻意了,于是道:“我这不打听下他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好事,我好学习学习。”
“你这孩子,刚才还说抓紧学习呢。”刘婶比划了下手指。
“不打紧。”赵文华笑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成,婶也不知道老杨最近做了什么好事,回头帮你打听打听啊!”刘婶说完就走了。
赵文华家里回不去,在外头玩手机举动又会显得很怪异,于是想了想拿上扫帚去了中院。
院门口的地没扫,棒梗这小子,一点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