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淡蓝色烟雾在四周扩散。将香烟递给李清源，廖雨说道。
“路是自己走的，怨不得旁人。你好好想想，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对杨不凡做那些事，而是对杨不凡开诚布公，你觉得杨不凡会坐视不管吗？”
“好了，后悔没用，求饶更没用，所以，我们合力送杨不凡一程吧。”
廖雨站起身，拿出指南针确认了方向之后，径直朝东方走去。
李源清掐灭了烟头，起身朝北方走去。
他们离去没多久，十几枚金属小球从各处现身，有的是在地下，有的是在树干中，有的在天空极高处。
十几枚金属小球汇合之后分成了两拨，悄然跟上了各奔东西的两人。
丛林之中，追杀还在继续。
杨凡是没有亲自出手，可他却没有猫戏老鼠的意思，那些袭击两人的金属小球每一次都是直奔两人要害去的。
和廖雨所说的差不多，在杨凡眼里，他们都该死。
不用说什么故事，根本没用。既然都是成年人，那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等到杨凡听到看到两人的对话之后，杨凡一口气放出了数千枚金属小球。
此时的小九身材更小了，只有拳头大小，她站在杨凡肩头，一只小瓜子抓着杨凡的衣领，两只眼睛里有光芒闪动。
时不时地，小九会和杨凡汇报些什么。
现在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些家伙一定为自己准备了一份大礼，可能稍有不慎，自己就会死在这里。
在小九的控制下，那些金属小球更加凌厉，好像两人的所有行进路线，躲避方向都被小九计算在内了。
金属小球就好似子弹一般，不断贯穿两人的身躯，一朵朵血雾出现在两人身上。
等到杨凡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两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一股股鲜血从陈雯雯嘴里涌出，杨凡站在一旁，俯视陈雯雯。
泪水混合着血水从那张清纯的脸颊滑落。
陈雯雯还想说什么，可她已经说不出口了。
杨凡拿出了一把长刀，他抽刀出鞘，一刀斩掉了陈雯雯的头颅。
鲜血喷涌而出，杨凡一甩长刀，刀刃上的鲜血悉数落地。杨凡收刀入鞘，转身朝廖雨走去。
“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来到廖雨身边，杨凡眼神怜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一屁股坐在廖雨身边，手中长刀连同刀鞘一起插插在了草地上。
拿出南宫冰雪送给他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点燃，杨凡缓缓说道。
“其实我知道的，在这里，无论我杀你们多少次，你们都能重新活过来对吧？
没关系，我这边武器不少，我也还算能打，耐力还算不错。咱们就一起熬着，看看我手中的刀会不会卷刃，精力会不会耗尽。
再看看是你们率先崩溃，还是我会被你们熬死。”
站在杨凡肩膀上的小狐狸说道。
“公子，统计好了。嗯，我看看哈。这处秘境里一共有两千多头妖兽，大妖兽二百七十八头，像他们这样的人形妖兽一共二八头。咱们身边这位有分身能力。
看样子应该是真实分身，不仅继承了所有力量，就连思维记忆都一并继承了。”
杨凡笑着点头。
“所以说你们啊，看似聪明，实则蠢得不可救药。既然有这种力量，为什么不直接对我动手呢？是觉得无法将我一举击杀？担心被我逃出生天？想要试探我的所有力量？还是尽可能的消耗我的力量？”
杨凡轻轻摇头。
“没用的。不骗你。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吗？嗯！这可能也是你们的目的之一吧，想要针对我的能力来对付我。
其实不用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其实我的能力是等价交换。”
说到这里，杨凡哈哈大笑起来。
“那么有一丝的事情就出现了，我相信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无法脱离等价交换的范畴，廖雨啊，你信不信？
如果你信的话，那我就要问你一个问题了，你们可以在这个世界无限复活，那你们消耗的是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消耗的只有这个特殊的时空秘境的力量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们会有这种错觉，只能说你们复活的次数还不够多。
再说了，既然我的能力是等价交换，你觉得我会让你们继续轻松惬意下去吗？”
杨凡笑着摇头。
“算了算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你不会觉得不杀你全家，真是因为你那对贪财的父母拼死护着你妹妹吧？告诉你吧，你错了，大错特错，我是不想自己彻底堕入深渊。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九州，而你们只能出现在地狱啊。
其实我知道的，对于我说这些话，你不会信，没关系，由着你们就是了。”
吐出一口烟雾，以拇指和食指碾灭烟头，廖雨刚要说什么，杨凡已经拔刀出鞘，刀刃插入了廖雨的嘴。
重新站起身，甩掉刀刃上的血珠，收刀归鞘。
杨凡脸色凝重。
这根本就是个无解之局，自己哪有半点胜算啊。
至于之前说的那些话，那当然是杨凡在扯犊子，最高的说谎境界是什么，那当然是九真一假。
两千头妖兽，两百头大妖兽，再加上类似于陈雯雯，廖雨他们这样的大妖兽，就这种战力，即便杨凡解放了全部战力，顶多杀个一两轮，杨凡必死无疑。
如果他们不值得当，让那些妖兽甚至是大妖兽当炮灰，你别说杀上一两轮了，一轮都做不到。
这还是建立在杨凡修炼了鏖战之法的缘故，如果没有鏖战之法，这场架根本就没法打。
想到这里，杨凡懊恼不已。
还是托大了，明知道他们早有布置，为什么还要一头撞进来呢？逞什么能啊，混上三个月，返回九州不好吗？
等会，我擦，忘了一件事，既然已经进来了，那要是不挖出所有间谍名字，这场罪岂不是白糟了。
想到这里，杨凡命令道。
“小九，其他妖兽，大妖兽不要管，集合半数灵犀珠，追杀那二十八个人。”
小九刚要说话，杨凡赶紧打断。
“等会，等会，二十八人太多了，就先追杀五个人好了，不要计较能量消耗，先杀到他们心神崩溃。”
“好嘞。”
杨凡缓缓前行，他忽然问道。
“小九，你说如果我把他们杀掉，然后把尸体带出去，他们还会不会复活啊？”
小九用小爪子挠挠脑袋。
“不知道哎。”
杨凡扯了扯嘴角。
“简单，试试就知道了。如果那些妖兽的尸体都能带出去，然后还能复活的话，那这次可就赚大了，这根本就是个进货市场啊。”
杨凡走后没多久，陈雯雯和廖雨先后复活，廖雨刚要和陈雯雯说什么，一颗颗灵犀珠悄无声息的贯穿了他的身躯。
知道杨凡不可能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在死亡之前，廖雨与自己的分身建立了精神连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信息全部传达了出去。
前进没多久，杨凡便遇到了妖兽大军。
杨凡很聪明，可布置这场围杀之局的人也不蠢啊，陈雯雯几个已经拖延了足够的时间，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一场围剿了，你不是很能打吗？那就打啊，咱们就看看到底谁能耗过谁。
面对这些普通的妖兽大军，杨凡没有出手的意思，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持久战，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辅助，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咱就不插手了。
这次杨凡一共放出了上千枚灵犀珠，不是他不想放出更多，而是他能控制的极限，也就这些了，太多一些，他承受不住，至于说小九的上限，呵呵，小九根本就没上限。
只不过凡事留一手，这是杨凡做人的准则。再说了，即便只有一千枚灵犀珠，最起码眼下是够用了。
半数灵犀珠追杀五个人，四成灵犀珠返回杨凡这边击杀妖兽，看着这些普通妖兽成片成片的倒下，杨凡都快笑疯了。
因为他已经试过了，取走这些妖兽尸体之后，妖兽还会复活。
这就很好啊，说不得或者离开之后，杨凡就重新富得流油了。
杀了一波又一波，杀了一波又一波，很快杨凡就想到了一件事。妈的，这不就是魔兽争霸中的训练场吗？这种事当初问心试炼的时候自己也做过啊，只不过自己那个只是半成品，里面的妖兽都是假的，目的只是为了训练。
那眼下这处时空秘境……
再联想到之前获得的天神兵虎魄，杨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妈的，这个世界不会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吧？
杨凡赶紧摇头，想要把这个想法甩出自己的脑海。
“想要确定这件事，前提是我得活着离开这里，陈雯雯和廖雨的话不能信，我得确定一下去找雪儿的到底是拓跋烈阳，还是我自己。”
强行稳住心神，杨凡继续收割着四周的妖兽。
另外一边，被灵犀珠追杀的五人只觉得苦不堪言。
他们如何都没想到，那一颗颗指甲盖大小的灵犀珠竟然如此难缠，好像自己的所有防御方式，闪避路线都被计算好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硬抗。
足足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有人死了。
其余二十三人不得不聚到一起，商量对策，廖雨自然也把杨凡说过的话完完整整的说给了所有人听。
众人面面相觑，可看到还在垂死挣扎的五个人，他们不由得汗毛倒竖，后脊发寒。
所以说，杨凡还是阴险。
如果没有杨凡那句话，杨凡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且他的底细绝对会被扒的一干二净，如果再有第二场围杀，杨凡基本上也就死翘翘了。
好在杨凡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然后洞悉了他们的意图，然后有模有样的在廖雨面前演了一场戏。
好巧不巧的，杨凡那番胡言乱语中，竟然说出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等价交换！”
没错，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就像杨凡的能力一样，等价交换。
他们的确能在这个世界复活，可复活的代价着实不小。计算复活代价的方式也很简单，是根据两个方面进行判断，力量，智慧。
力量越强，只会越高，付出的代价也就越高。
而且有了杨凡那番话，此时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死了就是死了，死亡的痛苦什么的暂且不说，在这个世界复活真的不会消耗自身的一些东西吗？谁能保证复活的自己还是自己？
如此一来，杨凡的目的就达到了，乱其心志。
不求所有人对他心生畏惧，只求人心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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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城早已乱作一团。
先是异族妖兽发起了大规模进攻，城内战斗人员不得不全员登上城头，缴杀异族妖兽。
然后是外城起火，内城一个个间谍现身，居民百姓不得不各回各家，闭门不出。
不是害怕被那些间谍或者间谍召唤出来的妖兽，而是害怕被当成间谍，被自己人误杀了，那可就死的太冤了，死了白死不说，家人还有可能被牵连。
至于皇城，先是南宫家出了个人形妖兽，战力强横不说，而且异常凶悍，南宫家兄弟二人联手也才勉强将其压制住。
如果不是杨凡这些天给他们送了很多好东西，或许兄弟二人早就受伤了，一个不好，或许已经被重伤身死了。
眼前两人就好似就好似牛皮糖一般，既不让自己走脱，有不和自己拼命，这种感觉让拓跋烈阳极其难受。
不灭王朝四大皇族都经历经千年而不倒的家族，他们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屹立不倒，其最终要的原因就是战功太大，以至于任何人都无法质疑，渐渐地，从最初的四家人，发展成了现在的四大家族。
而在这四大家族中，南宫家明明是最弱的，但却是最难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于这一点，拓跋烈阳当然知道，可弄成眼下的局面，是他如何都想不到的。
城内的异族谍子终究是少数，闹出再大的动静，终有平息的时候，小北那边正拖着北野云烟，等到小北拖不住了，北野云烟赶到这里，拓跋烈阳再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拓跋烈阳咬破了拇指，启动了最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