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作为掌管兴安府府城中所有事物的官员办公地点,其占地面积是非常大的,更是有着数十个大小各异的殿宇,分别负责不同的事务,其中查案、断案就占据了一座殿宇。
还没等走多远,率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一道道围堵在殿外的身影,其中不但有身穿衙役服侍的差人,更是还有身穿官袍的官员,看这样子,似乎整个府衙中的衙役和官员都聚集到这里了一样。
“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个擅离职守,还有没有规矩了!”看到这一幕后,翁贵瞬间怒了,对着眼前的众人愤怒的咆哮道。
在叶青的面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兴安府知府的脸上实在是无光。
因为人数众多,为了防止意外,江治已经率领一众羽林军将叶青团团围住。
听到翁贵的训斥后,围堵在殿外的衙役和官员连忙转身,十分激动的说道:“大人,您可算来了,有人擅闯府衙,殴打、恐吓官员,实在是嚣张至极!”
“都让开,让本官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声令下,四周的衙役和官员纷纷向四周散开,让出一条道路,见此翁贵并没有立刻走上前,而是先来到叶青的身旁低声说道:“殿下,府衙中可能出现了一些意外,为了殿下的安全,还请殿下先行离去。”
“翁大人不必担心,有江校尉在此,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既然如此,还请江大人保护好殿下!”见此,翁贵又十分郑重的对眼前的江治叮嘱道。
这个时候,四周的衙役和官员也都注意到了在许多羽林军护卫中的叶青,只可惜护卫在身边的羽林军实在是太多,导致他们根本看不清叶青的面孔,只是能隐隐看到一个大概轮廓,不过看到身为知府的翁贵如此尊敬,想来那人的身份定然十分尊贵,想到这里,这些人一个个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期待着自己能够被这一位神秘的贵人另眼相看,从而一步登天。
更有甚者,已经悄悄向着叶青的身边靠近,只是等他再进一步的时候,等待着他的却是架在脖子上的那一把冰凉刺骨的长刀。
“大,大人,刀剑无眼,还请大人小心一点。”见此,那人瞬间腿都软了,连说话都说不利索。
“赶紧离开,否则”这一御林军微微一用力,刀锋瞬间划破他的皮肤,一缕缕鲜红的血液也随之渗出。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疼痛,他当即便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看到翁贵进入殿内,叶青当即也向前走去,赵高和江治则是一左一右把他护住。
殿内,一身劲装的惊鲵靠在柱子上,躺在地上的人又多了一些,这些都是后来发现异常强行对她出手的武者,只可惜都不是惊鲵的对手,一个个被封住体内经脉,如同普通人一样。更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十分狼狈的趴倒在地上,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可是身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以及眼前同样趴在地上的同伴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们根本不是惊鲵的对手,为了避免再次遭受惊鲵的毒打,只好乖乖的趴着。
如今看到翁贵的身影,更是心中一惊,连忙大喊道:“大人快走,此人实力太强,我等不是对手!”
听到耳边传来的这道声音如此熟悉,翁贵赶忙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却是一个脸都被打的肿成猪头的人,仔细辨认身形,这才好不容易看出,此人竟然就是他招揽的护卫之一,第三境的高手!
不曾想连自己的护卫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可想而知眼前这个看起来身体纤弱,似乎风一吹就能吹到的柔弱女子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一时之间,翁贵进退两难,他没想到动手之人实力如此之强大,更是如此嚣张的堂而皇之的再府衙中动手,简直视律法为无物、视朝廷威严为无物!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进入殿内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惊鲵,你这是干什么?”
紧接着,只见叶青一脸怒意的走上前来,而那个凶神恶煞的女凶手此刻竟然乖巧的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快步走到叶青的面前低头认错:“殿下,不是惊鲵先动手的,而是他们。”
没有理会惊鲵的控诉,叶青随即满脸羞愧的看着眼前的翁贵:“翁大人,不曾想此事竟是我这侍女所为,实在是目无法纪,太过荒唐。”
“惊鲵,还不赶紧和翁大人道歉?”
“殿下,是他们先动手的,是他们官官相护,甚至还想要屈打成招。”惊鲵听此,很是气愤的说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知道打人的凶手时叶青的侍女后,翁贵本以为这就是个误会,只要说开了就好了,更何况原本他就想要投靠叶青,可是却并没有表示忠心的地方,现在叶青的侍女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若是自己当做无事发生,默默地将这件事情处理干净,那也算是叶青欠自己一个小人情了,再不济也能让叶青记住自己。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越闹越大了,现在更是牵扯到一件官官相护的案子里,官官相护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常见的,他作为知府,自然也见多了这种事情。
往常若只是一些小事的话那也就当做没看见了,甚至还能以此来当做一些人情或者是把柄用以发展自己的势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叶青,哪怕是他不掺和进来,叶青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放手的。
现在摆在翁贵的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彻查此案,给叶青留下一个好印象,但坏处就是这个案子可能并不小,一旦开始彻查,牵扯出来的人以及背后的势力都是非常多的,若是他真的予以严惩,恐怕就会成为这些人以及其背后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彻底与他们不死不休,甚至绝大多数做过这种事情的官员也不敢再与他太过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