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府城的大牢,其中关押的犯人不在少数,这些人看着走廊中身穿官服的翁贵,不断地大声喊叫着求饶,更有甚者直接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恳求。只是无论如何,对于这些囚犯的任何表现翁贵都没有理会,神色平静的继续向牢房深处走去。
看到他的这幅神情,自知恳求无望的囚犯们瞬间态度大变,一个个开始破口大骂,其言语之污秽,哪怕本不愿理会他们的翁贵都不免感到有些愤怒,当即轻轻挥了挥手,两边的衙役瞬间心领神会,手持长棍来到那些先前开口辱骂的囚犯面前挥舞着手中的长棍向他打去。
“啊!啊!不要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在两名衙役的教训下,先前那些开口辱骂的囚犯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他们蜷缩着身子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地上更是流出不少血液。
原本就显得有些阴森恐怖的牢狱里瞬间回荡其几个囚犯的哀嚎声,更平添了几分恐怖。见此,翁贵再一次加快脚步,想要快点结束,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关押彩阳县县令的牢房是一件特殊的牢房,牢房中出了一堆破烂不堪的草堆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正门的铁柱也比其他地方更粗一些。这本身是为了关押一些实力强大的武者特地准备的,只是现在因为彩阳县县令的特殊性,也把他关押在这里。
牢房门前,两个衙役看着翁贵的身影,一脸恭敬的说道:“拜见知府大人!”
“嗯,他没有什么异常吧。”翁贵指了指此刻躺在草堆中的身影问道。
“回大人,此人自从被关押进来,除了吃饭之外就只是躺在那一堆破草上,面对墙壁,什么也不说。”
“把门打开,你们随我进去。”
随后,两名衙役在前,翁贵与护卫在后,一同进入牢房之中,而另外两个衙役则是在外守候。
“把他叫醒!”
翁贵一声令下,一旁的衙役当即便走上前去,抓着彩阳县县令的头发就往上提,可那县令却如同死人一般,似是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任由衙役这样折腾,却也紧闭双眼,一声也不吭。
看到这一幕,翁贵脸色有些难看,这幅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可他现在明明活得好好的,所以他的态度就十分明显了——他根本不想配合!
“好,很好。”
“来人,大刑伺候,本官倒要看看,这位县令大人的嘴到底有多硬!”
牢狱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刑具,很快两个衙役就取回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刑具,开始对眼前之人实施。
然而令谁都不曾想到的是,这位县令大人竟然还是一个硬骨头,无论两个衙役动用何种刑具,怎么折磨,却是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这份忍耐力,哪怕是翁贵也不得不称赞一声。
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些刑具的可怕,自认为这若是换做自己,可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
但现在对于他来说,这种强大的意志力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看着眼前之人依旧一声不发,刑具似乎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更担心一不小心用力过头把他给折磨死了,转而改变了方式,选择攻心。
“县令大人这是何必如此呢?只要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主动说清楚幕后主使,那么本官是可以做主饶你一死的。”
“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处境,现在是本官不想要让你死,而你背后的那个幕后主使应该是非常希望你死的吧。”
“如果本官所料不错的话,你在被抓捕之时应该也遭受到了阻拦和袭杀吧,难道你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吗?他们就是想要把你灭口!”
“既然他们都已经这样做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坚守,为他们卖命?这是何苦呢?只要你开口,本官定然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你也将会因此立功,我也可以为你做主免除死罪!”
只是任凭翁贵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他都如同一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见此,翁贵的脸上满是怒意,甩下一句:“你好好考虑考虑吧”,然后转身离开了。
离开大牢之前,他还特地找到了负责大牢的牢头,好好交代务必要看好彩阳县县令,下手要有分寸,切记不能让他死了。
对于翁贵来说,只要他还没有撬开那位县令的嘴,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可只要得到了那些信息,他的生死也就不重要了。至于之前承诺的留他一命,这怎么可能呢?是死是留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想要改变更是轻而易举。
府衙之中没有秘密,到处都是各方人马的眼线,很快翁贵进入大牢的事情就传到了李世澜的耳中,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也清楚翁贵对此事的看重,当即便命令手下之人寻找机会除掉彩阳县县令。
一方要保,一方要除,一时间,府衙中的氛围变得十分诡异。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已经离开了兴安府的叶青并不清楚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终于在第二日清晨赶回了天京城。历经长途跋涉,再加上自身思虑过多,心神俱疲的他回到旭日宫中便倒头就睡,正式开始了他为期三日的禁足。
而另一边,在得知自己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后,江治的心情时十分的悲痛。原本前去抓捕彩阳县县令之时极为激动,心中想着若是这件事情办得好,或许也能立一大功,哪怕一路遇袭却也不曾感到任何惧怕。
可当他快马加鞭的赶回兴安府城后,却是得到了叶青要返回天京城这一“噩耗”,心中的希望一下子化作泡影烟消云散,如今更是可以说是历经数日不间断的赶路,本就已经疲惫至极,再得知自己非但没有任何的功劳,反而还要被罚俸的时候,便是彻底的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