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他想要争夺皇位,那势必会与叶道仙成为敌人,对待敌人,手段阴损一点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叶青心中便已经认同贾诩的这一计谋,“那就依先生所言。”
“现在殿下当务之急,是要完成陛下交给殿下的任务,若是发挥得当,能够为殿下打造最初的班底,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殿下切不可马虎大意。”
“如今大皇子负责接待魏国使臣,而三皇子和五皇子则是前往兴安府主理彩阳县县令一案,殿下也刚好可趁此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
“陛下现在的想法也是非常明显了,这是对于殿下以及其他几位皇子的考验,若是完成的好,想来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也能更重一些,日后争夺太子之位的可能也就更大。”
“自然如此,只是父皇虽将此事全权交于我手,但我手下却没有任何可用之人,至于罗网,现在还不是它出现的时候。”
听到叶青的问题,贾诩微微一笑,很是轻松地说道:“这有何难,殿下只需知道此事是陛下下令让殿下负责就好了,殿下完全可以借此前往各部借调人手。”
“在各部借调人手?”叶青细细咀嚼着这一句话,而后眼中猛然一亮:“这样一来更是可以借此事接触这些人,甚至于把他们发展成我的人,即便是日后无需再管理那些江湖之人,待他们返回各部之后,也算是在各部中埋下的一颗暗子。”
“殿下高见!”
“哪里,这本就是文和的计策吧。”
闻言,贾诩笑而不语,脸上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些。
面对他的这副表情,叶青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满,脸上满是笑意,现在他可是真正领教了贾诩那算无遗策的谋略能力了,有他相助,自己何愁大事不兴?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各部拜访,借调人手。”紧接着,叶青便迫不及待的出发了。
“殿下,前面好像是李国公!”轿撵中听到赵高的声音,叶青有些惊疑:“李国公?”
“是,看样子是想要去皇宫,并且还是徒步,身边连个护卫也没带。”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国公府中是一片愁容,仿佛有一块巨大的乌云横压在国公府的上空一样,往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些“老爷们”,如今一个个面带愁容,脚步匆匆。
“爷爷这么急切地召集我们前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赶来的李世泽看着屋中站满了人,很是疑惑的问道。
“世泽!”其父李文才见此,轻喊了一声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什么都不要问,见此,李世泽当即闭上嘴,快步走到自己父亲的身边。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三叔竟然跪在地上,极为惊讶的看了眼一旁的父亲,却发现父亲依旧什么也不说,只是眼中似是隐隐流露出几分怒意,让他心惊不已。
此时坐在椅子上发须皆白的老叟缓缓睁开眼,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文展,很是失望的说道:“跟他们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后,李文展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坐在眼前的父亲,极为忐忑的说道:“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
“我让你说!”面对他的解释,李国公瞬间暴怒。
“父亲息怒!”
“爷爷息怒!”见此,一旁的李文才等人连忙开口劝慰道。
只是众人的劝慰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息怒,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如何息怒!”
“混账,你说!你跟他们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是!”
面对这种场景,李文展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儿子错了,儿子不该纵容世澜在兴安府结党营私,谋取私利。”
老国公李振远一脸悲愤的骂道:“好一个结党营私、谋取私利,那彩阳县县令侵占一百余户百姓土地,草菅人命,收敛金钱无数。这是一个结党营私,谋取私利就能解释得了?”
“李世澜身为兴安府都统,收受他人贿赂,利用手中职权替他们掩盖事实。而你,作为其父,非但不加以劝阻,反而纵容他这样做,你这是为了一己私欲害了整个国公府!”
“什么?”
“世澜竟然与此案有牵连?”
听到他的话后,殿内众人皆是心惊不已,连忙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文展希望他能开口辩解。面对众人的目光,李文展根本无从辩解,羞愧的只能默默低下头。
“若非是今日早朝陛下下令让三皇子和五皇子主理此案,还不知道你这个逆子究竟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三弟,你,你这!”闻言,李文才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万般言语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声无奈的长叹“唉!”
“三弟你这是为何,府中银钱又何曾少给你一分?你可知这样做可是会把国公府给毁掉啊!我李家几十年的积蓄将毁于一旦啊!”
不同于两个长辈,李世泽以及堂弟李世国即便是心有怨念却也无法开口,毕竟无论如何李文展都属于他们的长辈。
此事毕竟事关整个国公府,李世泽也想出一份力,当即在自己的父亲耳边轻声说道:“父亲,儿子与三皇子关系很好,要不要儿子与三皇子求求情,让三皇子网开一面。”
对自己儿子的这种态度李文才还是非常欣慰的,只是他的想法却还是太过稚嫩了。
“不必了,三皇子是不可能答应的。”
“父亲,不试试怎么知道。”
“陛下下令让三皇子和五皇子一同审理此案,想来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即便去找三皇子求情也无用,三皇子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帮我们,毕竟一旁还有五皇子在看着呢!除非有能力同时说服两位皇子。”
“同时说服两位皇子,并且还是两位不同阵营的皇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心念至此,李世泽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