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摄心术副作用
白天，在科赫巴老师向孩子们讲解与探讨学科知识过程中，安娜偷偷翻阅了《光明之书》后面章节，仔细阅读了摄心术原理与细节。
夜间，从浅睡醒来，安娜逐渐回忆起被白眉老者抹去记忆的经历。
安娜模糊记得，在小修道院期间，自己曾几次试图读取白眉老者的未来。
但是，要么对方法力太强大了，要么就是他年老瞳孔浑浊了，根本读不透。
临行前，安娜特别读取了灰眉老者的未来，发现，灰眉老者只是普通人。
安娜读到：不久后，白眉老者将陷入生命即将终结的濒死状态。
但是，他拥有“吸星大法”特技！
灰眉老者的妻子将被瞬间吸成干尸！
从安特卫普开始，白眉老者一直靠吸取活人生命能量来延续自己生命！
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当灰眉老者看到自己妻子被白眉老者吸干，才猛然明白了小教堂后掩埋的自己父亲、祖父，以及诸多路人的遭遇。
那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白眉老者身体就会衰老，他不得不靠吸干某位路人或者自己儿孙的能量，来延续自己生命！
通常，他优先吸干倒霉路人，每每躯体衰老到极限时，则不得不对自己后代下手。
由于灰眉老者夫妇一直没有子嗣，要照顾白眉老者生活，所以侥幸活着。
同时，白眉老者不得不勉强忍受躯体不断衰老的痛苦。
安娜离开小教堂后不久，白眉老者生命无法继续，被迫使用吸星大法吸取灰眉老者妻子生命，碰巧被灰眉老者目睹。
打斗中，蜡烛点燃了图书馆，二人都被烧成灰烬。
从灰眉老者未来中读明白白眉老者秘密后，安娜急于脱身，一转身，突然发现白眉老者已经悄悄走到自己身后！
一双邪恶干枯的眼睛在几英寸远紧紧盯着安娜！
随后，安娜被白眉老者摄心术控制，并且被抹去了近几天记忆！
由于白眉老者垂暮将死，肢体行动困难，控制力有限，安娜凭直觉逃离。
安娜猛然明白！
“当年，黑死病期间，在安特卫普药房，自己心甘情愿把药方原版送给白眉老者；
之后，曾经花了半个世纪满欧洲寻找那间药房，渴望与白眉老者重逢；
以及不久前，在小教堂，交谈中自己主动把大草原原版送给他，
这些，都是被摄心术控制的结果！”
“摄心术可怕之处，不仅仅在于可以控制他人心智，竟然会擦除对方记忆！”
安娜于是对摄心术格外心悸。
凭直觉，摄心术似乎专门克制预知未来特技。
“逻辑上，大脑打开吸收未来信息功能同时，会开放戒备，对摄心术毫无防御！”
之后几天，科赫巴老师重点回答孩子们问题，并陆续讲述了一些零散边缘知识。
所罗门封印也称六芒星，视为水与火的统一（向下是水，向上是火），用来镇压恶灵。
魔法不是某一宗教或神秘组织特有，而是某类人的特殊技能，从小就具备，只能从弱培养增强，无法从无到有移植或学习，这是衔尾蛇理论的扩展。
所以，对于掌握魔法一类人来说，民族与宗教根本不是人与人沟通交流的障碍。
所以，西方魔法师，无论信基督教、伊斯兰教或犹太教，都以衔尾蛇为身份标志。
孩子们对传说中的魔法法器十分感兴趣，包括耶稣的圣杯、裹尸布，女巫的扫把等。
科赫巴老师把自己听到过的故事与传说讲出来。
伊师塔经常坐在板车上，会偷偷问安娜一些魔法相关问题。
安娜尽量回答，她注意到，伊师塔始终有意避免触碰自己皮肤。
一次，伊师塔轻声问安娜，
“你会飞吗？”
安娜禁不住笑了，欧洲文化认为，很多巫师、女巫都拥有骑在扫把上飞行的能力。
所以，科赫巴老师二儿子第一次见到安娜时会大喊，“这里有一只女巫”，在小男孩心中，女巫就像一只鸟，很快会飞走。
安娜回答，
“我根本不是女巫，也不会飞。我只是普通人，而且很快会死去。”
伊师塔坚定讲，
“我爸爸说了，你的书蕴含强大魔法，保护你不会死去。”
一行人走出阿尔卑斯山，进入法国境内，道路变平坦，也变宽敞了。
路途好走了，但是，安娜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因为，健康状况没有任何好转。
同路犹太难民逐渐增多，于是科赫巴老师开始有意回避谈论魔法、犹太教智慧和历史故事，要求安娜尽量教大家法语。
周遭景色，从山区变成平原。
但安娜每夜都失眠，睡眠仅半小时左右就醒过来。
无论日夜，安娜总是心神不宁，根本无法进入瑜伽胎息的入定状态。
于是，每每胡思乱想。
有时候，是回忆睡梦中模糊记忆。
有时候，是回忆被淡忘的亲身经历。
安娜生命中，经历过许许多多历史事件。
但是，从平民角度，往往自顾不暇，最多行为，就是逃避、逃跑，根本没精力研究历史事件究竟有多么伟大。
至于哪一方贵族战争获胜、当权、成为统治者，似乎平民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该乞讨乞讨，该打工打工，该卖工艺品卖工艺品，偶尔去赌博，谁当权自己都不得不活下去，尤其，不能亏待拉车的马匹。
“——马儿根本不关心谁是国王，谁被绞死了。”
途中，安娜要求科赫巴老师大儿子为自己打造一枚头像为雅典娜的希腊风格银币。
科赫巴老师大儿子打了三次才基本符合要求。
第一枚尺寸稍大，凭印象，感觉超过了标准货币计量单位。
第二枚雅典娜的头像比较粗糙。
第三枚才符合审美标准。
不久，一行人来到里昂。
里昂挤满了被意大利驱逐的犹太难民，科赫巴老师找不到工作。
苦苦等待一个月，凭大儿子手工制造的银器无法支持一家人生活。
因为，里昂充斥着各类犹太人工匠，商品和手工艺品都不值钱。
为了生存，安娜把三枚雅典娜银币中最精致一枚以古董价格出售给一名附庸风雅的贵族，声称，这枚银币已经有2000年历史了。
但很快，卖银币收入被花光，最粗糙一枚雅典娜银币也被当成普通货币换了食物。
安娜把第二枚不够精致的雅典娜银币认真收藏起来，拿不准能否以古董价格卖出去。
经长时间随身携带，银币会被磨损，变得陈旧一些，不易被识别出人工造假。
科赫巴老师妻子把佩戴的珠宝首饰变卖，也无法维系一家人生活。
于是，科赫巴老师下决心继续迁徙。
一家人踏上了去往巴黎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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