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辙他起身离开,没有回头,也没有再争取一下的意思。
铠甲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已经完全上了詹辙的道,觉得现在就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将军谢宏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大声喝止道:“坚守城门,不准擅自出兵!”
随后,谢宏关闭了通讯。
铠甲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将桌子的一角打坏。
他仰天咆哮道:“谢宏他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乡下走狗屎运到城里来的野狗!”
“没钱没势全靠一身力气,跟着谷厉南征北战坐到了将军的位置,他就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很清高是吧!”
“不过就是婊子皇帝养的狗罢了,要如此高贵的我在他手底下做事,我可是出身名门啊!”
铠甲男的怨气越发凝重,反正谢宏的位置离前线得有十万八千里,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正好,这段时间就交给我来发挥吧,掐灭反抗组织的最后一丝火种,我就是一代名将。
到时候,我就要让谢宏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
铠甲男的算盘是越敲越响,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反派专属桀桀桀的笑声。
他决心要违抗上级命令,让部队出发去追上詹辙。
另一边,詹辙回到了康贝瑞拉的驾驶座,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靠北,差点没命,没想到得和敌方大将面对面交流啊,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
“情况如何,一切还顺利吗?”无线电里传来了芙白的声音,詹辙抓起话筒回应道:
“非常不顺利,连计划能不能进行下去都是个问题。”
随后,他将发生的事情阐述给芙白,芙白点了点头,说道:
“倒也不算太差,至少渔网已经下好了,就差大鱼上钩了。”
“但愿如此吧,这可是老头子被俘之后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想好的计策啊,希望能起效。”
詹辙如是说道,他从兜里拿出一页信纸,那是他先前和谷厉起矛盾的时候,从他那里拿到的。
当时的老头子靠近詹辙的耳边,只说了一件事情:“照着信纸上面的做。”
而信纸上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詹辙朝着老头子开枪,伪造他死亡的假象。
他很清楚,这一招没办法骗过太多的人,尤其是将军谢宏。
但是用来骗骗其他人,已经相当足够了。
当时在医院里,所有人都被安排到相隔甚远的距离,没人能听得清詹辙和老头子的讲话。
老头子也是清楚詹辙的脾气,才会说出那种话来刺激他。
也由此,成功地制造出了他们俩产生纠纷的假象,并让詹辙成功遁逃,并由谷央的指挥官叔叔下达谷厉的死讯。
由此一来,成功地欺骗了那个细作,也欺骗了帝国前线基地的情报部门。
起初,詹辙的到来还是让他们起了一丝警戒心,但詹辙演技超常发挥,让铠甲男觉得他是一个见色起意的家伙,成功地欺骗了他。
詹辙回盘整个事件的前后发展,果真如手上信纸一般发展了。
不过一页纸薄,计划上虽然有写明让詹辙到这里来引蛇出洞,但具体该如何做却是一片空白,只能靠他临场发挥了。
“还好还好,我终究是没有辜负别人的期待~”詹辙松了一口气。
此时,一批全副武装的车队从帝国前线基地里倾巢而出,詹辙立刻明白对方的意图,感慨大鱼终于上钩了。
将手伸出窗外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然后将引擎提到最高速度,沿着来时的轨道一路狂奔。
此时的康贝瑞拉宛若一条巨龙一般,引擎发出响彻天际的怒吼。
他的身后则跟随着大批的车队,数量有好几百,大小不一,最大的甚至开上了半挂货车。
总人数怕不是有一千以上了,这个数量的人跟在詹辙的背后,轰轰烈烈地卷起万丈狂沙。
所有人都是奔着荣耀和金钱而来,却不知道詹辙早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在最关键的分叉道路关闭了自动铁轨铺设装置,康贝瑞拉的速度顿时下降一半。
数分钟之后,他拐弯去了另一个地方,然后重启了自动铁轨铺设装置。
导致的结果,便是搭建了一条完全错误的道路,在这条路的尽头,迎接着那些帝国人的并不是反抗组织的基地。
而是致命的地狱!
“到了,就在这里。”詹辙在一处洞口前停下,洞口内部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前路。
“你们下去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开车进去,声波容易把洞穴震塌方。”
简单告诫一句之后,詹辙就打算驱车离开,但是为首的头领朝天上开了一枪,阻止了詹辙继续前进。
“下车,你带我们进去。”
看来这批队伍的小头目还算有点聪明,比那个穿铠甲的家伙要聪明太多了。
无奈,詹辙为了避免对方起疑导致功亏一篑,双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手上没有武器,然后从驾驶室走了下来。
但是考虑到车厢里还有芙白在,康贝瑞拉不能一起变成筹码,于是詹辙心念一动,指挥着康贝瑞拉缓慢离开。
“你小子,在耍什么把戏!”
首领见康贝瑞拉有了行动,怒不可遏地拿着手中的鲁格P08顶在詹辙的脑门上。
詹辙哼了一声,示意他冷静下来:“我人就在这里,手无缚鸡之力,对你们构不成威胁;”
“而且那辆车还在的话,你们还得分出些兵力来看守那辆车,万一因为人数减少打不赢反抗军怎么办?”
这一通话下来说得小头目半信半疑,但他仗着人多,刮都能给詹辙刮死,于是没有多想。
一行人以詹辙作前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这洞口奇大无比,确实能容得下数以千计的人行走,但是地面无比湿滑,稍有不慎就会失足。
很不幸,詹辙就是那个受害者。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故意地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朝着下面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