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盘坐在练功房的地上。
要用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去观。
观内心,观自己,观万物。
可是唐山越观越不自在,越观身上流下越来越多的汗水。
不一会儿,汗水浸透唐山的衣裳。
“小妇人并不能对观自在起到辅助作用,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观是心境,靠的是悟,而不是重复。”
唐山放弃使用小妇人异能,盘坐在地上,舒缓地呼吸,将全身都放松下来。
一连就是三天,唐山什么也没有观到,观自在没有丝毫的提升。
看来是路子走错,光是一味的苦观是没有作用的,要想想别的方法。
唐山从唐门的藏经阁中找大量的佛教古籍,打算从佛教典籍入手,研究观自在的来源。
靠着小妇人异能,唐山仅仅一天就把佛教古籍倒背如流。
金刚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里面都有记载观。
心经第一个字叫我们去修观,观就是思维,思维就是想,一切诸法本来不自生,也不从他生,无共不无因,诸法无生,无生就没有灭,无生无灭的又有何观。又有何观可观呢。
如果我们说修观,观从哪里来,观没有体性的,观性本空,但是我们看见了很多观,那是我们的心造的,观性本空为心造,能观的是空的,拜的还是空的,以空对空。
执着不自在,放下才自在,不肯放下,你就不自在。看破放下就自在,不执着就自在。
唐山悟了,观自在就是放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放下,怎么才能放下!!!
唐山紧闭双眼,汗水如泉涌。
满脸通红的他,面容峥嵘。
“让我怎么放得下!!我要如何放下!”
“万般因果加于我身,我如何放下!?”
唐山体内的炁在上中下三宫里疯狂运转,变得狂暴,不受控。
“啊啊啊!!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你要我怎么放下!!”
暴走的炁毒将练功房腐蚀干净,只剩下空荡荡的草地。
可是草地也抵挡不住炁毒的腐蚀,枯萎干枯。
滔天的炁毒在唐门的后山蔓延。
不一会儿,后山就被浓郁的炁毒笼罩。
方圆几里都没有活物,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唐门内飞出数十人,朝着后山而来。
尽管后山早已被唐山的炁毒笼罩,但他们不惧。
唐门之人不敬天,不敬地,又何惧生死。
贪生怕死之人又怎么能把炁毒玩的溜!?贪生怕死之人又怎么能以身养毒,在上丹田养丹噬。
丹噬,丹噬,一不留心就被反噬丹田,养毒者痛不欲生,直至死亡。
贪生怕死之人又怎么会为十根金条,去绵山伏击比壑山的忍众?!
唐门从无贪生怕死之人。
为首的唐门掌门唐妙兴,高大冷峻,面容苍老,头发苍白。
紧随其后的是光头白须的唐秋山,唐妙兴的师弟。
还有张旺,唐明....
唐妙兴面容冷峻地说道:“是我唐门中人,多半是修炼走火入魔,导致炁毒不受控制,遭其反噬。”
唐秋山皱着眉头说道:“如此强大的炁毒,不知道是哪位闭关修炼的哪位前辈?”
张旺大声说道:“我唐门人才辈出,有不愿过问俗世的前辈也正常。”
众人看着滔天的炁毒都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要是不控制炁毒,后山会被炁毒变成荒芜之地不说,唐门前辈也会因为耗尽先天一炁而死。
要是向前,众人中无人敢说能够在滔天炁毒中保全自身。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间,唐妙兴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是内门,更是掌门,就由我进入炁毒中一探究竟。如此强大的炁毒肯定是唐门前辈在研究新法,就由我把新法带出来!”
张旺不满地大声吼道:“都这个时代,还内门外门!你是掌门不可以身犯险,这次由我去,我定会将老前辈平安带回。”
唐秋山闻言哈哈一笑道:“别争了,我与你们同行!”
说罢,众人都是哈哈一笑。
唐门岂有贪生怕死之徒,区区炁毒又有何惧。
“吾等同去!!”
可还没靠近后山的炁毒,众人就被炁毒掀起的气流吹的睁不开眼睛。
唐妙兴双手一挥,炁毒舞动,朝着唐山的炁毒而去。
依旧盘坐在地上的唐山没有察觉到外部的变化,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地喊道:“放不下,放不下....”
唐山的进度太快,靠着小妇人异能短短十天就走完别人数十年的路程,甚至是上百年的路程,达到前无古人的境界。
没有经历岁月的打磨,心境上自然要弱上不少,再加上急于求成,试图领悟观自在,这才导致走火入魔。
唐妙兴的炁毒击打在唐山的炁毒上,犹如水滴落入江河,没有丝毫波澜。
众人见状,都发出炁毒,这才在唐山的炁毒中打开道口。
“大家随我同去!”唐妙兴大喝道。
靠着炁毒众人往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为首的唐妙兴就面露难色。
唐山的炁毒不仅浓郁,而且量太过于庞大。
他们就是想要靠炁毒打通条道路,都极为困难。
“不知道里面还有多深,要是太深我们可坚持不了。”唐秋山说道。
张旺面目焦急地说道:“此次我们太过于鲁莽,要是我们全都死在这里,唐门无首,恐怕会大乱。”
......
盘坐在地上的唐山,随着执念缓慢散去,脸色逐渐变白,汗水也停下来,口中也不疯狂念叨放不下。
他对体内炁毒的控制权也逐渐恢复,此次失控的炁毒太多,要是一股脑收回,反而会对唐山不利,要缓慢收回。
另一边的唐门众人。
“咦,炁毒有所消散,看来前辈的炁毒再旺盛,也经不住我等的消耗。”张旺面露喜色说道。
“这是自然,我等数十人,纵然不及前辈,但是对前辈的消耗也是肉眼可见。”唐秋山说道。
为首的唐妙兴淡淡说道:“别大意,还没走到尽头。我等要是出事,唐门要大乱。”
唐山终于恢复对炁毒的控制,将炁毒全数收回。
待到唐山的炁毒散去,唐妙兴等人才看见炁毒中央是何人!
“怎么会是个年轻人!?”张旺大惊道。
“是我唐门的子弟?谁家的子弟竟然如此勇猛?!”冷峻地唐妙兴也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