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韩来说,手里的旧黄纸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甚至某种程度上讲,这更向是一个催命符。
一个无时无刻想要他命的东西。
而在张雷的眼中,这一张旧黄纸也算是一个保命的神器,某种程度上讲跟鬼邮局的纸灰有点类似。
当然,这东西也只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不然的话,很容易沾染上刺青馆的诅咒。
“这张旧黄纸我可以交给你,不过讲老实话,我并不清楚他会不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毕竟,我现在的房间就是为了躲避刺青馆才新搬的,可惜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用处,这张旧黄纸依旧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张雷仔细思考了几秒钟后,说道,“或许问题出现在了你那座古董店2楼的那副画里。”
“你要想真正摆脱这刺青馆对你的诅咒,或许只有两种办法。”
“一个是像你朋友那样,让别人签上名字,取代你的身份,进行诅咒的转移。”
“另一个就是再次面对那副画,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点什么线索。”
老实说,张雷提供的第二种办法危险性极大,但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强。
张韩仔细思考了张雷的建议,不过当想起了之前的那些经历,他还是毅然而然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还是按你说的,去那个俱乐部碰碰运气吧。”
张雷看出来了张韩眼中的恐惧,看来在张韩的眼里,他情愿去相信俱乐部那渺茫的希望,也不愿意再一次面对刺青馆。
“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一边说着,张雷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黄金色的手套,这是他特意向徐秦要的东西。
里面还有一些黄金袋子,金箔之类的东西。
当然,这并不是无偿的,是要还的。
张雷轻轻将手套戴上,然后将旧黄纸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用金箔将纸张包裹住,然后放进了黄金袋子里。
面对一切有关灵异的东西,慎重一点总归安全一些。
最后,张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条,将它放到了张韩眼前的桌子上。
“这里面是我告诉你怎么加入小强俱乐部的办法,你想什么时候打开都行。”
“也是时候要离开了,张韩,最后告诉你几句话,记住非常的重要。”
“鬼无法被杀死,能对付鬼的只有鬼!”
“鬼无法影响黄金!”
“寻找鬼的规律!”
…
看向张雷渐行渐远的身影,张韩低声轻吟道,“真是一个古怪的家伙。”
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到底有没有用。
想到这里,张韩的眼神看向远方,他的手上正握着一个小纸条。
上面附带着一句话,以及一道联系方式。
当看见上面的计划与联系方式的主人“周正”时,张韩情不自禁的说道,
“通过联系负责人周正来成为官方的人,然后潜入小强俱乐部当个卧底,可以共同掌握官方以及民间两手资源与信息。”
“张雷,真有你的。”
“就是不知道周正到底有没有关注小强俱乐部的兴趣了。”
…
大昌市去往大甘市的飞机上,此时的张雷正在闭目养神,对于他而言,帮助张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忙,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就算没有张雷的提醒,张韩最终也会加入到小强俱乐部。
张韩不重要,但他背后的人却很重要。
不,准确来说是他以后的人。
在不影响主体大致剧情的基础上,以张韩为切入点,打通与小杨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是一件美事吗?
他的思绪慢慢随着空中的云彩飘向远方,“接下来,又该怎么处理恐怖刺青馆的事件呢?”
…
大甘市,
黄沙俱乐部地下室。
封锁的房间里,点亮着一盏黑漆漆的老破灯盏。
灯盏中的火焰并不算大,白色的火焰甚至一直处于一种似乎即将熄灭的程度。
仿佛只要轻轻一吹气就会彻底熄灭。
刘沙禁闭着双眼,阴暗的脸庞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此刻,时间慢慢的过去,刘沙忽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慢慢将手指伸向了那盏诡异的灯盏。
手指与灯盏中的火焰接触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
刘沙知道,这是那燃烧着的火焰在不断的吸取着他体内的灵异,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无疑减轻了他体内厉鬼的复苏程度。
此刻,刘沙的面貌在这白色的火焰照射下显得无比恐怖,他的身体里的血肉全部消失,被一股股带着阴冷气息的鬼沙给淹没。
在鬼沙之下,是一具白皙的完整的骷髅,源源不断的沙子从里面涌出朝着他的体内涌入。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会咳嗽中会带着几粒碎沙与一些不知名的血肉碎块的原因。
而鬼火的煅烧可以吸取体内源源不断的鬼沙,而且可以稳固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身体里全部的血肉都被沙化。
“总归是值标不治本啊。”
虽然他对外宣传自己具备两只厉鬼的能力,但实际上他也只是每天忍受着鬼火的煅烧的无边痛苦,死命的挣扎求活而已。
他知道他根本无法凭借自己的本事驾驭鬼火,但是他不甘心,明明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件灵异物品,却无法真正使用他!
“嘟嘟嘟~”
此时,电话声突然响起。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引入瞩目。
“喂,刘沙。”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让人无法分辨是男还是女。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刘沙的脸色明显产生了变化。
沉默了几秒后,沙哑的声音回应着对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杀死那个家伙,他身上的鬼我要了。”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真正驾驭鬼火的办法。”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提出了条件让刘沙难以拒绝。
刘沙的表情变化不定,但看着自己那已经被烧焦的手臂时,以及体内越来越控制不住的鬼沙时,他沙哑的回应道,
“成交,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