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场的人这么多，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此消息会瞬间传遍哥谭，成为所有人餐桌上谈论的笑柄。
到了那时科赫将永远的抬不起头来。
若仅仅是这样还不至于，正是因为她之前营造的明清玉洁。
如今撕碎虚伪的表象，人们发现她丑陋的本质时，才会显得更加耻辱。
做完这一切，就代表同意成为艾尔的私人物品。
但如果不这样做呢？
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能够回到原来的样子，过了今晚自己依然是那个端庄的歌女。
享受着万人追捧的感觉，也沉溺在莱明格尔的追求中。
虽然可以察觉到他还有别的目的，但科赫毫不在意。
这段时间以来的长久陪伴，早就让自己习惯有他的存在，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接受。
可惜这种过去的生活让科赫开始厌恶，她讨厌所有的一切。
生活的压力早就让她喘不过气来，而莱明格尔又抠抠搜搜的。
她确实很需要一笔钱来上岸。
在犹豫和挣扎中，科赫最终低下了头颅，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
立在原地做了搞几个深呼吸，在颤抖中朝桌子伸出了手。
缓缓抚摸着铺满的纸张，这些被艾尔当成废纸的纸张，冰冷而沉重，似乎承载了她的尊严。
紧接着科赫站直了身子，她的双眼微微闭上，先是将手臂撑开，站在原地缓缓的转了几圈。
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大家看的真切。
在场的人们都看呆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色，今天酒吧是没有白来！
尽情的释放着被场景点燃的火焰，无形却席卷这每一个人。
无数个夜晚酒客们都在梦里幻想过科赫。
但真见了她现在表现，他们才知道自己想象是多么的贫乏。
这些东西就不是现实可以存在，但今晚却如实的出现在这里！
科赫此刻害羞的表情，更是让他们的情绪引爆。
现在对于艾尔他们更是感激的难以言表，居然让兄弟们吃上了肉！
耶稣再世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坐在一旁的莱明格尔目睹了这一切，他的脑海中犹如暴风划过，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他从未想过，这些东西的力量竟然能如此强大，强大到足以迫使科赫放弃所有。
这还是那个自己所了解的科赫吗？
莱明格尔第一次对眼前的美人，萌生了陌生的感觉。
他震惊地看着艾尔，没有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手段如此的直接。
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荒蛮！
一点也不懂得高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又看向科赫，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解、也有无奈。
这一刻，莱明格尔深刻地感受到了金钱的魔力，同时也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他意识到在哥谭里，靠感动得来的善意就是个笑话。
一切都是假的，在哥谭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只不过是没有了别的选择才迫不得已接受而已。
这些人为了生存和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
而科赫就是其中之一。
到了现在他懂得了艾尔开头说的那些话，那些初听不值一提，可现在需要一字一句的学习的话语。
莱明格尔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先是对艾尔投去感激的目光。
毕竟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被这个女人骗多久。
紧接着，愤怒的莱明格尔噌的一下站起。
来到科赫的面前，先是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庞，有些哀伤的看着她。
而后缓缓抬起右手。
啪！
猛的扇在科赫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艾尔警探，这些钱我补给你。
“就当是我交的学费。
“请将这个女人交给我。”
这个瞬间，莱明格尔至少想出数十种折磨她的方法。
他势必要让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看着满是泪水的科赫，艾尔不置可否的笑笑。
“如你所愿。”
对艾尔来说，想要的都有了，还有人替自己买单，简直不要太爽。
无聊的下班生活还能看一出折磨人的好戏，再配上美酒。
生活就应如此美妙。
莱明格尔先将科赫一顿暴打，酒吧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声。
尤其对地上的人一脚又一脚的踹去。
随着莱明格尔的力道越来越大，直到科赫吐血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科赫像是在血泊中的白玫瑰，充斥着美丽但又让人无限的怜悯。
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赌错了。
被艾尔抛弃的她，变得连狗男都不如，被万人唾弃都算是好的。
而莱明格尔还没有解气，竟然在众人面前上演最野蛮的一面。
嘴中还不停的骂道：“珍娜·科赫，曾经的你有没有想过，会沦落到今天这幅模样？
“别着急，这才刚刚开始。
“等我先尝尝鲜，然后就是在场的兄弟们。
“每个人都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德行，等他们玩腻后，就把你卖到掉。
“在那里渡过你悲惨的一生吧！”
“珍娜？”艾尔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无比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记起到底是谁。
此刻的科赫双眼呆滞，感受着这个男人的野蛮，她的人生似乎就要烂掉了。
从高高在上，到万人践踏，仅需一个选择，一个可以悔恨终生的选择。
突然她感到那个男人停下了动作。
“轮到其他人了吗？”
科赫先自嘲的笑了笑，而后便是浓浓的恐惧。
因为她平时最看不起那些丑恶的酒客，一想到他们要接下来要对自己做的事，就感到非常的恶心。
可惜她没有自杀的勇气，只能无力的接受这一切。
等了许久都没等有人侵犯自己的科赫，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切的始作俑者艾尔，正用枪顶着莱明格尔的脑门。
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们无法想象艾尔怎么可以这样的喜怒无常。
之前两人还友好相处，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
而短短几分钟内就要生死相见。
看到老大命悬一线，众多打手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赶忙让艾尔别激动。
莱明格尔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死亡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他直视着艾尔的眼睛，平静的开口：
“怎么了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