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迷人的。全身上下都焕发着那神秘的气息,令人欲罢不能。
夜晚是神秘的。所有好的坏的兴奋的伤心的都会于此毫无保留、无所顾忌地展现。世上的一切,逐会渐渐变得好起来。
——题记
傲人的夜空,尽焕着那迷人的暗紫色,照着这不大的樟木头镇,显得傲眼。也不能说是傲眼,只能说是一派夜息。镇中心的夜晚依旧有两三辆车穿梭于此,依旧是有天和的稍亮的亮光;政府周围则是真的一片寂静了——冷静的滨河公园、早已进入梦乡的汇景城……只有政府楼似不节约用电,无时不刻地发着黄光,淡淡的黄光,引人注意。至于是镇中村,例如汇景城那马路对面的那个村,早已漆黑一片。路也不好走,生怕开车撞了东西。
啊,这夜空!紫得很!你有多久没看到过,亭受过这夜空,亦是夜晚。
此时,一女孩正站于汇景城的顶上,也就是天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领免费的盒饭呢,但她只是站在那上面,望着月色,撑开篷大黑衣,默默地念叨着:
“还是当吸血鬼的为好哇!”荠自觉夜晚才是她的归宿。白日所有的烦恼,在夜间则荡然无存。也不知她为何出此言,也许是无意间的罢?但总之,荠还是无多大烦恼的,所有的,很大的,只是寻找眷属。但不知为何,那愚昧的人类宁愿以人类这个尊贵的身份,艰苦地活下去,也不愿以吸血鬼这个卑贱的身份,自由地享受世间。
也许,是人类不愿变成异类吧——那吸血的怪物!只想安分守已。
夏日是多么令人生念,也是多么快乐。
这天,泉刚放学,走到了校门口,便被荠叫住了。
“回去打和平吗?”
“随便呀!”说罢,泉离开中心小学大门,朝小卖部那个方向走去,一直走到红绿灯那,过了马路,乘上了908路公交,直至商业中心方下了车。
泉下了车,走过马路,经过酸辣粉,终于来到4座。他在门前停了下来,拉开书包拉链,翻找了下,终是伸手触到了钥匙。紧接着,他将门禁卡-门禁卡跟钥匙串一起的,朝铁门的感应器滴了下,门终是松了锁,于是他推开门,按了下电梯按钮,将电梯至,终于登上了电梯。
“哥哥!”泉的弟弟宇早在家等哥哥陪他玩了——今年才三岁。
“回来了!”他摸了摸弟弟的头,穿上拖鞋,直进房间,脱了书包,躺于床上。小学也不至于累到一回了家就躺在床上吧,肯定另有其事。
吃过了晚饭,泉边洗碗边欣赏这夕日欲颓的傍晚,一片又一片的火烧云,蓝紫交错的天空,标致极了!想起了与荠的约定,他快速地洗完碗后,进了房关了门,与荠开黑上分。
但不知为何,他与荠打和平,亦是讲话时,浑身上下的难受,心中一片紧张。
所以哇,他时常感到心累。
与此同时,荠也感觉一阵的心痛。痛于何处,她也不知。可能是异性间的情愫罢。
晚上了,正值是最热闹的时候——天和周围车水马龙,也就是镇中心;滨河公园也有了喧闹声,散步的,小孩搁那玩的,旁球场打球的,别提多放松了。还是正值周五晚,学生党,上班族,所有的,值得欢庆。
然而荠喜欢的,不是浅夜,而是深夜。
到了大概一点罢,泉偷偷溜出了家门。打的车去了滨河公园。为什么泉要大半夜地偷溜走呢,只因自由罢。他有一个梦想,就是自己乘飞机去旅游,例如成都诸类。
再者就是他将要转学——不,搬家了。泉想到自己离开生活了六年的小镇,不觉舍不得。小学还好,但这个夏季过后,泉便升初一了。中考与高考是件麻烦事,且他户口还在茂名,所以迫不得已。
泉的眼神充满了忧郁。正当他闭了眼,回望他与同学、朋友间的诸事,突然师傅的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哎兄弟,到了!”车停于滨河公园公交站对面。这时的公交早不发车,寂莫地很。
“好。”正当泉打开车门,突然师傅一句话向他袭来:
“一个人小心点喔!”
“谢谢!”
泉望着师傅车后尾灯个一两秒后,过了马路,走进滨河公园。
半夜了,滨河公园所剩的,只有那寂静的路灯,所焕发出的黄色的灯光,照着地上的路,旁的树。所剩的,只有如此,依是孤单。毕竟,几乎每晚,大半夜的,不都这样吗……
反正也没什么人,泉于此散步散心,想脱离这白日的,生活上的烦恼。夜晚的即行即乐,要的就是动机不纯嘛。别想着压抑自己的感情——喜、苦、乐、哀……为了夜,让自己的五感沉醉于此吧。
他想着往事,不经意间走到了25米跑道那。跑道旁的路,倘若傍晚,亦是早晨,人多矣;但此刻为深夜,没有人。那路旁,翻了白色的栏,便是石马河了。河除了岸上的沙,其余一片黑,水面则是没有了颜色,一片黑。所对面的,是碧河花园,小区来的,没那么多亮光,多半睡觉去了。
泉正坐于乒乓球桌吹着晚风。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天空。
“那是什么,黑影吗?人?”很快,泉亲眼看到黑影降落于自己面前,似仙女下凡、恶魔索命。
“泉,是我。”她拉下自己的篷衣帽,露出了她的黑长辫。
“哈?荠?怎么是你?你怎么飞上去?”泉心中一堆疑问,震了惊。
“老早在空中便看到你了!”说罢,她便走到泉身边,轻声言:
“没想到吧,我是吸血鬼。”
“所以吸血鬼能飞天?”
“嗯呀。”
一连串的信息,使得泉一时无法接受,冷静不下来。
“不是这到底咋回事喔,六!”
“不用惊呀,冷静下来先,我慢慢跟你讲。”
“讲吧。”
荠将泉从乒乓球桌上拉了下来,于栅栏边散步吹风感受盛夏的夜。
“就是今晚我爸妈都没回来,刚好值我一人,便于深夜出来耍,散心。未料你也在,仅此而已。”
“好吧。”
“别告诉别人哇,听到没!”荠扭头看了下泉,还拉扯了下泉的耳朵。
“啊痛痛痛,知道了!”
泉说罢,荠便放开了她的手。是呀,深夜时分,二人独享这静谧的夜晚,仿佛有那瞬间觉得周围的,都是自己的了,是种特别自豪的心理暗示。
"I I want to go I want to run…"反正只有她自己及泉二人在,释放下自己的歌喉,自己的心情可以的吧。
“这不是大课间那播的歌吗?”
“是呀,再不听,就没了。”她抬头望了眼只有数颗星星的天空,轻轻地叹了口气。虽是轻轻,但还是被泉听到了。
“荠……”平日间,她也是个开朗的女孩,但这突然其来的一句沉重的话,让泉突然觉得荠是不是心里有了什么不好。
但只是泉想多了,只是单纯二人将毕业矣。
或许,这就是夜曲——夜间享乐,短暂地摆脱烦恼,在夜间奏曲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自己的青春。
“让我吸下血呗。”正好荠也饿了,想试下泉的血液新不新鲜。
“啊,怎么吸?”
“这样吸。”荠紧紧地抱住了泉,将犬齿插进泉的脖子那,很享受地吸血。反观泉虽是一点点痛,但这波吸血也使他时刻保持了头脑清醒,使他亢奋了来。
明明是经常走的路,但一到晚上就莫名地兴奋起来。荠与泉不想失去这感觉,而是想好好享受夜晚,享眼前乐,能不忧的绝不忧。
“我血好喝吗?”
“嗯呀,好喝!”
“真假的?”
“真的!”
“……”
谈间,二人巧然度过了一分又一秒。夜呀,总是那么偏袒——想享受夜的人自然知道夜的美,不想享受夜的人,只觉一片黑暗,浑是无趣
走在这公园,靠着栅栏,看着夜空,吹着夜风,与自己的知己一齐聊天,一齐享受夜晚,是再好不过的了。
就这样,到了三点多,实在是欣赏毕、聊毕,泉方与荠别,打了车回家。
寂静的三点,全无生气,混是死寂。只好等了白日,方有生机。
很快的哇,泉这一届六年级的,便毕业了。
上次夜间偶遇时,泉并未把自己将搬家之事告诉荠,觉得没必要,怕说出来会很尴尬。但没想到时间流逝之快,快到三张毕业卷都已做完了呢。
考完试放学了。所有的快乐,都会于此刻释放出来。操场上,球场上,人多的嘞。
“球!”老徐一个传球,将球传至有空位的泉。泉一个后撤,躲过了跳防的老杜,然后一个三分——球打板后,应声进入篮筐。
就此时,荠朝着他们的球场走了来。
“泉!”
“怎么回事哇?”泉心想。是呀,荠怎么带着霖来找泉呢。
至于球场上的其他人,见此起哄道:
“哦!哦!”一道乱叫,好似八卦女生组。泉也是被叫得不好意思,脸红了来,强忍着心情走到了她俩面前:
“干嘛找我?”
“霖,你不是有话对他说吗?”荠朝霖提醒道,但这般反而让霖更紧张了。本来霖便嘴拙,再加上旁有这群八卦的、会起哄的男生们,连本来都记好表白的台词,都瞬间忘了一干二净,亦是不连贯了。不过她的文采是好的,写了封信。
“泉,那个,给你的封信……”说罢,她将自己亲手写的信,所诉说的爱意,交到了他的手中,方欲言又止,快速地跑开了。
“哎,霖!”荠朝霖叫道,但霖羞怯地跑出了学校的侧门。
“咋回事哇?”泉也愣住了。
这时,荠阴阳怪气地对泉言:
“对某人的爱意呢,打开信看看。”
“啊?”泉一脸震惊,拆了信看了起来。那几个八卦的男生也围上来,看看霖到底给泉写的什么。
最开始的一行字,便触动了泉的心,更不用说接下来的内容了:
“与君六年,喜欢你的每一日……”只能说文采佳矣,没个两年半的练习压根写不来呢。
泉偷偷在心中落了泪,没有人知道。其他人所猜的,可能是泉会非常开心。但霖所写的内容,似刀子,令其更多的,是感动。
毕业了,盛夏到了。
南方的夏天,炎热且漫长。甚至是广东,会从大概四五月份一直热到11月份。所以,酷夏、酷暑,一直以来,是广东、海南等的其中之代言词。
在泉一家子搬走的前一日晚,他与荠、老徐、老杜四人在汇景城聚在一起。泉一家搬走,在泉的朋友来,只有老徐,老杜以及荠知道。因为老徐与老杜,是泉最好的兄弟,荠则是泉心头最深刻,最难忘的女生——也许她是吸血鬼,也许二人间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KFC里,四人围着一起坐一桌。
“明天几点走?”荠朝泉问道。
“对哇,几点?”老杜与老徐附和道。
“嗯,我想下,应该上午9点或10点这个样子吧,不堵车。”说罢他拿了一鸡块,点了下酸甜酱,送入口中。
“9点哇,那么早起床。”
“不没得办法吗。走高速就这样了。”
“好吧,我看看电白离这多远。”说罢,荠便用湿巾擦了下手,拿出手机,打开高德地图,搜了一通,果然:
“这么远哇,350公里!”荠看完,眼神流露出了满满的失落。
“也不算远了。”
这时,细心的老徐观察到了荠之眼神,内涵道:
“刚则某个人有些失落了呢!”
“6!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荠对号入座,与老徐争吵起来。
是呀,这样的时光,休闲的时光,友谊的时光——无疑是惬意的!但泉深知,过了今晚,这种惬意,他们的声音,荠的陪伴……将一求难得。
他们从肯德基走了出来。
“会哪耍耍?”
“不道哇!”“我又不住政府这片。”老徐与老杜住在帝豪那,帝豪后就是宝山,虽不高,但难得地美。
这时,泉正思考着上次泉跟他爸去开卡丁车之地于何处,但另仨人的说话声,打扰了泉的回忆。
“安静下,我想下那开卡丁车的地在哪。”
于此同时,荠心中也震惊:“对哇,威龙那边开卡丁车的!”泉与荠同时脱口而出:
“威龙那!”
泉与荠异口同声,同时脱口而出,不觉望着对方,惊奇了。
“啊,你也知道?”
“废话,又离我家不远!”
“6!”
“话说你们俩去不去开卡了车?”泉朝老徐与老杜问。
“OK哇!”
“跟着看看。”
一路是走的。夜晚是热闹的,尤是浅夜,政府大楼早焕发出黄色的灯光,道路旁的路灯照着政府周围的繁华,时不时有人经过,首信街的各种各样的店铺也迎来了高潮——伯顿、咖啡之翼坐满了喜食西餐的绅士富婆;一些掏耳的、按摩的,也陆陆续续有了生意……
谈笑间,他们走到了爱新觉罗这——一家饭馆,店长是满族罢?菜一般般,不过大门被打扮得有模有样,进了大门,乍一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博物馆亦是展览馆之类,摆了些照片,瓶子之类。易碎的还刻意用玻璃柜子框着。不仅如此,桥都被其整出来了,规格很小,可底下有水有鱼。怎么说呢,在此打个6。
“这菜不行,没的特点。”老杜有一年过生日时,就被他一家子,还有表妹一家子带于此吃饭,点了个蛋糕,以此庆祝。
“吃过?”
“有次过生日就在这哇。”说罢,老杜沉默下来,像是回忆什么。突然,他对老徐吼道:
“对呀,上次叫你来又不来,真的是!还有泉!”
“主要是没空。”
老徐与老杜在狗叫的同时,泉与荠搁前面带路。
“BBFacc!好久没来了。”泉直言。
“确实,樟木头比较出名的酒吧了。环境还行,比较年轻化,气氛较为激烈。”
所以,也是终于走到了这开卡丁车地儿——威龙极速卡丁车俱乐部。开车的,喝酒的,共同构成了青年、青少年——年轻人的享受之地、天堂!青春的热烈气息,于此遍地都是。
卡丁车场不大不小。乍入眼帘的,是建得似城堡的休息室,也可以叫作候车室、大厅什么的都可以。进来了后,左边的是桌椅,当然是多的,右边的可以叫作柜台,常年来,都是三四个年轻仔在经营。男的,看着很会开卡丁车——事实也是如此。
“到了。”荠扭头对后头那俩二货言。
固然开这个些许危险的卡丁车,是要签保险的——当然是在手机上签了。赛道整体上看并无多复杂,非常实际、综合。
夜灯照着赛道,有了氛围感,那种属于夜间的狂欢,为青春的躁动喝彩!这的卡丁车固然是油的,但比电的跑得快多了,且更有那种速度感、激情感。听得一清二楚的引擎声,更是使卡丁车更像是速度的玩乐品。
“肯定我领跑!”泉自以为他车技很好,而事实也是如此。
“笑死,谁还不一定呢!”
很快,他们系好安全带。绿灯一亮,一油门下去,冲出去了。本泉位于最后的,可紧接着的一个弯道,他一个惯性出弯,超过了老杜。又于直道上趁荠过弯慢,速度起来慢,超了她。
“拜拜!”泉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向荠招手,渐渐与之拉开距离。
终于过了第二个弯道,泉紧紧地跟在老徐后
面。趁有空位,泉将油门踩死,渐渐领先于他。
也不知道为何,越会开车的人,所驶的车便越快,反之亦也。
这是属于他们的青春!去吧,奏响你们的夜曲!
……
开完了车,走回汇景城。这时早已9点多,泉不得不回去早睡,因为明个还要早起上高速。这时荠提议可在滨河公园走会,当是告别。
唉,又走到了跑道这儿。公园也没那么多人了,正于热闹与冷静之间。
荠的心很纠结,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打开自己的心扉,跟泉直言自己想对他说的那番话。是呀,霖当她面,向泉诉说自己的爱意,表示上荠挺八卦的,一直助攻,而实则上荠也感到莫名的难过。是呀,将自己的情敌推向自己所喜欢的人,也是种罪——尽管这谁也不知道。
荠看向自己的沉默,不禁为自己的胆怯感到无奈。是呀,自己是吸血鬼,平日也蛮开朗的,可一到这感情方面,便是慌得连亲爹亲妈都不认得了,哈!
“泉,你小学真的没喜欢的人吗?”老徐问道。
“真没。”他表面这么说,可心底早已有了一位吸血鬼女孩。但他不敢说也不愿说,怕被受到如同俗世的眼光所看待他。什么是“俗世”,所谓的“俗世”是什么……
这时,荠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想让泉离开,不然无味!为了爱与青春,放纵吧!
她一个大步,猛得抱住了泉。在旁的老徐与老杜吓得呆住了,但没有以往的大呼小叫,而是对二人的充分尊重,默默于旁看着,为二人祝福。
“不想让你离开!”得来回应的,是泉紧紧的拥抱。
“我也含不得你们哇。但没办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风从泉与荠的耳旁吹过,荠在他耳旁说出了她终于决心下来的话:
“为你日日思念、夜夜不眠。”
泉泪如雨下,滴在了荠的肩头。
这时,荠的犬齿又插入了泉的脖子……也许,互相的拥抱,才是最好的。比起接吻,拥抱还是更令人怀念罢。
泉忘不了荠那傲人、亲切的性格,以及那目脉如媚。无以伦比她最美,一见钟情最相思。
荠忘不了泉那呆呆、深情、情义重的特点,那种刻在他身上的风姿,以及那天质自然,举乎举足,没有太多的复杂。
心痛且难忘。
后来,四人散去。待到第二日泉方醒,打开手机屏幕,一条微信信息映入他的眼帘:
“要不,异地恋吧。”半夜3点多的信息。
“好!”没有太多的过程,就这样在一起了。同时,泉一家子,也从樟木头搬走了,上了高速,离开了此地。
荠知道,泉回了“好”的那刻,他们一家子开始出发了。
心痛且难忘;夜曲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