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望着星空,与泉电话,总是思考着,异地恋真的有结果吗?还有什么是夜曲?”对于异地恋,距离上并不大夸张,400多公里,驱车数时便至。但更多的,是心与心的距离,那种言不出来的遥不可及的感觉。
我虽与泉渐行渐远,但我遇到了一同行的鸟——森,我的同桌,也时常和我一起打游戏,亦是聊天等。我知道我正处于异地恋之中,但可是森真的跟其他男生不一样,至少对我而言如此。
当然硬说哪不一样,我却答不上来了。也许便是天意吧,在引导着寻找更好的人。
森有一个本子,单行本,蓝色的封面,里面所记载的,是他所写的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故事,无论是言情,还是日常,亦是打斗,他都写得精彩绝纶,有种生活中的美意。
有时偷看几页,总觉不仅文采佳矣,书写还绚发着种唯美感。我常想着,倘若我有这般天赋,我一定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给记录得十全十美。
我生怕我的手指会将森的心血给染上蒙,便小心翼翼地不让手指摸到字。见字如见人,他的字如同他的人,洁。
夜并非所有人的喜欢。固然有人于夜想不开,所谓轻生,但终于被我怡好碰见,才免了这惨剧。我深爱着每个夜晚,对于每一个夜晚,都是独属每个人的夜曲。
那晚刚好与泉打着电话,森也刚好练着跑步,一切皆是平和。月光平和地照在地上,点燃着每个人的希望,可突然好几次远处宿舍楼的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有人在对面楼顶!”便初三教学楼楼顶。
“自杀吗?”
“快下来!”
现场也是一片混乱——楼下满了人,保安老师警察全至,救护车也驶进了学校,停于此地。
“荠,快看!”这时泉也止住了步伐,连叫我看他手指指的方向,当然我早注意到了。
我很讨厌自杀的人。
没办法,楼底的人只好干着急,几乎说是无计可施。他们又不是跟我一样,都是吸血鬼。
走在自杀之路的人,究是受了多大苦,才定了决心,提前跟这可悲的世界说拜拜。
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这一切,吸血鬼将是我的代名词!众日下,我直冲向自杀的人飞来,从操场以极快的速度飞于此地。
风在我的脸上划过。我知道我这般飞之姿势,就跟小孩口中所谓的超人,是一样的;我也深知,从始至终,我是一个吸血鬼。恶之代言,善之敌对。
那个跳楼的女生似乎没看到我朝她飞来,在众目下跳了下去。不过她死不了,因为她遇到了我。
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我顺利地接住了她,准确而言是伸手抱住了她,然后我飞至地面,将她放了下来。
一瞬间,众人围了来,但我不想待于此地,一刻也不想,逃似地飞走了,只留下众人一脸疑惑地望着我飞回了宿舍。
后来那跳楼的女孩被带走进行心理上的治疗,而我也想淡忘此事。
自从那日,我在学校乃至社会都被传得沸沸扬扬。但我是个异类,是个吸血鬼。很多人自从知道了我是吸血鬼,表面上没什么,可背地很怕我,也把我当作异类。
吸血鬼在人类之眼里,就是邪恶、恐怕之象征。即使我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那又怎么样?
终究是异类。这惟恐就是孤独罢。
……
又是一个平常的晚上。我跟着队伍回宿舍的路上,我发现我竟忘拿水杯了。于是我为了节省时间,不费力气飞到了三楼,进教室拿水杯。
“森在教室写得什么?”乍从后门进,我一进便望到森坐在位置上写着东西。
“森!”我叫了他一声,随即走到位置,拿走了桌上的瓶子,顺便瞄了眼他所写的东西——还是那个蓝色的本子。
“写啥呢,让我看看!”
“你干嘛哎呦,没写啥。”
“不用看也知道是恋爱的!你还不走吗?”
“收个尾,就差十几个字了。要走你先走哇。”
“没事我等你。”
夜晚,皎洁的月光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无味无灵魂。朝月望却,我不禁又一次深思:
“何为夜曲?”
风在吹,叶在动,这或许就是风景存在之意义。
“荠,走了!”
“等我!”将灯窗关毕,我将教室的门一推,便与森同行。
说实话,我也不知这个问题为何会脱口而出,是太闲吗?”
“森,你讨厌我吗?”我回了头看他,他没什么表情,顶多有点惊讶。
“为什么讨厌你?凭你是吸血鬼吗?”
“嗯,凭我是吸血鬼。”森的话已经中了我的心,我所想往往,尽是依单,被人所害怕——这般,我实在是既痛苦又自责。
“那是更不讨厌了。”
这时我们已走到楼下。虽然9点半,但学校依旧亮堂。
森沉默片刻,随即脱口而出:
“在我眼里,你不是什么可怕的吸血鬼,而是一个正常的女生。
“正常的女生?”自从我救了那自杀的人后,正常一词对我而言毫不相关。谁叫我是异类呢。
“荠,我有话想对你说。”森突然大声了来,但声线有些紧张。我也感觉奇怪,回过头看他。
“怎了,什么话?”
“嗯……算了不说了。”
“快说,要不然还以为什么大事。”
“那你别生气!”
“好!”我再三向他保证后,他也是平复了心情,缓缓道出:
“虽然知道你有男朋友,但我还是想对你说我喜欢你。无论如何,遇到你的第一次,看见你的第一眼,我便被你所吸引了。虽然漂亮女孩众多,但都入不了我的眼,而你便理所应当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所以,我喜欢你。”
语速慢了来,声音柔和来。说实话,我还蛮开心的。但开眼的是,他后面所说的话把我吓到了。
“对不起。”我真的搞不懂他为何道歉,但此刻他头低了来,泪珠落了地面。天好月圆,群星璀璨。刚好走至树下,形之独特之风景,那种青春表白气息。我望着他那本帅气,英俊的脸,此刻为了我而红了下来。
不过我真的非常开心!
下意识时,我冲了过去,与他拥抱。我安慰他,喜欢并非一种罪过。将他的头护住到我的怀里的那瞬间,我知道终究变了。
夜曲旨遇人事,令君不忘。
……
“那就各过各的,祝你幸福。”电话另一头,正是荠的声音。
“好。”
没有一声再见,就这样我挂断了电话。小学的诺言,终归是幼稚且不靠的。异地恋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心与心会随着并非遥不可及的距离而淡。
我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我与荠以往的时光,像走马灯似的,一个又一个片段向我袭来。不过终究是过去的,我拉好被子,在深夜入了眠……
什么是夜曲?我想了大多太多,但似乎没有一个正确答案。夜里,发生着太多太多的事。就像我与荠,是在夜间的滨河公园所相爱的。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
从那日分手尔后,我便很少和女生讲过话了。包括苗,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找我想跟我玩什么的,但我还是依旧拒绝了。之前是没拒绝过的,但自她跟我分手,对我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所以一次又一次拒绝苗,是理所应当的。主要是不大想跟女生有一丁点关系。
即使是青梅竹马又怎么样呢。
但我知道,我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一日晚吃完饭,爸妈晚有事出去了,爷爷奶奶自然是带着弟弟去东湖公园散步(玩)的。而我自然哪哪都不想去,情愿看家。
不得不说,昨日青空真的是非常接近日漫的一部国漫电影。
“咚咚!”没办法,门铃坏了,只好敲门。响声之大,些许烦人。我不耐烦地暂停了电视,走到门前。
“谁呀?”
“我!”
一听便是苗的声音,我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她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给?”苗自顾自进了来,熟娴地从鞋柜中拿出拖鞋穿了起来,丝毫没顾及我的存在。
算了,我也不想理她,而是自顾自地重新看起昨日青空。
“还看这个?没什么含金量。”
“怎么可能?不觉得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故事实在太一般,甚至有点拖泥带水。”这一句直接把我说得哑口无言。确实,很多国漫的通病在于对一个故事的叙述。
没想到,她竟坐我旁边。
“你和女朋友分手了?”
我不太想告诉任何一个人,但这终是躲不过苗那敏锐的心。
“你又知道?搞笑。”
“看你状态就知道了,整天无精打采的。你看你学习那么好,和平都上王牌了,思来想去,就只剩这个了。”
苗说得对。毕竟是初恋,对我的影响是挺大的。
“所以,泉,你要尽快地走出这段感情。”
“走出这段感情?我怎么走?”我在心里嘀咕着。是呀,苗的这句确确实实打中了我心的最深处。初恋是难忘的,是第一次的一见钟情。对一个人之影响,莫过于最好的兄弟。当长大后,无论如何,心里是一定有初恋的位置,尽如一丝,但藏深根。
“我走不出来!”这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心中的无可奈何顿时爆发来。望向自己那失败的感情,顿时觉得自己的无能愈发明显。
没想到,苗只是轻声说:
“我陪你走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关心我,这未免太不正常。但能真正关心我的女生,似乎只有苗了。
宛如昨日青空,男女间终归有兴奋,也有难以言齿……这恰不就是恋爱吗?如此般,所以初恋如此难忘,也如此难走出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困死在这段失败的感情,还是勇敢地走出来,寻她人重新开始?”苗说罢,便起身要走。我有必要好好静下来并想一想,毕竟周围静下来,方能好好思考每一件事。
“等下,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我边送她到门口,边道出心中之疑问。
“那还能说什么。”她已穿好鞋,但她是背着我的。门敞开着,我目送她走出去。外头月之如同往常般皎洁。
当我将例行说“拜拜”时,她突然回过头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如果可以,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重新开始。”轻声且柔和之语气,把我搞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望着她的脸,那白嫩的肌肤,迷人的眼,以及那羞红的脸蛋,我忽然全悟了——那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