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雪
情况是这样子的!
两年半后的一个星期天,我把二姨父另外的一个儿子,丰城,我把丰城弄丢了,确切一点来讲,丰城是自己走丢的,但好像也不对,反正,事情的经过是,我带丰城去我家,然后,丰城回来,走错路,回不了家!
当我还在家整理东西与看电视等同学们来叫时,母亲说:“丰城呢?丰城去哪儿了?”
我听了,于是马上到家附近去找!
母亲说:“担子也不见了,他应该是走了,提前出发!”
于是,丰城走了另一条同样可以回家,但我们不经常走,路线也比较复杂的路,我则抱着下一秒就能看到他的希望走了我们经常走的路!我确实分不清楚他往哪里走!
雨天,雾大,山高,坡陡,路滑,全程二十多公里,这中间有小路,大路,还有河!
我抱着丰城没那么笨的想法走了一路,到二姨父家,天已经黑了,远远的,我看见大院子的黄狗,看到屋子升起的袅袅炊烟,因为太冷,那烟给风吹着,七零八落的!
二姨看到我回来,大老远的,她迫不急待的就到水井那的高台,让脑袋伸出高墙,开心的给我看!
她说:“万年,你来了,丰城呢?他怎么没有跟你来?”
我的二姨,怎么说,她每次都这个样,我每次去,她都叫我:“万年,你来了!”这句话,她亲切的讲了一辈子!
我着急忙慌的问:“丰城回来没?”
二姨僵住笑,说:“没有呀?你们不是一块回来?”
没有!
我也说了同她一样的答案!
大房子的客厅,二姨父黑着脸,指着我的鼻子,尖尖地说:“丰城没有回来,你怎么好意思回来?你怎么有脸?”
他讲出这句话时,丰城也已确认,丢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我这样,以前,他经常对我的二姨这样,以前,他对我二姨这样时,他骂,我二姨也骂,他吼,我二姨也吼,他摔东西,我二姨也摔!
他像一个削得十分尖的矛,对着我二姨刺了又刺,现在,他把这个矛的尖头,对准了我!
“他死,你也死!”
他说!我吓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去学校上课,这一次,我丢失的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饶得了我!此时,已是严冬,到晚上十点,屋顶上下起了雨夹雪,到凌晨,下起暴雪,大暴雪,房顶上的瓦片被雪封住,可依然钉钉当当!
雪无时无刻都在告诉我,天更冷,雪更大了!
客厅那煮着饭,煮着菜,温着酒和水,炉火烤着整个屋子亮堂堂,十分暖和的,这原本是一家人团圆,吃着火?,喝着酒,温暖的时刻,可是,因为丰城,我的小表哥没有回来,空气变成死寂,就连呼吸,我也是错的!
这不是小说,也不是故事,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件突然而来,又痛苦万分的事!
客厅那,房子的男主人骂了一夜,我想,如果此时,他手里拿着酒杯,他一定气得把酒杯捏得粉碎,如果他手上有剑,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剌我两刀,可是,他现在以为他自己孤仃仃的,他气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
房子的女主人说:“快去房间睡觉,万年,别处在这儿!”
我于是听话,回了房间,外面冰天雪地,丰城小表哥还没有回,我不敢睡,甚至连鞋都不敢脱,这个时候,我多希望奇迹出现,我的丰城小表哥抖着风衣,冻疆了但依然可以讲话地说:“万年,我回来了,快开门!”
可是,奇迹被狂风暴雪覆盖,不会出现!
我以前一直觉得,出了大房子的门,即使那边狂风暴雨,泥泞沟壑,刀山火海,油锅地狱,只要我回到大房子,推开门,里面都是星光明媚,春暖花开,四季如暖阳,因为这,有我亲爱的二姨娘,有丰年哥哥,有丰城哥哥,有二姨父!
可现在,我感觉冷,冰刺骨,即使整个胸腔和脑袋炸裂了,世界仍是空洞,没有缝隙和回声,就好像脚踩太空,腿伸出去一点,都是灭顶之灾,万劫不复!
我从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害怕,自责,到失去五音,失去对于外界的基本感知,一想到,如果是因为自己把丰城哥弄坏了,我就想不下去,命运给我,别开玩笑,因为我真的承受不起与负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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