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俊啊。”金镶玉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看着女扮男装的邱莫言,喜上眉梢,身子一扭,窜到一根柱子后面盯着邱莫言看。
邱莫言带的那个包裹不小,分量不轻,立刻就吸引了那些黑道人手。
拿到了房间钥匙,她找了个干净一点的桌子坐下,也不在乎那些绿油油的目光。
金镶玉嘴角掀起冷笑,冲到那群毛贼中间,往桌子上一靠:“地方是我的,货也是我的,你们要是坏了规矩,以后就别在我这里销赃!艹!”
说完把茶杯子往其中一个人脸上一扔,风一般的走了。
那些人就在那里嘿嘿的笑,他们可不敢和金镶玉对着干,她左手柳叶镖,右手柳叶刀,也不知道送多少人下了地狱。
朱见篁已经把一整只羊都吃下去了,就剩下一个羊头。
羊头啊,可不能这么干啃。
“还好我有准备。”朱见篁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些佐料,一个瓷罐子,一个瓷瓶子,“花椒辣椒……加上烫烫的菜籽油,再来点醋,搅一搅,好了,灵魂汁子,浇~给~”
立刻,香气四溢。
“没有粉丝,自己开吃!”
“好深厚的内力!”一脸高冷的邱莫言等人暗暗感叹,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这个打扮怪异的人,用内力把一碗菜籽油加热沸腾。
一群江洋大盗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羊头,一个个的咽着口水,但没人敢上前。
他们惜命的很。
这个人一手以气御刃,一手烈火内力,已经把这些小喽啰唬住了。
这小哥看着有点意思啊,金镶玉眼珠子一转,走到那边给朱见篁倒茶:八方风雨,比不上我们龙门山的雨,怎么说?”
朱见篁正正好吃完,打了个荡气回肠的嗝:“嗝~~~,西北玄天一朵云,乌鸦落进凤凰群,满屋都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
回口回?
这啥玩意儿?金镶玉自认为精通各地黑话切口,但这个是真没听说过。
哈,当然没有听说过,这是至少几百年以后才有的。
“咳咳。”朱见篁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块小木牌,“那个,这是我的名片,我伍六七,是一个刺客。”
“名片是什么?”金镶玉接过去一看,上面歪歪斜斜的雕刻着几十个字,“伍六七,刺客榜排行一万不知道多少名,专业接受各种刺杀任务,杀不死不要钱。”
“你……真的是刺客?”
“如假包换哦,漂亮大姐姐。”
“小弟弟你嘴真甜。”金镶玉眉开眼笑,“不过哪里有刺客到处宣扬自己身份的?”
朱见篁站在凳子上,一手剪刀,一手指天:“可不要小看我们啊,刺客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只要有人就有仇恨,有仇恨就有刺客!我努力多年,也才达到刺客榜的一万多名而已,我可是励志成为暗影刺客的男人啊!”
这小子绝对脑子有病,金镶玉这么想着,嘴上还是笑哈哈:“哎哟,暗影刺客哦听着就厉害。我看你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怎么要当刺客呢?不如跟着姐姐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晚上还有人暖被窝呢。”
“不不不,我可是专业的刺客,工资高福利好,弹性上班时间,年底有分红和旅游,这么好的工作还能去哪里找呢?”
那边邱莫言的脸上居然带起了一点点笑意,基本上所有人心里已经达成共识,这个小家伙,脑壳有包。
突然,邱莫言脸色未变,一口吐出刚刚吃了一口的包子,皱着眉头,把剩余的包子扔回去。
金镶玉瞥了一眼,继续和朱见篁说话:“小弟弟准备住多久啊?”
“那就看姐姐你收留我多久啦!”朱见篁笑起来,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我想在你客栈弄个牛杂摊,顺带开个理发店,然后接点刺杀任务,放心,赚了钱给你分红哦。”
“艹,空口白话就像占老娘的地方,赚你吗个头啊!”金镶玉骂骂咧咧的走开了,“都愣着干什么,天黑啦,点灯!”
伙计们依言把油灯点上,邱莫言问金镶玉:“老板,你这包子什么馅的?”
金镶玉道:“十香肉啊,当年孙二娘在十字坡卖的就是十香肉。”
“孙二娘开的是黑店。”
“我开的是龙门客栈而已。”
朱见篁在下面嘿嘿一笑,直接变出一个牛杂车:“来来来,都来看看哦,新鲜的麻辣牛杂,二十文钱一碗,物美价廉,买三碗还附赠理发修面哦!”
喷喷香的牛杂,加了好多这个时代没有的佐料,在这里简直是堪比满汉全席,飘出去的香味让在场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咽口水。
就连上楼了的金镶玉都伸出头,然后脸色一黑:“艹尼玛的,你居然真敢在老娘地盘抢生意,信不信我把你做成十香肉!”
几个面目可憎的匪徒终究是没有忍住,加上金镶玉这么一说,一咬牙,拆开随身的布囊,慢慢拔出钢刀走过来。
“哼。”朱见篁嗤笑一声,两排牙齿都好像变成了锯齿状,“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左手上方悬浮的玄铁剪刀飞快的旋转,肉眼看去就是一个银色的盘子,银光一闪,飞快旋转的剪刀,似乎抖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几个动手的人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声不吭的倒下去。
“好快。”邱莫言握紧手里的剑,感觉喉咙一阵发凉,这种速度,如果是针对她,恐怕自己也没有躲开的能力。
金镶玉纤腰扭动:“喂,你,把那牛杂给姐姐我留点!”
龙门客栈里死几个人嘛,正常。
杀了几个出头鸟,震慑一下之后,牛杂的生意居然还真的做起来了!
没办法,在这沙漠里,牛杂汤简直是上天赐下的礼物。
夜晚,收摊之后,朱见篁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倒也不怕这黑店的人半夜有人摸进来要他的命,身为一个专业的刺客,对杀意是很敏感的。
子夜十分,突然被屋顶上的一阵鬼哭狼嚎的歌声吵醒。
“搞毛线啊,大半夜的点蜡烛?”
没多久又听见外面有个男的在哈哈大笑,朱见篁从窗户里往外看去:“渣渣辉?不对,是渣渣辉的兄弟,不开马自达的变态666段皇爷。”
“大半夜的骑着骆驼跑,难怪现在才到,活该你赛车哦。不管你们了,睡觉。”
在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在另外一间房间里,有着一大堆人,一整个下午都没露面,不出意外就是魏忠贤他们了。
真有耐心啊,二十多个人憋在一个房间,也不怕长痱子。
看起来,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赵靖忠已经死了,也不知道曹少钦带着东厂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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