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这还能有假吗？”
左长生忍不住说道。
那人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盯着刘二牛等待他的回答。
见对方也在点头，胖男人眉头皱起，来回捋着两撇小胡子沉吟道。
“不是我怀疑二位，只是这方子上面的药材实在有些古怪，故此才有一问。”
听到这里，刘二牛和左长生互相对视一眼，而房内的小厮则紧跟着说道，“二位，这位是我们聚云阁大掌柜。”
“我姓佟，不知二位小友如何称呼？”面对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两人，佟掌柜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怠慢之情，反而自顾自地开始解释起来。
闻言，左长生和刘二牛一起拱了拱手，这样双方算是初步认识了。
“佟掌柜，准备这方子上的药材，可有难度？”
由于左长生他们是偷着跑出来的，时间紧迫，所以他打算长话短说，直入主题。
“难度倒是谈不上，只是准备起来有些麻烦。”
“这些药材值很多钱吗？”
瞧见佟掌柜露出为难的神色，刘二牛拿过药方扫了一眼，“虽然不怎么常见，但是好像也没有多么名贵呀？”
他跟了雾明两年的时间，丹道上面的造诣一点不比左长生低。
“这位......”
“哦，佟掌柜，我是刘二牛。旁边这位是我的师弟，左长生。”
“左长生？”佟掌柜面露惊讶，“不知道这位小......兄弟，跟左门长是什么关系？”
“就是师徒关系。”左长生接话说道。
“师徒......”
看见对方眼神中有一丝古怪的意味，左长生赶紧出言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掌柜的，方子上的药材据我所知确实少见，但如果有心去搜寻的话，应该还是有渠道的吧？”
“呵呵呵，左真人所说不错。”
佟掌柜从刘二牛手中接过方子，看也没看将其反扣在桌子上，“不过在下的疑问也正是在这里。”
“这些药材要弄到需要一定的渠道，价格倒不是多贵，但是想必以雾明真人的实力，不至于来找我聚云阁想办法吧。”
“所以......这方子上面的药材到底是你们需要，还是雾明真人需要？”
闻言，左长生沉默了一阵，刘二牛却在此时接话道，“这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把方子给你们，你们卖给我们不就成了吗？”
“呵呵呵......刘真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佟掌柜说着拿起丹方，指着上面的几味药材说道，“您这方子上的赤链蛇、蝎尾毒等等，可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我如果不问清楚就这样卖给你们，日后出什么乱子怕是会有损我们聚云阁的名声。”
“如果是有雾明真人作保还好说，至于你们的话......恕我本人不能做这笔买卖。”
闻言，左长生陷入了沉默。
聚云阁的考虑不无道理，换作是他也不会乱卖一些药材，更何况是这种剧毒之物。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雾明的实力，可以以毒炼药，正常人看见这丹方不把他们撵出门去都算客气的了。
不过左长生也没有沮丧，只见他冲着佟掌柜拱了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好说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记得帮我跟雾明真人带个好，呵呵呵。”佟掌柜笑呵呵说道。
没有其他多余的表示，左长生拉着刘二牛便向外走去，路上刘二牛忍不住问道，“长生师弟，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你不是说这丹方比较重要吗？”
刘二牛停住脚步，站在聚云阁的门口，“要不我们再回去说一下，我看那佟掌柜是个讲理的人，应该还有转机。”
闻言，左长生没有说话，而是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
当看见先前的小厮从大门中转悠出来，他笑了一下说道，“二牛师弟你说的不错，确实有转机。”
“哎？”刘二牛愣了一下。
左长生说完便自顾自走向聚云阁与旁边店铺之间的巷道，也不管还在纳闷中的刘二牛。
等他进入那幽深的过道之后，聚云阁的小厮果然揣着双手等在了那里。
“呵呵呵，左真人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长话短说，你们要什么价？”左长生不打算废话。
先前那佟掌柜的话语中留下了机关，他只是说“我本人不会做这笔买卖”，而并没有说其他人不行。
当时左长生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于是出门的时候便留下了个心眼儿，当见到小厮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果然是猜中了。
“想不到左真人小小年纪，竟这般快人快语，左门主当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嗯？”
左长生听完这话心里一动，对着他抱拳说道，“敢问阁下何人？”
瞧见他如此动作，那小厮顿时收起脸上的玩笑神色，同样抱拳严肃说道。
“藤山方莹，见过左真人，刘真人。”
他说完便解开包着脑袋的方巾，一头如瀑的长发随即垂落下来，刚赶来的刘二牛彻底惊呆了。
“你，你居然是女的！”
“二牛师弟，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左长生拍了拍他说道，“藤山从来只收女弟子，这位方师兄女扮男装，想来也是为了更好的运营聚云阁吧。”
“哈哈哈哈，左真人说笑了。”
方莹挠着头笑道，“我是被师父罚到这边来的，谈不上什么运营不运营的。”
刘二牛闻言来回上下打量着对方，由于先前她是男生的装扮，白嫩的皮肤和稍显瘦小的身材使得他认为方莹不过十五六岁。
而今恢复女生的打扮之后，竟差不多是十七八岁左右的大姑娘，比他自己还大了几岁。
“方师兄，你，原来你就是聚云阁的幕后掌柜吗？”刘二牛好奇问道。
“额......这个可不敢这么说啊！”方莹尴尬笑着摆手否认，“我只是来跟着佟掌柜学东西的，呵呵呵......”
瞧见刘二牛还想扯一些不相关的事情，左长生立即出言打断。
“好了，方师兄，我们来谈谈买卖吧。”
他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八折怎么样？”
“八折？！！”
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方莹惊讶看向左长生。
“你这小子，怎么不去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