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筠和李燕妮都不会开摩托车。
白小楼摩托车倒是会开,但三轮摩托也没开过。
再加上自己堂堂的大科长,总不能自己开车,让两个手下坐着享福吧?
最后没办法,只能叫胡点去开车,四个人挤到一辆摩托车上。
温筠依老卖老,毫不犹豫地坐到了车斗里。
李燕妮见了心中大喜,咬着嘴唇朝白小楼飞媚眼。
本来白小楼想让她坐中间,但一想,万一有不长眼的家伙对自己这帮穿警察局制服的人打伏击,那不就首当其冲?
直接挨着胡点坐下了。
李燕妮坐在后座,好像这后座窄得她无法坐下似的,紧紧地贴着白小楼后背,两条大长腿都几乎搁在白小楼大腿上。
坐在车斗的温筠又取下眼镜擦拭起来。
不该看的时候他有的是法子装作看不见。
“哔哔!”
胡点也不吱声,按了两下喇叭就当提示过了,油门一轰直接往前飙去。
“哎哟!”
李燕妮娇呼一声,顺势将双手紧紧搂住了白小楼的腰。
挤得胡点都差点坐到油箱盖上了,李燕妮还在往前挤。
白小楼没办法只能反手搂着她,李燕妮这才总算安分了一点。
背部像是有人在帮自己搞胸~推,麻酥酥的。
腰部又有李燕妮那双极不老实的手在不停地画圈圈。
白小楼自己反过去的手也不知啥时候从她腰部掉落到脂肪沉淀处,不自觉地像小孩玩橡皮泥一样捏了起来。
李燕妮有这种机会自然不愿意放过。
肖乔成虽然说位高权重,但谁都知道他和市府这批人搞不到一块,谁知道哪天就会被打入冷宫。
白小楼可不一样,连升三级,而且还帅气会疼人,如果能攀上这个高枝,以后富贵荣华指日可待。
李燕妮将头伏在白小楼肩膀上,对着他耳根轻轻舔了一下。
好痒!
白小楼打了一个激灵,差点让胡点车头都把握不住。
“没事吧?”
胡点总算发声了。
“没事,有个苍蝇叮了我一口,你开好你的车吧!”
白小楼狠狠在李燕妮肉厚处掐了一把,痛得她呲牙咧嘴,还不敢吭声叫痛。
温筠眼睛余光看得一清二楚,但保持目视前方,似乎他一点都没注意到。
本来就在郊区,而且路上几乎没有啥车经过。
胡点一路狂飙,很快就到了特高课门口。
温筠主动先下了车,掏出证件,叽哩咕噜地和哨兵说了半天。
哨兵回哨所打了一个电话后,就将摩托车放行了。
温筠看上去像个老私孰先生,但那口流利的东洋话没有几年留学经历是不可能说得出来的。
白小楼偷偷瞄了他一眼,心里想这个人如果是对手,那将是一个定时炸弹。
特高课内侦室襄理野村中佐冷冰冰地看着警察局过来的这行人,温筠说了半天,他只是摇头,连个字都没见回复。
白小楼听不懂啊,看着温筠干着急。
“太菌不接受我提出的移交申请,哪怕是拿银子保释或者警察局担保也不行。”
温筠满脸歉意地对白小楼报告。
“你去跟他说,如果能将江组长移交给我,我们综治科保证一个月内将凶手抓捕归案!同时我会通过朋友向梅机关土肥将军举荐他!”
白小楼扭头对李燕妮说道。
李燕妮走上前像东洋女人一样低头朝野村行了一个九十度鞠躬,故意将头抬起,身子却弓着,将一对白花花的半球完全展现在野村眼前。
野村双手撑着椅扶手,脑袋都快伸到李燕妃身上。
“太菌。我们长官说,如果您能帮忙将江组长暂时交给我们,我们长官保证一个月内将凶手送到特高课,而且会向土肥将军那帮您说好话。”
晕死!
我让你翻译,你倒好,直接用大夏语重复了一遍?
连温筠都扭头看向她,满脸的疑惑。
“哈伊!”
没想到这个小鬼子还真听懂了。
接下来他说的话更是让白小楼浑身冒寒气。
野村的语气倒是极为温柔。
“既然这位美丽的小姐开口,我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一口流利的大夏话,连东洋那种海腥味都没掺杂。
“不过,子弹可以确定是从他枪里射出,特高课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对大王军行凶的八嘎!”
野村捏起拳头狠狠砸在桌上,“嘭”的一声将茶杯盖都掀了起来。
“这位?”
“这位是我们局新成立的综治科白科长,直接向丁局长汇报的,而且可以随时调派各处的人力物力。”
温筠刚才被李燕妮下了一城,赶紧站出来想挽回面子。
野村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盯着白小楼问道:
“阁下怎么认识土肥将军?”
白小楼心想:
老子看了那么多抗日神剧,知道梅机关的大头目土肥圆有问题吗?
“我和土肥将军暂时还没碰上面,不过我有个老朋友却是土肥将军亲自派到……”
白小楼扭头看了温筠和李燕妮一眼,两人赶紧退后一步,转身装作不愿意知道。
野村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冲着白小楼点点头。
作为特高课的中层管理干部,他多少知道一点梅机关跳过他们特高课在大夏各处安插间谍的事情,自然不好多问。
“白科长为什么这么急着将江桑带走?”
野村手抓着指挥刀,好像如果白小楼回答不对劲,随时都可能一刀将他的头砍下似的。
“刚才我的属下已经回答过中佐阁下,我们综治科才成立,需要精兵强将……”
“最重要的是龟田少佐遇害的那天,我也在黄府,当时我和江阳组长站在一起,枪还是我从黄府管家手上要回来,递给江组长的。”
“如果他有嫌疑,那我也一样有嫌疑……”
野村走出办公桌,围着白小楼从上到下看了一圈又一圈。
温筠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人家遇到事,有多远跑多远,没见还有这种明明没拉屎在身上,偏偏抓把黄泥巴自己涂到裤裆上的人!
白小楼是在死里求生。
如果江阳已经将实情坦白出来,自己想逃也逃不了,如果没有说出自己,自己这样如实说,相反会让敌人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白桑,我敬佩你是一个好领导!为了营救一个得力的手下,连自己的命都愿意搭上!”
野村扯下白手套,轻轻地拍了拍掌,朝白小楼赞扬道。
“中佐阁下,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再次向阁下承诺,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将真凶逮捕归案,直接交由阁下处置!”
话说得很明白,事我来做,功劳归你。
野村脸色缓和了下来,朝李燕妮伸出手。
李燕妮只能和他握手。
“礼拜六晚上我们在百乐门有一场大东亚共荣促进晚会,不知李小姐能不能给我一分薄面,做我的舞伴?”
李燕妮瞄向白小楼。
白小楼微笑着抢先回答:
“这是李小姐,也是我们综治科莫大的荣幸。如果中佐阁下不介意的话,我会安排江阳组长亲自送李小姐赴约!”
“好!”
野村眼睛像李燕妮胸前有块巨大的磁铁一样被牢牢吸住,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白桑,我们从今以后也是朋友,我也诚意邀请你和你的舞伴前来参加。我会向守门的士兵打好招呼。”
“谢谢阁下!本人一定准时赶到!”
白小楼都答应去了,李燕妮还能怎么说?
“野村中佐,能成为英俊潇洒的您的舞伴是我终身难忘的一大幸事。”
真会说话!
这个矮得像一个圆滚滚的大冬瓜般的野村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和英俊潇洒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