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芩知道，若推广效果持续，论坛活跃人数将迎来爆发式增长。掌握大学城话语权后，他将一呼百应。
此时，宋倾倾来到他身后，用广告扇为他扇风，他却让她停下。姜芩觉得女生行为令人费解，对她和颜悦色时她爱答不理，不理她时又总找麻烦。
曹光俞拿着西瓜走来，看到宋倾倾为姜芩扇扇子，心生嫉妒，失落地离开。
军训结束后，姜芩在食堂观察，发现玩论坛的人还不多，但他并不着急，知道接受新事物需要时间。
遇到苏耐后，他建议组团队帮忙设计程序，苏耐则担心没有报酬。姜芩提出唱励志歌曲以资鼓励，让苏耐感到无奈。
姜芩的歌声回荡在食堂。苏耐却只想把头埋进餐盘里。
“天啊，食堂这么多人，你在这拍手唱歌，这跟当街拉屎有什么区别？江南皮革厂老板跑路前还知道留钱包抵工资，你倒好，唱歌抵经费！”
“老板，别唱了，太丢人了！”苏耐哀求。
姜芩停下歌声：“感受到我赐予你的力量了吗？”
“我只感受到了社会性死亡！”苏耐头都不敢抬。
“年轻人啊，面子不值钱。”姜芩叹息道。
苏耐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你给董闻浩批款那么大方，为什么对我这么抠？”
姜芩掏出钱包，拍出五百二十七块八毛：“项目初创，资金紧张，你先用我的生活费吧。”
“这…不合适吧。”苏耐迟疑。
“老板动动嘴，员工跑断腿。先凑合一下，困难时期会过去的。”姜芩叹息道。
苏耐接过钱，感到重如泰山：“我会把钱用在刀刃上的。”
“好好吃饭，我睡个午觉。团队招募好了给我打电话。”姜芩转身离开，忘了午饭。
苏耐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感动。老板也不容易，大四了还穿着大一的军训服。
“苏耐！”姜芩跑回来，“天太热，给我五毛买个冰棍。”
“这…”苏耐含泪拿出五块，“吃个贵的吧。”
姜芩拿着钱离开，买了个小布丁，边吃边皱眉。他担心的事果然在苏耐身上应验了。
设卡不是为难员工，而是让他们重视权利。大方的老板虽好，但会吸引蛀虫。苏耐是个好员工，但不懂管理。她召集的人可能不如她认真，甚至有人想捞一笔就走。她不懂分辨，团队组成后，有人钻空子怎么办？
姜芩见过太多技术转管理失败的人，最后失业或转行。苏耐若学不会管理，职业生涯会短暂。所以她必须学会控制和判断。
董闻浩是文学社的，挖墙脚不好，但苏耐已是他的员工，有些事必须提前准备，所以他必须哭穷。
姜芩吃完小布丁，回宿舍打算午觉。刚沾枕头，庞亥的电话来了：“老板，第二批广告扇到了，要不要继续地推？”
“先不急，发完传单再发团扇。”
“闻浩找你有点事。”随后，电话里换了董闻浩的声音：“老板，文学社出了问题，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东校区？我不去！”姜芩想起楚思绮就起鸡皮疙瘩。
“事情有点严峻，姚燕绫要在A教开会，可能要取消和我们的合作。”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过来看看吧。”
姜芩借了自行车，骑到东校。董闻浩已在大太阳下焦急等待。
“什么情况？”
“几个过稿率高的人忽然不写了。我私下打听，是燕绫学姐找他们谈了话。”
“他们就这么听话？”
“文学社和辩论社要组织辩论比赛，燕绫学姐是海选评委之一。”
“哦，为了学分和奖学金？”
“最近社里很多人都在做兼职，这挺好，勤工俭学学校也提倡。但因此导致社里活动人手不足，这就不太合适了。”
“兼职是社里提供的机会，主要为了锻炼写作能力，而非追求利益。”
“大家还记得加入文学社的初衷吗？不要沉溺于写软文，忘了创作的初心。”
“下月有场重要的辩论比赛，附近四所大学都会参加。想参赛的，就不要再做兼职了。这是硬性要求，希望大家认真考虑，别给文学社丢脸。”
在东校区A教的文学社活动教室里，姚燕绫在讲台上大声发表着上述观点，门外的姜芩听得一清二楚。
“老板，你怎么看？”董闻浩小声问姜芩。
“兼职的事是你负责吧？姚燕绫这么做，你在社团还怎么混？”姜芩转头问。
“学姐不是针对我吧？”董闻浩摸了摸鼻子。
“她针对的是时妙妙。”
董闻浩一脸疑惑。
姜芩解释：“时妙妙的小说在论坛很火，粉丝众多。姚燕绫肯定看到了，她一直打压时妙妙，但我选了时妙妙的稿子，没选她的。”
董闻浩脸色一变：“燕绫学姐不会这么小气吧？”
“女人对女人，往往只有嫉妒。”姜芩直言。
“老板，你可能错了。”董闻浩压低声音，“我曾向燕绫学姐坦白，私自给你时妙妙的稿子，她当时很淡然。”
姜芩叹了口气：“她觉得时妙妙的作品是垃圾，我选了也证明不了什么。但现在时妙妙火了，这就让她难堪了。而你是给我稿子的人，她可能会迁怒于你。”
董闻浩紧张地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在文学社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姜芩说。
“可我热爱文学。”董闻浩皱眉。
“你第一次见我时，我就看出你不适合文学社。”姜芩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可以来我这里做内容策划。”
“但我现在手下没人了，怎么策划？”
“不是只有文学社的人会写作。你可以招些其他学生，一篇稿子五块，我不信有人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