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来水上乐园,你能不能别惦记你那游泳圈了。”
学生时代,从小提琴补习班偷偷溜出来约会的凌一雨有些生气,似乎很在意这越来越难得的相处时间。
“我不会游泳,去掉游泳圈会泡死的。”
路清河抓紧游泳圈,欣赏着她泳衣下别致的曲线,不自觉痴呆了起来。
“路清河你这个笨蛋,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凌一雨直接一个潜泳过来,把他的游泳圈踢翻。
“喂,我是真的没有一点水性啊。”
路清河直接倒转过来,头炸水,脚朝天。
水泡一圈一圈,绽放在湛蓝的水底,模糊的视线里,女孩红晕的脸颊慢慢凑过来。
似一条美人鱼一般灵动,她亲吻上他的嘴唇,酥软的触感迸发到心窝,倏然间芳菲侵染了整个水底。
水面折射的光影,似棱镜一般渲染着,偌大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不用去在意任何人,不用去想任何事,他们要做的,只有沉醉在这一刻的回声里。
此刻,即是永恒。
此刻,即使永恒。
……
……
“天黑之前,没有回到家,真是一种煎熬。”
灯光慢慢被甩在后面,路清河还是跟着两人走上了后山的小路。
“救命!救命!”
大老远他就听到了几个孩子的求救声。
前面的侯女士和凌一雨也是循声而去,加快了脚步。
“我就知道会出意外,真是几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侯女士十万火急地打开了照明手电筒。
“孩子们,我来了,别担心!”
她拿着手电筒往池塘的方向照去。
“候妈妈,阿玉掉水里了,阿雄去就她也上不来了。”
十岁左右的小胖男孩在呼喊着,顺着声音探照过去,池塘边上果然有小孩落水了。
“你们也太快了吧……”
由于没有照明,路清河被她们甩得老远,在黑暗慢慢摸索着。
“建议你不要用这份力量,它不属于这个世界。”
小男孩的声音从他后面传来,把路清河吓得不轻。
转过头去,岩石上好像坐着一个白衣男孩,在星光下背对着路清河。
“命运想让你尝到甜头,一直在制造契机,直到你彻底偏执失去自我。”
“谁家小孩,半夜装神弄鬼的,孤儿院应该有普教吧?”
路清河只觉得这是偷跑到后山来的熊孩子,伸出手准备把他带回去。
但下一秒,这个白衣男孩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岩石上的点点星光。
“……”
见鬼了,路清河觉得自己都饿出幻觉了,用力甩了甩头,并没有在意,继续跟上去了。
……
……
“呜呜呜……救……救……”
两个孩子在池塘里挣扎着,刚探出头来,又一口水呛进去。
胖男孩在池塘边干着急,一个劲儿地喊着救命。
候女士和凌一雨也是立马跑了过来。
“你们坚持住!”侯女士不会游泳,围着池塘左转右转,打着光对着溺水的孩子们说道。
而凌一雨已经直接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了,连外衣都没脱。
一边给着手电光照,候女士一边拿出手机呼叫保安过来帮忙。
凌一雨水性很好,几下就拖住了奋力挣扎的两个孩子,把他们往上面推。
但是,溺水的人可不管你水性如何。
孩子们拼命地纠缠着,凌一雨刚刚冒出去,又被按了下来。
裙子被水浸透,也算是增加了不少重量,就连卫生棉也在疯狂膨胀。
没有什么经验,应该脱掉装备再下来的。
凌一雨感觉有些吃力,还是把他们往上推去
池塘特别大,水位离上面有一米左右,孩子们的升高又不太能够着。
园长把手电筒给小胖,也是靠在边上,弯下腰拉起了二人。
一次,滑下去了,再一次,又滑下去了。
凌一雨渐渐快没了力气,埋怨自己太笨了。
“这么逞强干嘛?”
终于,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了孩子。
路清河终于赶到了,他和候女士一人一边,把两个孩子轮流扯上岸。
……
“呼,终于……”就在候女士是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发现凌一雨已经不见了。
她似乎耗光了力气沉了下去。
其实是凌一雨的脚抽筋了,穿了一天高跟鞋走路,她感觉下肢已经麻木了。
高强度的用脚加上没有吃晚饭,凌一雨的力量所剩无几。
“一雨!”候女士又慌了,但她完全不懂水,去了也是白搭,只能焦急的看着安抚两个小孩的路清河。
“额……我。”
路清河犹豫了,要救她吗?或许这家伙死了可以少个对手。
况且自己也不通水性,只能依赖那个滑铲获得的能力了。
这种时候展示这个东西,会不会有点麻烦?
但……
旁边孩子哭声,舅妈的叫喊声,像钟声一样包裹着他的耳膜,好似礼堂的信徒们在他周围歌唱,十字星在天空中降下祷告。
看着水底冒出的气泡,某一刻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嘴唇的酥麻感再次浮现,少女青涩的面庞再次从脑海深处爬了出来。
“哈……哈……”
路清河喘着粗气。
老子真是服了!
“大脑,给我忘掉!”
路清河懒得去想了,直接一个鱼跃跳进池塘。
这不是老子的施舍,不需要你来偿还,老子只是不想让舅妈和孩子们留下阴影罢了。
路清河试探着这个“憋气大法”,顺着微弱的光下向下游去。
终于,他看到了被水草缠住脚的凌一雨。
按道理她应该浮上来的,可能是衣服被水加重了。
“在水底,也能看到北极星吗?”
凌一雨眼睛微垂着,恍惚间看见记忆里的少年奋不顾身从唯一的光亮出游来,然后她完全失去了意识。
感觉身体里流动着用不完的氧气,路清河精神依旧,也是见识到了这个能力的强大。
“完犊子,扯不开,她要挂了。”
处理着密密麻麻的水草,他感觉凌一雨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
路清河打了自己一耳光,吻在了少女苍白的嘴唇上。
反正早就亲过了,权当喂狗好了。
把凌一雨的头向后仰,撬开她的嘴,路清河不断在她的嘴里吸气呼气。
两个人就像是共生的肺叶一样,一人一边,如潮水般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