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哥，你准备买下月蝶姑娘的第一次？”贾宝玉惊讶的看向薛蟠。
薛蟠痛苦的点了点头，道：“我对月蝶一见钟情，曾立志为她赎身。没想到现在月蝶即将见客，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艹！”
说着，他拳头砸向窗沿，大脸上写着不甘。
“薛家不是皇商吗？怎会几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秦钟走了过来，目光看向薛蟠。
薛蟠闻言，反驳道：“不是拿不出来，我薛家刚渡过危机，家里不许我肆意挥霍。”
“但是钱没了可以再赚，那个名叫月蝶的姑娘错过了就真的没了。你也不想她躺在别人的怀里承迎吧？”
秦钟看向远处高台，一个蒙着面纱的高挑美人正站在美妇身旁，她怯怯羞羞，泪光闪闪，望之令人怜惜。
“是啊。月蝶姑娘一看就是美人，被这些人抢去就太可惜了。”贾宝玉看着大堂内满面贪婪的客人，忍不住接话道。
薛蟠闻言，大脸滚烫，微微喘息，目光死死的盯着高台。
“九千两。没人出更高的价钱了吗？”中年美妇还在喊价。
“一万两。我出一万两。”薛蟠猛然开口。
“一万两。丁字房的客人出一万两，还有更高的吗？”中年美妇闻言，笑容愈加灿烂。
大堂内，一片沉寂。
柳月蝶在神京城小有名声，可还不值得花一万两买她的第一次。
“没有了吗？”
“好！那今晚月蝶就属于丁字房的这位大爷了。”中年妇人接连问了几遍，见真无人出价，才一槌定音道。
“唉！散了吧。散了吧。”
“丁字房那人满脸横肉，月蝶姑娘跟了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恶！为什么有钱的不是我？”
大堂内，众人顿时一哄而散，各种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哼哼！跟我抢月蝶姑娘，你们还嫩了点。”丁字房窗边，薛蟠听着众人讨论，得意一笑。
“丁字房的大爷，我们月蝶还需打扮一番。奴家待会再请大爷一睹月蝶闺房。”高台上，中年妇人搀着柳月蝶的手，向丁字房的方向道。
薛蟠咧开大嘴，“赵妈妈只管去忙。我等候片刻便是。”
“这位大爷果然善解人意，我们待会再见。”中年妇人微微一笑，领着柳月蝶离开高台。
“查清楚了吗？丁字房的客人是什么身份？”刚一离开，中年妇人便向一旁的小厮询问。
柳月蝶则望着丁字房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人影，才缓缓回过头看向中年妇人。
薛蟠，她是记得的。
第一次给这样一个糙汉，她心中遗憾，可薛家家财万贯，又让她心中窃喜。
只要哄好了薛蟠，她弟弟的病便不再是问题。
“月蝶，你这次攀上高枝了。那薛家乃金陵四大家族之一。以后那薛大爷心中只要有你，便没有你落魄的时候。”中年妇人弄清薛蟠身份后，第一时间恭贺柳月蝶。
柳月蝶则抿嘴一笑，她已经在思考如何讨好薛蟠这人。
……
丁字房。
“哎呀！我怎么突然就上头了。这一万两银子我该从哪里去找？”
柳月蝶刚离开高台，薛蟠便清醒过来。
薛家虽有百万家资，可大多是店铺、商品等固定资产，能随意使用的也就十余万两，经过此前一遭更是只剩八万两现银，为一个青楼女子花掉一万两白银，实在奢靡了些。
此刻，他在屋内来回走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若是被母亲、妹妹知道，我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薛蟠捂住脑袋，痛苦不堪。
秦钟看着眼前一幕，嘴角勾起笑容，开口道：“薛大哥后悔的话，不给钱不就是了？”
“钟哥儿，这你就外行了。这种事既然已经确定就不能反悔，否则薛大哥也不至于这般懊恼了。”贾宝玉按住秦钟肩膀，神色复杂的道。
薛蟠未出价时，他惋惜柳月蝶，薛蟠出价后，他又觉得薛蟠糟蹋柳月蝶了。。。
“原来是这样。那薛大哥想好怎么办了吗？”秦钟恍然，目光看向薛蟠。
薛蟠捂着头不说话。
“薛大哥带了一万两银票吗？那妇人会过来收吧？”秦钟又道。
“快别说了。你们给哥想想该怎么办才好。我若真让人拿了一万两银票，明儿母亲跟妹妹肯定会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薛蟠想到明天母亲、妹妹发现真相的场景，两股微微颤抖。
贾宝玉走到薛蟠对面坐下，“薛大哥就说这一万两你拿去做生意了呗。这样薛姨妈便无法说你了。”
“没用的。这么做母亲肯定能查出来。”
“那薛大哥你就说钱借人了。”秦钟也给了一个办法。
“谁会借这么多钱？就算真这样，母亲知道了也少不了一番责骂。”薛蟠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
“那怎么办？没其他法子了啊。”贾宝玉摊手，无奈的看向薛蟠。
薛蟠泄气的靠在凳子上，他想到母亲、妹妹对自己的期望，便愧疚的低下头。
“要我说现在只有做生意这一个办法了。正好我有一个独家方子，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秦钟见时机成熟，当即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
贾宝玉闻言，疑惑的看向秦钟。
薛蟠也猛地站了起来。
“说来也巧，我有一个快速制白糖的方子，正准备投产，薛家经商多年，经验丰富，不如我们合作？”秦钟详细说了白砂糖的事。
薛蟠听了，哭丧着的脸渐渐绽放笑容，“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
此刻，他无意查看秦钟方子的真假，他按住秦钟肩膀激动的道，“钟哥儿，你这次真是帮了哥哥大忙，哥哥一定好好谢你。”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哥哥能办到，我绝不推辞。”
“薛大哥这么爽朗，那我就直说了。我这方子整个大周独一份，我们若是合作，我要一万两银票，以及工厂收益的三成。”
“另外……我此前经过梨香院，偶然见过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我对那小丫头甚是喜欢，不知薛大哥能否割爱。”
“好。我都答应了。只要钟哥儿能助我渡过这一难关，那什么条件都好说。”因为一万两银票的事，薛蟠已经忘了思考，他直接同意了秦钟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