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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天骑着汗血宝马,马不停蹄。

经过两日的驰骋,日暮时分,进入了恩州境内。

过了恩州,再有三日路程,便可到檀州。

“火耳,咱们休息一下吧!”

柴天拍拍汗血宝马的脖子,汗血宝马则亲昵的蹭了蹭柴天的胳膊。

此马遍体火红,没有一根杂毛。

唯独四个蹄子雪白,奔跑起来,就像一片红色霞光,踩着云彩一样。

因此。

柴天给这匹汗血宝马取名为火耳,意为忠心耿耿的意思。

暮色降临,恩州城内已经少有行人。

柴天牵着火耳,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哎呀,客官,快请进!”

见来了客人,店小二高兴的跑了出来。

“小二,给我的马喂最好的草料!”

说着便扔出一粒碎金子。

小二接过金子,更是眉开眼笑,连声答应,牵着火耳去了马厢。

柴天走进客栈,四下打量,见空无一人。

便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二斤牛肉,一壶好酒吃喝了起来。

忽然一阵风吹过,门被推开。

柴天微微侧头打量,却见客栈老板已经迎了上去。

“客官,吃些什么?”

老板是一个小老头儿,笑呵呵的说道。

“一斤牛肉,一壶烧酒。”

那人压低了声音快速道。

只见他披着蓑衣,腰间挎着一把朴刀,用帽檐遮住了大半个脸。

闻言,柴天微微一愣。

女扮男装?

虽然那人故意遮挡住了脸,还压低了嗓门说话,柴天还是听出来了,这是一个女人。

“好嘞,马上就来!”

小老头儿吆喝一声,麻利的端上了牛肉和烧酒。

酒肉刚一放下,那男扮女装的女子便大口吃喝了起来,显然又饥又渴。

片刻后。

她吃饱喝足,掏出一粒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店家,往青州走,哪条路更近一些?”

那女子不抬头,仍旧是压低了嗓音道。

“出了城门,往东可以看到一条荒野小路,那条小路离青州更近一些。”

小老头儿想了想,笑着说道。

“多谢!”

女子说了两个字,便起身准备离去。

“客观且慢!”

小老头儿拦住了那女子,严肃道。

“客官,那小路虽然近一些,却不太平,沿途山上经常有贼人出没。”

“客官还是走大路吧,也就慢两三日的路程!”

闻言。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道了一声谢,便出门牵马而去。

见她离去,小老头儿摇了摇头。

“店家,为何摇头叹息?”

柴天笑着问道。

小老头儿走过来,给柴天满上了一杯酒,摇头道。

“那姑娘不听老头子的劝说,仍旧是去了小路的方向,只怕……”

柴天心里一动,这老头儿倒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来刚才那人是个女的。

于是追问道。

“只怕什么?”

“她孤身一个女子,必定会被沿途的贼人擒获,怕是要遭罪了啊!”

柴天沉默片刻,道。

“你已经劝过她了,要死要活,须是怨不得你了!”

“呵呵,那倒是!”

小老头儿摇头苦笑,道。

“怕只怕,她被贼人一捉,要耽误军情了啊……”

耽误军情?

柴天眉头微微一皱。

这恩州距离檀州已经不远,难不成那女子是从檀州过来的,身上带着什么情报?

想到这里,柴天便将心中疑惑讲了出来。

哪知道。

小老头儿只是笑了起来,道。

“客官有所不知,老头子我在这里开店三十年,过往的客人见的太多了。”

“哪些人是做什么的,不是老头子我吹牛,只需一搭眼,便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那姑娘身穿蓑衣,身上军旅气息浓厚,明显从边关而来。”

“她匆忙吃完饭就赶路,又不顾危险选择走小路,可见身上带着十万火急的军情!”

“再看她来的方向,老头子我敢断定,必定是从檀州而来,去往青州搬救兵的。”

柴天吃了一惊,拱手道。

“老丈,佩服!”

小老头儿笑着摆摆手,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吃饱喝足,柴天没有去客房。

他留下一粒金子,牵上火耳,悄然来到了街道上。

原本。

柴天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

但。

那姑娘既然从檀州来,身上又极可能带着十万火急的军情急报。

若真如小老头所说。

那小路沿途有厉害贼人出没,那名女子就非常危险了。

她失陷在贼人手里事小,耽误了军情,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柴天不再犹豫。

纵身跳上汗血宝马火耳,沿着那姑娘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

夜晚的山风呼啸。

今晚一轮圆月,洒下银光,将夜路照的清晰明亮。

宗飞燕纵马飞驰,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盯着前方的夜路。

快了!

只要赶到青州。

凭着爹爹宗泽,与青州刺史的深厚情谊,对方一定会发兵增援檀州,解檀州之围!

没错,宗飞燕正是宗泽的女儿。

数日前。

耶律国珍忽然发兵强攻檀州,宗泽率军死守不退,双方死伤惨重。

后两日。

耶律国珍切断檀州水源。

用十万大军,将檀州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为了将紧急军情送出去,宗泽亲自率众出城掩护,为宗飞燕杀出了一条血路。

为此,又战死了七八位偏将,人马折损大半。

“记住,恩州刺史乃是童贯的人,绝不肯发兵来救援。”

“只有赶去青州,求刺史刘恕,才有一线生机。”

“刘恕与我乃是八拜之交,为人又刚正不阿,定会发兵来救。”

“切记!”

宗飞燕耳畔,仍然回荡着父亲宗泽一边杀敌,一边高叫的声音。

想起父亲被鲜血染红的战袍,宗飞燕眼圈儿红了。

不过。

从小在军伍中长大,性格坚强如男子的她,只是狠狠咬住了银牙,催马跑的更快了。

宗飞燕是宗泽唯一的女儿,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棒。

八岁时,便打的同龄男子哇哇大哭。

十六岁时,别的女子还在学针线,她已经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

如今。

十八岁的宗飞燕,赫然已经是宗泽的左膀右臂,乃是让辽人闻名丧胆的女中豪杰。

“驾!”

宗飞燕纵马驰过一条山梁,眼前出现一座恶山。

久经沙场的嗅觉,让她感受到了藏在暗中的危险。

“吁~”

宗飞燕强行勒住战马。

“何人拦路,还不给我滚出来!”

宗飞燕摘下挂在马上的长枪。

秀眉一蹙,紧紧盯着一片黑暗的树林。

“哈哈,眼力不错嘛!”

随着一声邪笑,呼啦啦从树林中,涌出将近两三百个山匪来。

当先一名独眼龙,手提狼牙棒,满脸横肉。

“哥哥,今日有福了,居然是个小娘子!”

独眼龙身旁。

一个下巴长着大黑痣的壮汉,瞄了一眼宗飞燕,顿时双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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