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柴天的计策没有多少信心,苦于没有更好的办法,最后王文德还是应允了。
于是几人便分头去准备,计划明日大杀一场。
檀州城内。
被辽军围困半月之久,檀州城已经濒临崩溃。
粮草和淡水几乎全部耗尽,百姓们甚至已经在喝尿了。
再有几日,不用辽军进攻檀州城,城内的百姓们自己就得疯了。
“宗帅,自从昨日援兵被辽军杀的大败,今日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
一员宋将嘴唇干裂,有些绝望的向宗泽报告。
宗泽衣衫破烂,半月时间,头发胡须竟白了许多,此时正紧紧盯着眼前的沙盘。
他双眼布满血丝,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唉,庸才误国啊!”
宗泽惨然长叹,对前来救援的那位统帅万分无语。
檀州城被围的水泄不通,他无法得知前来救援的统帅到底是哪一个。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那个人肯定还有一个名字,就叫草包。
“远途行军而来,竟然直扑辽军,还能这么打仗,气死老夫了!”
宗泽直起身子来,沉默良久,淡然道。
“将所有粮草拿出来,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明日午时一过,我等出城杀敌,以死报国!”
宗泽话音落下,便听营帐内众将轰然回应,道。
“以死报国!”
宗泽背过身去,虎目含泪。
都怪自己无能,不能战胜辽军,连累三军将士要一同赴死了。
……
次日。
太阳刚刚出来,宗泽在檀州城墙上眺望。
正在此时。
忽然见东北方向,一队人马呐喊着向辽军大营冲来。
喊杀声更是惊天动地,虽然隔着老远,宗泽也听清楚了。
“斩杀耶律国珍,大宋万岁!”
“以死报国,冲啊!”
宗泽顿时热泪盈眶,喃喃道。
“这个草包打仗不行,倒是一个勇士,竟然要与辽军拼命!”
回头对部下大喝一声。
“将士们,准备出城杀敌!”
“杀敌!”
“杀敌!”
却说那队人马,正是由王文德所率,按照柴天的计策,向着辽军大营冲杀了过来。
“将士们,为国捐躯的时候到了,让辽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王文德手提狼牙棒,一马当先直冲辽军大营。
身后一万多将士也是齐声呐喊,红着眼睛一齐冲杀了过来。
耶律国珍此时正在大营,听到将士来报,立刻点将迎战。
“儿郎们,宋人打不过咱们,这是要拼命了!”
“听我号令,调集一半儿人马,围杀这群宋狗,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留下五万人继续围城,其余人马呈合围之势,迎向了王文德大军。
“宋将,可是来送死?”
耶律国珍勒住坐下战马,一脸不屑的嘲笑王文德。
“放你娘的臭狗屁,老子今日跟你玩儿命!”
王文德大怒,提起狼牙棒直取耶律国珍。
两马相交,斗了十几个回合,王文德一拨战马,回头就跑。
“辽人凶猛,弟兄们,跟我撤!”
喊完带头就跑,身后大军还没有与辽军接仗,直接跑路。
“怂逼!”
耶律国珍气的大骂,一挥手,率领大军掩杀过去。
但是这次。
王文德早有准备,率领大军逃的飞快,辽军楞是一个没杀着,气的耶律国珍暴跳如雷。
不多时,王文德率军跑入了峡谷之中。
“报,元帅,前面是一处山谷,恐有埋伏!”
“那个怂逼,有埋伏又能如何,儿郎们,追上去杀个痛快!”
耶律国珍毫不犹豫,直接追进了峡谷之中。
身后几万辽军呼喊着,一齐追杀了进来。
辽军刚刚全部进入峡谷之中,只听一声炮响,两侧山上忽然钻出宋军来,齐声呐喊,道。
“斩杀辽人,活捉耶律国珍!”
随后便有滚木和燃烧的柴车,将峡谷入口给封死。
见状,耶律国珍冷笑一声,却并不慌张。
可以说,他早就料到可能会有埋伏,不过他真没有放在眼里。
“区区小计,也配喊着捉我?”
耶律国珍纵声长笑,大叫道。
“儿郎们,随我冲出谷口,将宋军杀个干净!”
辽军本来有一些慌乱,见主帅如此成竹在胸,顿时一个个豪气冲天,嗷嗷叫着继续向谷口方向冲去。
却说王文德率军冲到谷口,忽然不再逃跑,掉转了马头,静待辽人杀来。
“将士们,今日一战,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胜了,壮我大宋国威!”
“败了,以死报国!”
言毕,提着狼牙棒一马当先挡在了路口。
一万多宋军也齐刷刷掉转了方向,做出了迎敌准备。
“今日,有死而已!”
王文德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握紧了手里的狼牙棒。
说实话,他对柴天的计策没有一点信心,他只是选择了用这种方式,准备去战死而已。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仿佛炸雷在王文德耳畔响起。
“来来来,今日洒家要杀个痛快!”
却是柴天与鲁智深,还有宗飞燕、刘光率一部分青州兵赶来。
柴天手中提着沥泉枪,胯下汗血宝马长嘶,目光森冷。
鲁智深手提水磨禅杖也骑了一匹战马。
身后,宗飞燕手提银枪目光决然,旁边则是手握大刀的刘光。
“今日一战,必要杀的辽人人仰马翻!”
柴天举起手中长枪,高喝一声。
身后众人受柴天鼓舞,也一齐呐喊了起来,声势惊天动地。
王文德见此情景,竟有些热泪盈眶。
心想或许还真有胜利的可能呢?
说时迟那时快。
耶律国珍率领十几员辽将,身后是辽国精兵,已经掩杀了过来。
见宋兵在前方等待,耶律国珍也勒住了战马。
“宋狗,怎么不逃了?”
耶律国珍望着对面那区区一万多人,一脸的不屑。
“逃?”
柴天提马向前,冷声道。
“为何要逃?”
“今日,要你辽人知道我大宋将士的厉害!”
见柴天气度不凡,耶律国珍微微眯起双目,问道。
“宋将,可通姓名!”
柴天手中沥泉枪直指耶律国珍,道。
“大宋,盘龙柴天。你是何人?”
耶律国珍不屑的看了看柴天,大笑道。
“吾乃辽国元帅,耶律国珍是也!”
“宗泽也不是本帅对手,你一个无名小辈,倒跑来送死!”
柴天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原来你就是耶律国珍啊,那你听好,我柴天此次,就是为了斩你而来!”
闻言,耶律国珍大怒。
爆喝一声,道。
“小子猖狂,谁与我斩了这个细狗?”
“我去!”
身后一员辽将舞动手中大刀,直取柴天而来。
“小心,此人勇猛异常,前日连斩我两员大将!”
王文德急忙出声提醒。
不等柴天有所动作,身旁鲁智深一提战马早就迎了上去。
“辽狗,吃洒家一禅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