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十几日,便是元宵节。
夕阳西下,一匹马缓缓行来,远远看去,那匹马通体红火色,却只有四个蹄子竟是雪也似的白。
马上一个封神俊秀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正边走边饮。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那男子喝一口酒,便吟一句诗,甚是陶醉。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诗也吟完了,酒葫芦也空了。
那男子随手将酒葫芦往身后一丢,一夹胯下烈马,便飞奔了起来。
眼前是一座高山。
在逐渐失去日光照耀的情况下,透露出一股阴森之气。
此人正是柴天。
在江湖中游荡了一些日子,眼看将近元宵节,此地又距离汴京不远了,于是柴天决定先去汴京散散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游荡。
柴天发现,收好汉这件事情是急不得的。
越着急,越是遇不到什么真好汉。
倒不如去宋朝最为繁华的汴京,好好见一见世面。
宋朝在历史上被称为“富宋”,而汴京又是繁华中的繁华,乃是有钱人的天堂。
而柴天,当然也是有钱人了。
不。
手握19万两黄金的柴天,已经不能用有钱来形容了。
他几乎能以一己之力,让宋朝出现货币膨胀。
柴天有时候甚至想。
也不用那么麻烦收罗什么好汉了,培养势力去对抗那腐朽没落的皇权了。
直接撒金子。
用数不完的金子,把宋朝给砸到通货膨胀,砸到破碎!
何其嚣张,何其霸道!
此时柴天沿着这个方向行进,不赶路的情况下,约莫再有十日,便可到达汴京。
那倒是合适,恰好是元宵节!
听说每年,汴京的元宵节都非常热闹,还有很多风雅的节目。
有各地来的花魁,将会在汴京争芳斗艳,举办选美大赛。
选出来的十大花魁,将有幸被汴京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看中,成为宠姬。
柴天听说,那汴京首富,便养着几十名花魁!
闲来就在自家后院开群花会,一排排粉嫩的花魁,花朵只为那富豪一人绽放,简直是羡煞旁人也!
而各地的才子,也会到汴京吟诗作对,将平生最为得意的诗词、书法、绘画作品,拿到汴京来展示。
若祖坟冒金光脱颖而出,被宋朝的那些文学大佬们给注意到了,便可以一飞冲天。
除此之外。
还有那各行各业的能人异士,也会纷纷抵达汴京。
可以说,一年一度的汴京元宵节,绝对是宋朝最为盛大和惊艳的日子!
正因为如此,柴天才选择了要去汴京散散心。
“我正的不是为了看花魁,我只是为了单纯的散心。”
柴天嘴角露出微笑。
纵马奔入山里,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却不见一个客栈。
“该不会蹦出一只猛虎来吧?”
柴天放缓了马,一边沿着山路行走,一边左顾右盼。
只见一排排参天巨木拔地而起,偶尔还有怪鸟的啼叫声传来,将这山上更是衬托的阴森可怖。
拐过一个山梁,忽然出现了一面旗子。
那旗子上面写着三个字,柴天却是看清楚了。
十字坡!
柴天心头一动。
“十字坡下过,瘦的剁成馅儿,肥的做馒头!”
该不会真的是他们两个吧?
柴天没有犹豫,继续走了几步,便看到林子中露出一个小小的客店来,门口旗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将火耳栓在门口的大树上,柴天便走向了小客店。
“哎呦,客官从哪里来呀?”
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随即便从帘子后面,走出一个女人来。
柴天一看,只见这女人。
身穿绿纱衫儿,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
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扣。
那敞开的胸脯白花花一片,看的柴天有些头晕。
“好大的一对馒头!”
柴天不由得惊叹一声。
回想了一下,赵鸢的是小而精妙,宗飞燕的则是大而圆润,滑腻而紧致。
唯独这夫人的那一对,简直堪称肉山。
“店家,店里有酒肉吗,路过的吃一点好继续赶路!”
柴天将目光从那夫人胸膛上挪开,坐在了客店前的摆放的一个小桌子前。
“呦,客官您稍等,酒是烈酒,肉是新鲜的肉,这就给您端上来。”
那夫人娇笑一声,飞快的打量了一眼柴天。
随即掩嘴笑着,快速走进了店里去了。
“呵呵!”
柴天不由得有些好笑。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自己前些日子东奔西走,也没有遇到几个水浒世界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今日随心赶路,倒是让自己给撞上了。
这不就是孙二娘吗?
抬眼张望,似乎没有见着菜园子张青。
也不晓得是不是出去摘野菜去了,要不怎么外号叫菜园子呢!
这会儿。
孙二娘应该是去给自己倒那下了蒙汗药的酒去了吧?
时间不长,那妇人便提了一壶酒,端着一碗肉走了出来,放在了柴天面前的桌子上。
“客官,您慢用!”
柴天点点头,端起那碗酒,闻了一下。
嗯?
柴天眉头微微一皱。
好胆!
这酒里,为何竟没有下蒙汗药?
难道是看不起自己,嫌自己身上肉少?
“店家,你过来!”
柴天有些不悦,放下了那碗酒。
那妇人挽起围裙,娇笑一声快步走来,笑道。
“客官,还需要些什么?”
“我需要一对馒头!”
柴天一把揪住妇人胸前的衣服,将她凶狠的扯了过来,按在了桌子上。
那对雪白的馒头受到挤压,险些脱颖而出。
“说,这酒里为何没有下蒙汗药?”
柴天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妇人震惊了片刻,回过神来顿时大怒,一记鸳鸯脚反踢柴天。
柴天举手挡下,两个人便在那店前空地上动起手来。
勉强斗上十个回个,那妇人被柴天一脚踹在胸口,哎呦一声便栽倒在地上。
柴天追上去,举起拳头欲打。
“好汉饶命!”
那妇人急忙告饶,苦涩道。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好汉,好汉要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这一问,倒让柴天愣住了。
是啊。
自己为什么要打她?
就因为酒里没有下蒙汗药?
“额,这个嘛……”
柴天老脸一红,总不能说自己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吧,那岂不是变成了恶霸?
忽然,柴天灵机一动。
“我在路上听过一句话,好汉下药剁成馅儿,熊包送了馒头去赶路!”
“你说,你是不是没把我当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