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影院线这边有三百二十万，其它院线还没将票房数字传过来，不过我之前大概了解下，估计其它院线加一起有一百万左右。”
今晚，韩开没卖关子，一接通电话，就说出今天的票房。
李竹川表面上面无表情，但心里有些兴奋。
首映日第一天两百五十万，他早就预算了，前期做了那么多宣传，首日票房怎么也得有两三百万。
但第二天增长这么多，他没预料到，他以为就三百万左右。
“韩董，《老城》的首日票房有多少？”
昨天晚上他就想问韩开，《老城》首日票房，可韩开挂电话太快，话都没说完。
今天一天都在跑路演，按键手机也查不到新闻，李竹川到现在都不知道《老城》的首日票房有多少。
“对外五百万，实际四百三十万。
至于今天，其它院线的情况，我不知道，在华影院线有三百九十万。”
李竹川眼神一亮，追问道，“韩董，《老城》不是喜剧对吧。”
虽然前期想尽办法做了那么多宣传，还有威尼斯金狮奖的荣誉加持，但李竹川从未想过，首日票房能超过《老城》。
尹英东这三个字，就能抵消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
就像冯晓刚一样，在年轻一代的观众没有起来前，就算知道他在拍广告电影，也不管他拍什么题材，首日上映时，还是有很多观众买票观看。
首日票房相差两百万，很正常，可这增长，有点不对劲，太少了。
内地所有影院，有七成是在华影院线旗下，七成才三百九十万，那总票房才五百多万。
才增长一百万左右，相比《蠢贼，钻石》的增长幅度，几乎差了一倍，只能是电影有问题。
“让你小子猜对了，电影有问题，《老城》不是喜剧片，是文艺片。
我估计尹英东是不想一直拍喜剧片，想转变一下，所以才拍了《老城》。
不过电影质量很好，很多影评人都说《老城》超出尹英东以往的水准。”
影评人大肆夸赞，李竹川更兴奋了。
如果是成同买通的影评人，那夸赞就没可信度。
如果不是成同买通的影评人，那更好，说明《老城》是纯粹的文艺片。
全民大娱乐时代还没到来，这个年代的影评人，在他们看来，文艺片就是好，商业片就是烂。
能让他们真心夸赞，《老城》肯定是纯粹的文艺片。
就算成同买通所有媒体和影评人，但也只能瞒几天，到时候票房肯定会血崩。
“竹川，电影在华影院线的上座率很高，我就安排好了，明天会提高五个点的排片，其它院线，我会去沟通，尽量提高排片。
排片提高了，路演次数得增加一点，你们辛苦点，多跑跑。”
《蠢贼，钻石》的首日上座不低，有六成。
之前在首映礼上，韩开吩咐的那人，今天一大早就将电影场次时间段调整了下，上午和中午只有三场，其余场次都给排到下午和晚上。
场次调整，还有首日票房大卖的刺激，可《蠢贼，钻石》在华影院线的票房，只比昨天增长了七十万。
不是电影不够吸引人，做为多线叙事的黑色幽默喜剧片，对于这个世界的观众来说，很惊艳。
增长不够，是受于排片限制。
《蠢贼，钻石》上座爆棚，很多观众都买不到票，韩开一听下面的人这么汇报，心一横，不管那四部电影后面的制片公司，直接砍一半给《蠢贼，钻石》。
“韩董，你这说的，路演是我们该做的，没什么辛不辛苦。”
韩开哑然失笑，“我可是听说，你今天跟华影的人抱怨，路演安排的太紧凑了，都没时间休息。”
被直接揭穿，李竹川有些尴尬。
路演是真累人，不是那种身体上的累，是精神上的累，一天下来，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影院，实在让人精神疲惫。
下午的时候，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连个午睡时间都没有。
“坚持几天吧，等你们回来，我给你们办庆功宴。
就这样，我还有事，挂了。”
电话一挂，李竹川告诉方志彦三人今日的票房，然后将欣喜若狂的三人赶出房间，上床睡觉。
昨天打过电话祝贺，今天，那些影视公司老板没打来电话庆祝，李竹川一上床，就快速陷入酣睡。
翌日一早，李竹川几人在酒店二楼吃早餐时，各大电视台和新闻报纸，报道两部电影的票房。
《蠢贼，钻石》四百八十万，《老城》六百万。
水分，《蠢贼，钻石》比较少，只多虚报了四十万，《老城》水分比较多，七十万。
相比首日票房，《蠢贼，钻石》增长了几乎快两百万，而《老城》只增长了一百万。
两部电影的增长相差这么大，除了因为其它院线也上映了《蠢贼，钻石》，更主要的原因，《老城》是文艺片的消息，已经在观众之间开始流传。
观众看什么电影，一是看阵容，二是看的媒体宣传，三是朋友的推荐。
三者中，朋友的推荐最重要。现在的经济条件，观众做不到将二十块的电影票不当一回事，很多人想看一部电影时，都会先问问身边看过这部电影的朋友。
成同动用人脉，加上花钱，让所有媒体不报道《老城》是文艺片，但朋友之间的询问，没办法阻拦。
《成城》首映第一天，有两百万人去观看，一传十，十传百，对电影票房自然有影响。
第三天，两部电影的票房对外都是六百万，实际票房相差大多，《蠢贼，钻石》五百二十万，《老城》增长了一点点，五百五十万。
第四天，《蠢贼，钻石》超过《老城》，对外是六百五十万，实际五百八十万。
《老城》是文艺片的事，已经在网上流传了，票房降低了点，对外虽然还是六百万，但实际是五百二十万。
票房超过，李竹川很高兴，票房高，他也就能多分一点钱，并且拿尹英东当垫脚石，就算他只拍了一部电影，在官方怎么也得将他升到二线导演一栏。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程明在干什么？
自从那天接受完记者采访后，他就一直等着程明出来继续骂。
可都四天了，中途路演时，有记者跑来采访，但都是问电影的事，根本没提过程明。
说明程明没继续骂他。
在搞什么，居然能忍住脾气，当缩头乌龟，不应该啊！
电影上映第五天的晚上，十二点刚过，茶几上的手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