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平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毛雪飞要去B市任职的这段日子,曹光荣已经将他的事情放到了议事日程,并且开始付诸行动了。
因为曹将军到底还是有军人的气质,是个彻彻底底说干就干的行动派。他可不想在现在他的这个将军楼即将开工之际,没有几个亲信过来帮忙,以至于误了他老人家的风水大事呢。
这日,将军专门就和平的事,找到了军区政工部负责组织工作的林部长,他们刚一见面,将军亦不客套,开口就问:“国家还有第二次入伍的政策么”。
“第二次入伍”,林部长在嘴巴里重复地念叨了一遍,他知道的,部队由于人员和岗位需要,是可以让已经退役的指战员第二次入伍的。不过这种特殊情况,往往只是发生在战争年代和比较特殊的时期。
“怎么了,将军,现在俺们部队现在需要启动二次入伍”,林部队虽然很诧异,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这个可是要跟总部请示的呀”。
“能不能走一走特别的渠道呢”,曹光荣一听林部长居然说要走请示总部的程序,似乎有的不高兴。他老人家心里寻思道,个板马的,俺都已经是将军了,要个人还这么困难吗。
“可程序毕竟是要走的呀”,这厢林部长道。老林这个人,在部队里可是出了名儿的正经人,开口闭口便是走程序,按制度办事,这个时候,他又随口说出了他老人家那句口头禅,“估计还得走程序呢,将军”。
“走程序”,将军眼睛瞪得老圆了,仿佛一下子要看穿这个把走程序三个字挂在嘴边的老林,究竟是他奶的真正按章办事,还是只是关键时刻说说而已的角色。
“是的,将军”,看着老曹正盯着自己,林部长耷拉下眼皮,又试探着说,“如果岗位重要,人才紧缺的话,估计先用,后补,不知道有不有可能”。
“你丫的,那意思就是借调喽”,曹将军听到老林言语多少有些松动,他老人家也就不似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不过一听说可以借调,眼前立马一亮,兴奋了起来。这老曹,兴奋起来,便喜欢骂人。
不过老林亦不跟他计较,他二人上下级这么长的时候了,他知道的,能听到将军骂你,那可是将军把你当自己人了呢。所以老林一点都不恼,心里还在把玩将军独有的骂辞。
“你丫的”,这厢曹光荣又骂了一句,他老人家知道的,从程序上讲借调终究是没得二次入伍来得正式,想到这里,他又道,“借调虽说是可以,可终究还是没有二次入伍那么有权威性呢”。
“是的,将军”,这厢老林非常认可地道,“先按借调的方式,再想办法搞个二次入伍的程序,您看妥不妥”。不过说到这里,林部长心里颇有点纳闷儿,现在这个时候,一不是战争来临,二不是特别需要用人之际,于是他嘀咕道,“这可是要用谁啊”。
见老林提出了疑问,将军亦不藏着掖着,直接道:“俺现在就想用个人而已”,说到这里,他老人家又抱怨道,“你丫的,你说这用个人怎么还这么复杂啊”。
“关键是程序复杂”,老林道,“不过借调还是没得这第二次入伍一步到位的”,老林说到了这里,又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借调到时候未必能转正,还是个问题”。这一点上,林部长还是晓得的,作为一个搞了十几年组工干部的老组工,他对这里面的条条框框还是非常清楚的。当年组织内部,有人也亦是搞借调的方式被调整,可最终到了退休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只是个外来借调的身份,结果到死都不能转正,拿不到相应岗位的退休金。
听老林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曹光荣便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丫的,就不能再好好想想,俺要用的人,可是很体己的兄弟呢”。
将军这个时候,才说出刘和平的名字。且听将军道:“刘和平,你丫的,还有印象不”,将军边说边顺势给老林递了根华子。
平日里将军抽烟,很少有给人散烟的习惯。这厢,林部长双手接过将军的烟,颇有受宠的感觉,虽说他这个大校军衔,跟将军的军衔只有一个阶次,可升到将军军衔的这一部,比登天还难呢。有的人就是穷究一生,到了大校这这一步,也没能升上去。因此他俩虽是上下级的关系,可从职级上却有天壤之别。
“刘和平,俺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年俺们军报的当家记者”,这厢老林燃起了烟,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将自己完全沉浸在身心受宠的世界里。
“是的呢,俺现在就要这么一个人,不过最好不要走借调的方式”,曹光荣道,他这个人,对故旧,对亲信这些体己的人,他还是相当有亲意的,“过来,就一步到位才好”,将军又道,“俺对自己人,可要相当的负责的啊”。
“职下明白明白”,林部长哈起个腰,微微欠了欠身子,将烟灰轻轻地弹了弹,又道,“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办法的”。
他这个组工部门出来的干部,想个理由,帮首长安插个把人,还是有办法的。这个时候,他双欠了欠身子,凑到将军的耳边道,“办法是有的,这有人进来,便得有人出去,这样才能达到平衡”。
听老林这么一指点,将军马上便来了精神,眼睛又是一亮,感觉连瞳孔都紧缩了不少。这个生理表现,可是反映出听者内心要聚焦了。
“那依你看,可以动动谁呢”,光荣道,一听说有办法,只是需要让某个人挪动下位子,给刘和平腾个空间,老曹这下又兴奋了起来。
“那还得从和平的职业上找办法”,林部长道,“他当年可是俺们军报的头牌记者呢”,他这个言下之意,还得从军区报社这厢想办法。
“那报社里,动一动谁最好呢”,曹光荣这个人,脑瓜子可是转得相当的活,见老林点到这里,他便又些急不可耐了,以至于手一抖动,差点掀翻了桌上的烟火缸。
“呵呵,俺有点激动,不好意思”,见自己刚刚有点失态,老曹连忙为自己解释道,“俺这个人,一想到兄弟们的利益的事,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说到这里,曹将军突然想起了什么。
“俺听马操这小子说,你俩口子的住房还没有解决”,这厢,将军显得非常关切地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相当柔和,可是饱含了许多深情的,且听他又道,“兄弟们的事,就是俺的事了,赶明儿,俺让小马给你想想办法,在军区大院内找找”。
听曹光荣提到自己房子的事,老林心里一喜。房子可是他心头上的痛啊,这些年了,他和老婆可还是住在军区的集体宿舍里的那个筒子楼,那里可是连个单独的厕所都没有呢。尤其寒冬腊月的,老婆夜起,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找到公共厕所呢,为此老婆可没少抱怨,且听她道:“你他奶的,好歹也是个部长,可连个房子都搞不了”。
想到这里,老林喜极而泣,眼里含着泪花。且听他道:“谢谢首长,谢谢首长”,他连连站起来,接着又哈着个腰,连连道谢,这道谢的声音里,都含着哭腔,且听他又道,“俺这可真的没有想到呢,俺都大半辈子了,这房子看来真的有着落了”,呵呵,瞧他这喜不自胜的样子,喜中带泪,才是真情流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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