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要不要找人把这小子打一顿？”
面对手下喽啰提出的建设性意见，王朗摇头。
“书院终究不是我王家一人开的。”
“不听坛，无配给，这已动用了些人脉。”
“若做得更过些，便被他人拿了把柄，回头难堪可不好。”
“这赌约在身，他若再出一点事，反是我的麻烦。”
“别说三月断档，便是一月，都足以拉开差距。”
其余喽啰听了也不禁附和。
“没错，别说半本《抡语》，就算一本又怎样？”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例考得到心法后，身份便从外门弟子转为内门。
也不需要每天再去参课和接受教官打磨拳脚。
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自我修炼，一件事听坛。
接着，便是下次例考。
茅山书院采取的也是末尾淘汰制。
例考若能进前三十，便可再升一等。
资源各方面都优待，能直接拜入书院经师门下，成登堂弟子。
若是连续三次都位于最后十名，便会被提前从山上拔除，或是连续三年未有登堂弟子机会，也可申请结业。
随后就会被派遣下山，管理书院在山下事物
一旦没了药斋供应，没有经师解经，下了山，便成去供应药斋的弟子。
那要为这些事奔波，更没有时间修炼。
换而言之，就是成了鱼肉。
虽然也有不错的收入和比普通人高不少的地位，但……
在绝对实力上难以有长进，终究只是喽啰。
范孔灿穿过偌大的书院，穿过亭台楼宇，假山瀑布，直奔后山。
这一路上，他看到过不少师兄师姐正在练武。
他们要么静练打坐，在树洞中打坐，在凉亭打坐，在瀑布中打坐。
要么便是在角落练武，在屋顶上练武，在荆棘丛里练武。
一个个身上都流转着不同气息。
有的肃杀锐利，有的清新自然，有的大气磅礴，有的凶猛如火。
当他走到书院后门时，在这偌大庭院中，却是只见一人。
少女在棵巨大榕树下练武。
一身暗蓝色布衣，头发用根黄竹枝随意绾起，暗蓝色手帕蒙面。
只见她练武时，气息凝聚成三柄红色短剑，缠绕周身，快速飞舞。
明明夏天，这地方却落叶不断。
范孔灿经过时瞥了眼，便被她吸引了一眼。
然后撇过头继续走去。
书院后门，这里有学院弟子在戍卫，一般外门弟子不许出去。
他在交了牌子后，才被允许出去。
“看你面生，想来是近日才晋升内门的吧？”
“我们放行归放行，但有些话还是得警告你。”
“进入后山，便不是安全之地，里头危险重重。”
“山中野兽，毒虫毒草，不知几许，都会要了你命。”
“你自己注意些，可莫要逞强丢了命。”
范孔灿道了声谢，便孤身没入茫茫山岭之中。
“子曰：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催动心法，脑海之中障门破开，化为天窍地门。
大山之中源源不断的天地之力涌来。
这股力量并非在头顶，而是在前方——山。
“仁者乐山，就是仁者喜欢干山。”
“老子要征服山！”
“木哒哒哒哒哒哒哒……”
范孔灿大吼着冲入山野，朝山顶冲去。
山野无路，崎岖坎坷，有时陡峭异常。
想要攀登只能手脚并用，辅以全身。
脑海之内，天窍地门大开。
随着他不断攀登，一股奇异的天地之力积蓄。
当他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浑身疲惫，几近虚脱到山上时，这股天地之力释放出来，滋润全身，洗练体魄，让他身体更加强横。
“智者乐水，就是智者喜欢干水。”
“老子要征服水！”
“木哒哒哒哒哒哒哒……”
山中有泉水瀑布，他运转心法跳入其中。
虽说山中泉溪不深，但水流湍急。
大半个身体进入其中，很难保持稳定。
他努力在水中上下上下做深蹲同时，保持稳定。
等稳定之后，又逆着湍流朝上奔跑。
与此同时，天窍地门吸收这水中的天地之力，不断积蓄。
直到他精疲力竭时，方才上岸。
顿时，积蓄的天地之力涌入全身，洗练体魄，让他身体更流畅。
完事后，他在岸上打了一趟拳，感悟颇深。
“原来爬山可以增大力量，水中锻炼能增加速度。”
“这没错啊，可到底哪不对……”
“这或许就是解开第二道障门的关键所在。”
有练体心法辅助，天地之力洗练全身，他身体能基础变得更强。
一天锻炼下来，浑身疲惫不堪。
可当他回到饭堂吃饭时，看着普通饭菜，一阵头疼。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眼下对食物的需求远超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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