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并没有责怪王奇,他的心思全在两件宝物上,王奇的警报已达上廷,但朝廷内阁早已预想到了,他们认为宁远诸堡固弱金汤不会有事。
顺王一见到王奇就心生好感,对王奇提了很多问题,除了关于两件宝物等还问了王奇是不是神仙下凡,听到王奇来自辽东不禁露出些失望之色,但只是一瞬便被他掩饰过去。开始询问些领兵打仗之事,工业强国之说,王奇一一对答解说令其非常开心满意。
孙承宗也赶来了,他知兵事但只是战略层面,战术层面他还是第一次听过这么透彻地解说,明时战术都是家学不外传的,以备自家子孙出人头地。见老师都连连赞叹,朱由检不由得对王奇心生敬意。
最后王奇提出要前往宁远,两人都没有阻拦,孙承宗答应给袁崇焕写信,代办通关文碟。信王还为王奇11人提供了22匹战马。
二月十七日,王奇一行抵达山海关,关城楼上守门小旗官,瞧见一小队穿着别样的骑兵奔关门而来,警惕地敲响了铜锣,引来王之臣观望。
王奇令马占彪打开战旗,一面红色旗帜顿时迎风招展,上书:八个大字,“帝国南赣羽林外军”。王之臣见之赶紧走下城楼问明情况,查验通关文碟及各人腰牌。眼见王奇十一人,标配美式特战服及特战装备莫名不已,深感惊奇,从士兵冷酷地眼神中,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军队。于是他既刻下令开关门放行,“吱嘎嘎”关门打开一半时,王奇十数人鱼贯而出,身后跟来三名关宁军斥侯。
山海关至兴城明时官道一百四十公里,正常脚力日行夜宿三天行程,骑兵不惜马力六个时辰便至。王奇等人悉数骑马步兵,又是换了马匹,故而骑行缓慢。每日五十余里,途中熟悉马性练习骑技。好在都是熟马,王奇一拍马腿战马自动趴下,拍下马背战马即刻起身。王奇心怀感动,“不错”信王还真是细心,知道咱们都是江西骑驴兵。三名斥侯不敢独行,只能耐心跟随噌吃噌喝,见王奇等人不爱说话,也不多言多语,不时地偷窥他们身上地装备,偶而窃窃私语。王奇倒也不介意,正好减轻身上地负重。前方就是宁远前线王奇向众人作了安排,言明一但遭遇敌情按预案执行,三名送信斥侯觉得新奇,他们都是“随机应变”官长从不提前交待。
二月二十日辰时。离宁远城不到20里了,王奇已经远远地望见宁远城门楼了,而城墙尤如地平线上的一条直线。
一个时辰后,离宁远西关只有不到两公里了,战马好似闻到了危险气息扬起头打起了响鼻,三名斥侯陡然提马加速奔向关门。王奇则压低马速缓缓前行,两眼观察着关外的地形,两耳边听着风声,马蹄嗒嗒声。
三名斥侯已达西关城门下,正在和守关士兵通话。就在这时王奇耳中传来了急促地马蹄声,“轰轰轰”听不清个数最少二十匹。“嗵!”关城内响起了号炮声,城门前听到号炮响地一名随军斥侯,弃马奔过吊桥等待墙上地吊蓝,另外两人则向王奇这边奔来。此刻东南方向冒出二十余名骑兵踏尘而来,城墙上有军士向他们摆手呼喊意思是快跑。
王奇策马而立手持望远镜观察敌情,跨下战马蹄踏着尘土发出紧张地鼻音。“二十三骑,三个白甲兵,十人一箭两名箭主,一白甲牛录额真,全数背弓持械”。“插旗!全队品字阵上刺刀卧射!”王奇下达军令,轻拍马腿战马侧卧横在当面,没见过蛮族兵的特战排士兵,娴熟地摆好阵型,一人刨坑一人将战旗插入山坡。
王奇三人负责正面,左右两组四人形成攻防战术圈。墙上明军士兵喊声频频传来,能听出声音里透着急迫,大将满桂站在城头观望,两眼冒火,抿紧嘴角双手紧握,他和众人一样疑惑不解,这是哪路官军自寻死路,身边地士兵甚至急切地喊出“憨货快跑呀!”。
当战旗升起啪啪作响时,百米外停下观察后的满族骑兵,开始驱动战马发起攻击了。清军摆出左六,右六,中十一。三面包抄正面碾压的阵势,企图恐吓明军溃逃将其全歼。
两侧率先加速,正面一白甲牛录额真手持双刀带领主力全速出击,马蹄踏踏滚滚而来,八十米,六十米王奇秒准前方白甲牛录,视镜中是一张狂笑粗鄙地面容,余光扫过其身后数名摘弓骑兵,右指尖轻轻扣动扳机“呯!”伴随着一声清脆地枪声,白甲牛录滚落马下,“呯!呯!”眼前又有两名骑兵滚落马下,“呯!呯!呯!”王奇卧射,蹲射,起身补射!三名被击中战马地满族骑兵翻滚落地,两名骑兵被击伤击毙,一时间身前已无立敌。身后左右枪声亦渐停,王奇回头观战,目光远处是三骑逃敌。
四周寂静无声,耳中只有风吹战旗猎猎作响,士兵紧张不停地喘息声。突然,城墙上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威武!威武!威武!”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两公里外三百多骑兵滚滚而来。“敌袭”王奇心中一惊高声呐喊:“后侧左前方150米外林地,背依杂木林狐形防御阵”王奇翻身上马指挥士兵向标地急速撤退。
城墙上欢呼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止住了呼吸,城头上大将满桂与袁崇焕,突然发起了争执声随风入耳。王奇最后一骑到达标地,迅速形成防御态势。此刻敌奇已自二百米外加速而来,蹄声滚滚震颤大地。
“全体换弹夹!一百五十米射马,五十米射人,二号手雷三十米投弹“,上刺刀”。王奇摘下两枚手雷,拔出穿针触压器弹起,一磕即引爆,这是二号压发手雷,专杀密集阵士兵。
一百五十米外,敌甲刺章京身披重甲挥舞着战刀一马当先奔来,“全体压低钢盔跪姿射击!一号三号目标归我!”
王奇发现先前以马为屏卧姿不妥,及时作出调整。一百五十米“呯!”“呯!呯”王奇率先开枪击中重甲骑兵地左胸,又连续两枪击中俩白甲头颅。“呯呯呯”随着爆豆般地枪声骤起,眼前战马纷纷倒地扬蹄,骑兵纷纷落地被后面地战马踩踏不止,惨叫呼嚎之声不绝于耳。
五十米敌骑稍瞬即至,在士兵点射三次造成混乱前,一拨箭雨射了过来,“叮叮噹噹”敲地钢盔鸣响,多数射在特战士兵轻形防弹背心上。发出嘭嘭地声响。全体点射后,前面死马挡在来路清军骑兵减速了,他们开始犹豫,但还在密集前行,眼里露出惊惧。“招呼了!”王奇一声呐喊,挥手抛出手雷,随即十枚手雷画出优美地狐线,在敌军头顶爆发出灿烂地花火。“咣!咣!咣!”
“嘀嘀嘀!”冲锋哨响起!王奇飞身跃起端着闪烁着寒光地刺刀,冲向陷入混乱地建奴骑兵。身后是十名如狼似虎地特战士兵,两人一组见强射杀,遇弱刺死。清军丢下一百余具尸体后开始溃逃了,跑地慢地被射杀十数人,死伤战马掉落地十余人,全数被追上捅死。
西关城门大开,满桂带着数百骑兵杀出城来追击残敌,蓄力战马迅速追上逃敌,一颗颗人头滚落马下,清军襄红旗被杀地心惊胆寒,无人敢回头近百名被杀破胆地残敌落荒而逃。
王奇吹响了停止战斗的哨令,特战排士兵们迅速打扫战场,收缴战马,铠甲和银钱。事毕,牵起战马入城而去。周边跑来大批的满桂军步卒,见此一拥而上开始抢割人头,抢夺兵器和衣物。
城内袁崇焕等诸将已待街面,王奇冲为首一红衣官员躬身辑拜,“小将王奇谢袁大人出兵相救!”袁崇焕一怔脸色微红“本官自当如此”正想询问你是哪位。王奇递上书信“袁大人一看便知。”打开信件袁崇焕露出笑容,问道“恩师可好?”王奇:“他老人家精神矍铄,身体健康”。“如此甚好”说着袁崇焕拽起王奇地手臂,满怀自豪地向身边众将说起:“此人系恩师派来助战地,南赣羽林军王奇王游击。”“你们都见到了,王将军以十人杀三百蛮骑大胜。真乃虎将!哈哈哈!”“威武!““威武!”此际宁远军心大震!盛传朝廷藏有一支虎狼之师,今日特别前来助战。顿时人人胸怀勇往之心,连先前怯战者心中都升起了战意,宁远军民一个个摩拳擦掌。
众人纷纷与王奇见礼唱贺,王奇一一记下众将领地名称,副将左辅、朱梅,参将祖大寿,守备何可纲,通判金启倧等。
城门处传来马蹄声,满桂带着亲兵得胜归来,一个个喜笑颜开。身上,腰间挂着人头,脸上充满胜利的喜悦。
此刻士卒报警城外一里处,有一个甲刺地襄红旗骑兵,尾随而来停在原地不敢追击,兵士们缓缓地关上城门落下了门栓,城墙上传来宁远军地嘲笑声。
满桂一入城门就开始嚷嚷“这帮骚达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硬要老子追不上。”“黑马小将在哪,让本将瞧瞧”。
袁崇焕一脸地不喜,王奇则闻声跨步迎去。“下官南赣羽林军游击王奇,拜见威镇辽西地满大将军。”“哈哈哈”满桂闻听一脸地欣喜之色,“不敢当呀!你小子可把老子吓到了,真是员虎将,老子喜欢。”王奇宛尔一笑,心思某可不喜欢男风。面向满桂再次大礼参拜“谢大将军援救之恩!”“滚球子”满桂两手扶住王奇双臂,越看王奇越是心中欢喜,心中感慨万千,不禁吐出实话:“本将全仗王小将军虎威,才得斩取敌俩百余级,且能全身而退,这些军功你我平分可好。”王奇:“谢将军维护,某只取三十三级多则无用。”王奇心知肚明这些军功一但分摊下去,自己能有一,二十级就不错了,有满桂维护这下就被敲定了。“两人皆大欢喜略有惺惺相惜之意。”见袁崇焕走来,满桂举手拜别王奇上前汇报战果。王奇心中有事借故离去。
特战排士兵被安排在离城门200米处一户民宅内,此际,大多数援军士兵都被安排在简易军帐中,王奇小队显然是被特殊关照了。
屋内特战排士兵们正在休息,三名受伤士兵已经包扎完毕,其中两人是被清军骑兵抛射伤到了手臂,一人被射中肩膀。见王奇到来纷纷起立敬礼,眼中充满了敬意。王奇询问了伤情和处置方法,用手测了下三名伤兵的体温,从背包里抽出体温计,插入士兵口中计时。特战排老兵们早就习以为常,王奇现在就是抽出支“金箍棒“他们都不再会惊呀。
而一名被袁崇焕派来疗伤的老中医,再次被惊奇地膛目结舌。他亲眼见到这些士兵用盐水清洗伤口,口服一个小白片后,用刺刀切开伤口拔出箭头,清理伤口后用细线缝合好伤口,用白布沾黄色药水擦净伤口,撒上黄色粉沫并用自带护贴附上后,再用透明白纱布进行包扎。现在眼见王奇抽出白色透明琉璃棍说是测体温,更是叫他震惊不矣,他暗下决心主动伺侯拜师学艺。
三名伤兵经过测试两人体温正常,肩头受创士兵伤口较深应该是伤到了肩胛骨,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塑料包装袋,将药片分别取出一两片,命人端来温开水给伤兵服下。松了口气轻声嘱咐:“注意保暖不可冻着伤口,一周半月就会好无大碍。”三人顿时放下心来喜笑颜开,如果按老中医的说法,中了騷达子地毒箭(就是埋汰不干净)不截肢就算好的了没个三五月创口都难愈合。
“嗵嗵嗵”城上传来三声号炮声,通报清军三万以上临近,军情紧急为防城内意外,王奇命马占彪带众人戒备留守,自带两人前往城头观望敌情。
东关城城楼,袁崇焕与满桂等人正在瞭望敌情,王奇延阶登上城墙,官兵认得他没人阻拦。目光巡视明军配置,眼到之处,终于见到了明代地佛朗机火炮。每门重约300斤,母铳长2.85尺,配有4个子铳。通过射程2000尺,观其炮品像属于后装滑堂炮。子铳已填装入炮膛,士兵正站在一旁等待命令,盾牌手横立于城垛前,刀枪兵列于其后。
王奇没有惊动正在观察敌情的袁崇焕等将领,在身边众官兵们惊异地目光中,举起了望远镜观察敌情。眼前一里外黑压压地铺满了清军,各色旗帜纷纷竖起,数万之众铺天盖地。
王奇询问身边的炮兵总旗官,问清楚老奴的旗帜后,举起望远镜望去,在炮兵宫总旗官指引下,将M200“死神”狙击枪枪口锁定了,远在1700米外的老奴,努尔哈赤!
(美式M200“死神”10.36毫米狙击步枪被公认是世界上有效射程2300米,最大射程高达5328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