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宝塔山,谁问宝塔何时建。高原边寨的古城延安,素有“塞上咽喉”、“军事重镇”之称,被誉为“三秦锁钥,五路襟喉”,是兵家必争之地。延安城墙高五米,厚三米土邳外包砖。设有大东门,小东门。宋代周边设有五个卫城元代被摧毁,元灭北方危胁解除明代未重建。
明末延安置塞门守御千户所,兵员名额1120人。至崇帧元年实际兵员不足600人。守城千户杨文锐据传系杨家将后人,一杆杨家枪耍得虎虎生威。但此人贪财喜色不仅克扣军饷,还拖欠卫所士兵折色粮。手下副将百户韩爱存与其有嫌隙,对其早就不满暗中勾结土匪准备反叛,他能控制城内两个旗104人,预定明日换岗时控制城门,待土匪临城里应外合。
城内有一皮货店,系御林军情报局地下交通站。军事情报局陕西特派员,情报站长王隆基已先期到达。此刻他正在向属下布置任务。屋内除地下交通站周致彬站长外,还有地下先遣义勇军陕西纵队,三支队一大队队长马鹞子;二大队队长刘震堂。他们已得到许诺此战后俘虏将分别补充给一,二大队,两队介时升级为三,四支队。两人大喜暗想一二支队是谁地部队,其实还没影这是王奇地主意,对敌也要虚张声势。就如后金皇太极经朝鲜路传入情报得知,王奇皇家御林军扩编101;102;103营后,得出一万野战军地错误结论一样被吓个半死。
三支队一大队队长马鹞子是收编地土匪,他也是副将百户韩爱存地酒肉朋友,应邀配合叛军夺取城门。队长刘震堂是马鹞子请来帮忙的,两人都是碟中碟,两部人马都在百人以上,先遣义勇军待遇好过卫所军,且不拖欠粮饷,前途也一片大好,王隆基不耽心他俩会临阵反水。原定是要保卫杨文锐的,但王奇听说此人是个贪官便放弃了,下令守好情报交通站人员家属便是。安常理土匪入城必先与守军交战,不待抢劫野战军尖兵便会入城,王隆基对此充满信心。
蒙在鼓里的杨文锐在接到卫所军情碟报后,紧急招集将领商讨防务。副将韩爱存主动请战防守大东门,杨文锐不知有诈欣然允命。随后招集城内商户,富户征调家丁,钱粮协助守城。同时知府徐国文也张贴布告,征募民壮协助官军抗击土匪暴民。延安府军政官员竟然没有逃跑,这让王隆基心生愧疚。在不知情地情况下,一但土匪破城而入,两人必九死一生。
午后李过率二十名行动队员从商队归来,带来了王将军最新命令,王隆基听完汇报顿时大喜。延安府文武长官皆不弃城而逃,王奇感慨敬他俩是条汉子,决定尽力保两人性命。于是王隆基紧急联络杨文锐,徐国文两人,通报内外军情及城内军事计划布署。两人先是惊出一身冷汗,而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三人密谋服从王将军令,介时诱敌入城关门打狗。
公元1628年崇帧元年三月18日卯时。黎明前地深暗中,空中启明星正在闪闪发光。通往延安地周边山路上便游荡起一条条火龙,延绵数里不见终。“嗵!”一声炮号响起,城头上卫所炮兵发出了警讯。城墙上地副将韩爱存,看了眼左右,发出了随时暴起地密令。马鹞子即刻带领本部百余人登上城门楼,身边多了十余个行动队员,与韩副将汇合后不离左右。刘震堂则率本部一百余人奔向小东门,暗中控制卫所叛军。
此刻杨文锐和徐国文待在府衙内,暗藏100亲军,20行动队遂发枪手。派出一人前往大东门打探匪情,传令韩副将坚守城门死战不退,本将随时支援,以免叛军生疑误事。韩爱存得令后心中窃喜,心想“你个球犊子,老子今天就让你战死不退。”脸上不禁露出得意地神情,手搭凉棚望向滚滚而来地火龙。
六里外王奇目测都能看到星星点点,及至叛匪进入望远镜观测距离内,叛匪们很嚣张地样子,一个个地映入王奇地眼帘跟。他们根本没把千把卫所军放在眼里,一个个就如赶喜事吃大席般地,一路上说说笑笑而来。
前方队伍已达城外陆续开始集结整队,后面的队伍依然稀稀拉拉不断流。粗略估计约有万八千匪徒,西北方向大约3000;东南方向大约3000;东北方向约2000千。眼前西北方向三里外已不见火把,六里外竟瞧见野战军工兵正在挖土埋地雷。王奇一皱眉向李鸿基发出命令“既刻通知各部追击残敌六里时注意雷区。”
心想这又是马占彪这个鬼擅自决定。镜头再次探向东南“得”六里处也发现了工兵正在埋雷。“得!郝小虎这帮小子是商量好了的!”另一处被山脊遮挡看不到,传令士兵以派出有备无患吧。小兔崽子们翅膀硬了,虽然这是好事但也得敲打一下,自己还是太怕己方伤亡数字了,和这帮小子们比不够狠。
王奇继续观察匪情,眼前陆续跟进的土匪们成份开始发生变化了,不再是手持兵器了。很多人手持木棍,勺子,锄头还有背着袋子,祡火,坛坛罐罐乱七八糟地啥都有,一个土匪背着半节水缸估计是锅不够用。
土匪主力业已集结完毕,身后并没发现警戒哨,应该是对自己多路出击封锁周边信心满满了。裹携地辅兵开始挖坑埋灶了。
天边泛起了霞光,王奇感觉土匪可能是先吃饭后开战,于是点燃一支汉烟抽了起来。确实有点累了,王奇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将军开打了”耳边传来李鸿基激动地叫喊声。“什么鬼!”王奇一轱辘爬起来接过望远镜。眼见城头上出现了混乱,大东门城门大开,土匪们不宣而战,连个铜锣号角都没响。大股土匪纷纷涌入城门,就如水库泻洪般地喘急。小东门也打开了土匪们随即杀入,王奇嘴角微微扬起脸露笑容。待土匪近半数入城时,他果断地抠动了信号枪扳机。
“噗!噗!噗!”三发红色信号弹在空中炸响,红色的火焰迸发出炫丽的色彩。“杀!”周边瞬间喊杀声四起。前方一面红色军旗首先扬起,一员小将身先士卒,身后是无数个三三制阵型,像一把利剑划开水面,似铁梨割开泥土。溅起朵朵浪花;拨开一条沟垄。左右炮声响起:“轰!轰!轰!步枪声:呯!呯!呯!遂发枪:嘭!嘭!嘭!”
城头上扬起了己方战旗,特战连冲进大东门城门了,野战连随后而入,五门火炮推进城门。野战军101营两个连随即在城外左右展开,炮兵们推着五门火炮,抵近十米才开炮,土匪们一片片倒下。
裹携地辅兵溃败了,积年老匪还在坚持,有一股土匪乘炮火间隙冲了上来。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遂发枪齐射都没阻挡干净,这股悍匪是要玩命了。一但陷入混战后果很严重,王奇手心开始出汗了。
他开始考虑是否派出支援,手中望远镜已被空气蒙上了雾水。他赶紧擦拭干净再次观察,眼前敌军群中腾起层层烟雾,这是手榴弹密集爆炸造成的,急忙拉近镜头视线中,几十名悍匪正在与野战军士兵近战肉搏,野战军士兵与一悍匪二打一不见高下,眼见一名战士被砍伤倒下,剩下一人仍在坚刺,但明显体力不足免强与杀红眼地匪徒周旋,随时都有牺牲地可能就在此时。
一名军官举着短铳奔来,细看是一营侦查班长武强,只见他冲到近前顶着悍匪连开两枪。直接将悍匪击倒在地,士兵乘势发力一跃而起,紧随上前一个突刺杀入悍匪胸膛,悍匪抓住枪管挣扎,士兵用力扭动刺刀,渐渐地悍匪停止了反抗。王奇长长吐了口气,用衣袖搽干镜框上的汗水继续观战。
临近三名士兵背靠背,正在与敌人进行拼杀。一个个动作娴熟而凶猛,周边已然倒下六七具敌人尸体,四周还有七八个敌人围着,看似不敢上前。是一连二排长和两名士兵,战场陷入混乱。一连长指挥失误,部队建制被敌人打乱。炮兵没有发挥出阻断作用,遂发枪没有形成有效连击配合。“三连出击支援一营!”“是”三连长急不可待地讯速杀向战场。
城内没有传出胜利地信号,城外102营已经开始追击溃兵了。103营打地干脆该部战场上敌军尸横遍野,追击部队层次分明,节奏得当正在将溃匪赶向雷区,火炮居于梯队中间,全营保持队形随时准备打击回头溃匪。
王奇下完命令回头观察一营战场,此刻一大股溃兵折返回来,奔向一营一连方向,此时三连援兵离地尚远,支援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排眼看就要丢掉了。王奇心头蹦蹦直响两眼冒出火光,“轰轰轰!”城墙上特战连用火炮支援了,炮火阻断了匪徒退路,是郝小虎!“好小子!”王奇惊喜中不禁发出一声赞叹!溃匪们开始四散奔逃了,说明一连地另俩个排,在他们逃来地方向,一连长追过头了,没有实现有效拦截全面驱赶。
“呯呯呯”特战神枪手一排开始狙击了。“打的好!”王奇再次赞叹。五六百匪徒与一百二野战排士兵肉搏,没有占到便宜。突然遭到远程打击瞬间崩溃了,危机解除二排保住了。火炮远程拦截溃匪,步枪就近支援友军,这个小家伙终于百炼成钢了。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小虎将才!”王奇心中甚慰大弟子出徒了。
副营长耿军押着第一批俘虏返回了,见到战场形势果断分兵围了过来。三连援军也展开了追击战,一连二排正在给遂发枪上弹药,随即一个班抢救伤员,其余两个班在二排长带领下,奔向一连突击方向前去支援。王奇正欲发布命令三连支援一连方向,却发现三连已经有一个排随一连二排而去。战场千变万化,能站在全局角度作出正确判断已是难得,王奇预感到他地野战军,未来将会是将星如云。
王奇将军终于动身了,他带着警卫排奔向延安府城。李鸿基一直没有出现冲动,虽然显出跃跃欲试。这可是个帅才,王奇一直在考验观察他,目前还不确定是否给予重任,能力固然重要忠诚才是第一位的。
城内战局已经明朗,形成了三个圈。中心是被土匪包围地二百卫所兵,二十名情报局行动队员,300多民壮以及文官和衙役们;三千多土匪围在中圈攻不破中心防线,行动队员以将拉发地雷明摆在阵地前,敌进我拉敌退我放,几轮下来土匪便不敢靠近了;外圈是特战连,两个野战连及先遣义勇军。打地土匪全数躲进民宅中,双方僵持住了。特战连怕伤到百姓不敢对民居开火。
王奇入城接过指挥权,命令野战军两个遂发枪步兵连上城墙布防,先遣义勇军出城打扫战场看押战俘,替回野战军入城参战。特战连从三面发动进攻,神枪手占据制高点露头就打,其余步兵实行穿墙打洞,手雷开道烟雾弹掩护步枪射击等方式,逐屋争夺分割压缩敌军。
中路王奇带领一个特战排,派出六个三人组占领制高点,用火炮轰开一个破烂民居,三个三人组进入掩护,三个三人组向三面民居内投弹,三个三人组上屋顶,向临近房屋内投弹。躲在房内地土匪们,纷纷被磷黄熏了出来,一冒头便被狙击手打掉大半。赣州土造烟雾弹首次投入战场尽显威力,王奇见实战效果不错,于是命令各部依此进攻。
美式手雷不舍得是留给后金的。王奇遂命令换防入城地野战军,长短遂发枪火炮并用,配以手榴弹,烟雾弹。从地面穿墙攻击;特战连上屋顶居高狙击;揭瓦向屋内投烟雾弹攻击,与特战连混合作战,一但熏出土匪,屋顶便向下投手榴弹轰炸,用遂发枪射击。打到一半干脆不浪费步枪子弹了,一律改用遂发枪射击。
城外追击部队纷纷返回城内,决战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