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本质是什么?是“杀戮!”地球上万千生命人类皆杀!为了私利连同类都杀,谁想寄望靠乞求获得和平,那他一定是个傻叉。从古至今,和平每每都是杀出来的,因而和平才显得无比珍贵。
安塞县卫所驻军头领百户梦臻,是天启二年从东北逃离至此投亲地原辽阳卫所总旗官,因此人骁勇善战被提升为延安千户所百户,轮值安塞卫所防务。他是个外来户被本地军户欺生,千户杨文锐扣他粮响最狠,最多时竟高达六层。
梦臻敢怒不敢言心中早有怨恨,待匪事泛起闻知周边匪情后,心知大势已去却没有弃城。待被匪围城劝降时,他提出条件不得伤民杀人,被刘骡子爽快答应,于是便率众人献城降敌。
此刻,城头上两人见敌军临近,梦臻感觉到来者不善。先前已发现城外延安方向逃过些土匪,一个个显得甚为惊慌失措,远远逃去竟无一人前来投靠。于是他派出斥侯前往延安方向探察,然而斥侯一去不复返,梦臻内心预感不祥。
城下来军只有百余人,行至离城五十步外处停住,前出十人手持莫名兵器,离城头约二十步站立,一个个将兵器指向城头。
五十步这个距离刚好进入城防火炮死角,亦在弓箭手有效杀伤距离之外。他感觉这不是一支普通的军队,心中开始打起鼓来。不过他没下令士兵向二十米内敌军射箭。
王奇测试计算过,明军普通箭矢,穿不透野战军士兵的羊皮坎肩和棉甲,陕西地区气候干燥,弓拉满弦多次便会折断,一般情况下都拉到八九分。前方有十名特战警卫士兵,内穿中式纤维防弹衣及护腿护肘,用突击步枪封锁城头弓箭射手,胆敢张弓者必死无疑,全军基本处于安全状态。
明代满军射雕手平射百步穿杨,只能说明准头而不是劲头。骑射五十步外可轻伤无甲,弯弓射高百米外大雕,只是个传说,都是吹牛逼玩的。这是王旗认真考证过的,奥运会弓箭靶标最远平射七十米,哪是什么弓与箭呀。
先前军情探报延安各卫所早就没啥炮药了,都被卫所军捣卖给鞭炮作坊了,只留有少许信号弹药,这也是卫所军见匪不逃则叛的原因,城破则帐烂。
城头眼见城下只是小股敌军,刘骡子心中顿时升起了豪气,他要给百户梦臻露两手瞧瞧,以震军威。“梦将军,你在此观敌了阵,某带本部兵马出城,定杀他个屁滚尿流。哈哈哈!”笑声未停刘骡子便噔噔噔走下城楼。
城外王奇站在军前,身背QBZ191自动步枪,静静等待敌军出城。QBZ191突击步枪,弹容达30发适合急速冲锋连续打击,前方警卫十人任务是,用自动步枪封锁城头,眼下已经让开城门前方射击界线,身后十五名突击警卫整装待命,野战排遂发枪手随时准备跟进支援。
“吱嘎嘎”地城门打开了,“冲呀!”随着喊声一彪人马冲出城门“冲呀!”为首一匪人牛高马大,手持一条庙中狼牙大棒,看似一条猛汉。因为奔跑太急,一支布鞋被他甩掉,被鞋带挂在脚脖子上,随着脚丫子上下左右翻飞。十名特战警卫,纷纷向左右快速闪开,佯装胆怯败退,这更加激发了土匪们的士气,顿时杀声震天。
“呔!拿命来!”刘骡子评书听多了,把自己当成了猛张飞,见王奇穿着与众不同,估计是个领头的。举着狼牙棒飞奔而来,直取王奇头颅。二十米王奇未动,十米王奇依然未动。五米“咔!”王奇揭开手枪外套盖,“刷!”掏出手枪“咔嚓”子弹上堂拨开保险。双手持枪指向匪首暴露出的大腿,“啪!啪!”两枪。
这边刘骡子见王奇空手站立,不躲不逃心生恨意,“你奶奶个球子,敢耍你圪老子,看葛老子拍你成陀个球球!突然两腿被重重一击,如两只大锤头砸在腿上。诶呀!腿咋就停住了搁呢?还软球了?棒子咋就出手了呢?心里实在是纳闷呀,啥玩意?我这是咋球了?“疼!啪啪地疼!钻心地疼!”
刘骡子两腿支持不住,双膝跪地一头栽倒,耳中“呯!呯!呯”声四起;“咣咣咣”声震耳欲聋,身后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之声,一只大脚踢在他脸侧,一阵巨痛伴着腮骨碎裂声入耳,他眼前一黑顿时晕球了过去。
城墙上。百户梦臻眼见刘骡子,一马当先杀将出去甚慨其勇。但见前方敌军闪向两侧并未溃逃,心中生疑但他莫明其妙。对方敌将负手而立稳如泰山,左右士兵安然自若令他惊奇,这不符合常理呀!他心生警惕但又想不明白个所以然来。就在刘骡子举起狼牙棒之际,说时迟那时快,眼见敌将飞快地从腰间拔出一物,随着两声“啪啪”脆响刘骡子一头栽倒在地,狼牙棒甩出身后砸中一匪。“不好!”百户梦臻突然想到了一个民间传说“杀神王奇,班宁远一枪惊退百万兵。”
眼见土匪们纷纷被打倒在地,炸弹震响不止,火铳声声不断,火光冲天,浓烟弥漫。敌军紧随败匪冲向城门,百户梦臻情知不妙,急忙带着几个亲兵,撒腿就跑直奔北门而逃。他这一逃顿时瓦解了全军,先是卫所叛军跟着逃,后是土匪们随着跑,然后是刚入伙的饥民,跟着屁股后面傻跑。
待王奇领军杀入城门,已不见几个土匪了。野战军按计划分兵四处出击,王奇率警卫们直奔县衙。城中百姓透过门窗偷偷窥探,心中惶恐不知是福是祸,只是觉得这伙人比叛匪凶猛。有识文断字者,看清了迎风飞舞地红色战旗上书写地大字,分别是:《皇家御林军》特战连第一排;《皇家御林军》第一旅101野战营。
“是官军!”“屁官军!是杀神王将军的队伍!”百姓们闻听欣喜不已不怕了,纷纷推开房门站在门前,看起了热闹。
县衙大牢被打开,里面的人先是惊恐后是惊喜。孙县令,王师爷从里面被扶了出来,两人浑身是伤,被土匪们烤打过,逼其交出钱财,待得知眼前解救之人是王奇,王师爷噗通跪地叩头谢恩,孙县令倒还挺持重,掸掸衣襟大礼参拜王奇“本官谢过护国将军解救之恩,”说完老泪盈眶。“本将救援来迟,让老大人等受苦了”。扶起孙老县令,王奇连声言道,“烦请老大人安排手下,配合收缴清点土匪抢劫财物。官失还官,民失还民。可好?”“噗通”孙县令闻言跪倒在地,“王将军仁义,下官替本县官民谢谢护国将军大恩!”
王奇此举在大明朝是头一遭,历来是兵过如梳匪过如篦,怎能不令孙县令感动。他被烤掠财物最多,仅白银就达500余两,在陕西这个穷地方是一笔巨款,是他近五年来的全部积蓄,留着准备回家的养老钱。
军医开始给王县令等人检查伤情,多是皮外伤。野战军不但有云南白药还有消毒粉,清洗液,单兵人人配有野战急救包,士兵们都会处理外伤,很快就将伤员处置妥当。让王县令一众人等,看得目瞪口呆。待王县令等人家中女眷,被从土匪窝中解救出来,眼见得一个个全须全尾地,没来得及被土匪们遭蹋。众人更是感激万分跪了一地,哭声一片搞得战士们两眼潮湿起来。
城北方向逃窜地土匪们,进入了一连二排地伏击圈,薛亮把战线拉地很长,一个三人组控制100米战线,四十个三人组正好四千米。土匪们你追我赶很快就进入伏击区,待前方土匪踏响地雷,所有拉发地雷接连被拉响,弯曲地山路上顿时腾起了黄色烟雾,左边是壕沟右边是山梁,四散奔逃地土匪多数滚向沟里,再次踏响了地雷。少许往山上逃地都被遂发枪干翻。五六百人瞬间便死伤一小半,剩下的都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山顶哨声突然响起不是冲锋哨音,是攻击前进指令哨。121人呈散兵线从山脊,山腰稳步向下推进,压迫感极其威慑人心,枪声不断响起,临近匪徒接连毙命,负伤。前面是雷区,后面,山上是追兵伏兵步步逼近,只剩下壕沟和沟外侧悬崖。二十米胆小地看一眼都晕,土匪叛军们没人敢往下跳,他们没有这个觉悟和胆气,他们只能欺压良善。野战军士兵们一个个,心如铁血杀气渐浓,直杀得土匪们哭爹喊娘,一个个心中惶惶跪地求饶。
200多叛军土匪战俘被押入县城,百户梦臻及42名卫所军士兵,被王奇派人押往延安。从匪县民们被警告登记按下手印后释放,匪首刘骡子及土匪百余,被衙役们当众斩首不留后患。安塞已无兵把守,留下土匪恐其复来报仇。
王奇军穷追猛打近两个时辰,消灭土匪叛军782人,俘叛军43人。搜身获白银3800余两,登记返还官民自报被劫银两,1732,8两,余2000余无主银两留备军用。
安塞战事就此告一段落,周边战事不知战果,军队连续作战已经疲惫,命令:薛亮安排城防,萧国臣,李鸿基安排好警戒轮值。在县衙和百姓帮助下,部队吃上了一顿,热呼呼的饭菜,饭后全体除岗哨外应市民邀请,全部入驻县衙及民宅热炕上休息。
三月十九日晨。郝小虎率特战连急行军35公里,用时一个半时辰,于辰时中抵达甘泉县城5里处,先期派出侦查兵已抵近捕俘,侦查。半个时辰后,侦查兵带回十余名卫所逃兵,经审问得知城内两旗卫所兵,已炸毁城防火炮,掩护县令等人先期逃跑,他们是途中被来袭土匪冲击逃散,分别藏匿于临近周边山中。城中匪情不祥土匪多为暴民,人数大约在3000左右。问清城中街巷格局土匪装备大概配置,分析土匪大概战力后。
郝小虎即刻发布攻城命令:任务如下,郝小虎亲率二排主力从南门发起进攻,邓威率二排十人及卫所兵十六人为后援。孙勇率三排在北门3里外官道设伏。
战斗于巳时打响。二排一班呈T字形近城接战,先期将城头暴露守军射杀压制,随即二班向城头投掷烟雾弹,手榴弹,三班爆破手冲向城门,点燃导火索。“轰”随着一声爆炸声响起,城门瞬间被炸地粉碎,城门洞内堵门地,几十名土匪伏兵,被气浪掀起死伤无数,余者被炸蒙炸晕。
“嘀嘀嗒嗒”冲锋号响起一排一班30余人率先杀入城门,二,三班紧随其后,越过门洞中被炸得东倒西歪蒙头转向地土匪,冲入城中随即一班登上城墙,二,三班讯速左右展开;身后二排十人及卫所军,先期解决门洞内晕伤土匪控制住城门。
匪首王大头原本临乡地主家护院,勾结土匪赵三响杀主灭门,开仓放粮穷聚本村农户及饥民,率匪160余;男女老少饥民近3000人攻打县城,途中遭遇溃逃卫所军,被土匪们一冲即散。士气高昂地土匪暴民们,不费摧毁之力轻取甘泉县城,开始了疯狂地屠杀和劫掠。
王大头,赵三响掠来数十名年轻貌美的富家小姐,妻妾及良家妇女供两人玩乐,属下随之奸杀劫掠杀人无数。当特战连临近城头时,两匪才从被窝里得到警报,惊慌中匆匆奔向城门。中途城门方向传来了阵阵枪声,随后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两人被吓了一哆嗦,身边土匪也惶恐起来。正乍着胆子往前小跑,前方突然枪声骤起,眼前一大股败匪惊叫着逃了过来,两人及随从瞬间淹没在人流中。
特战连三人一组,九人一队迅速展开,顶着土匪们的屁股开枪,枪枪命中弹无虚发仅两刻钟,便打光一个弹夹。城墙上下城内各条街巷,到处是枪声,爆炸声伴着惨叫声。到处都是土匪们的尸体,街道上已然血流成河。
逃入民居中的土匪被忽略,特战士兵凶猛追杀眼前溃匪,哪里匪多就杀向哪里,哪里枪声密集就奔向哪里。两个时辰后城内街面除了尸体,不见一个活着的人了。
逃出北门地土匪只有400余人,其中还有老百姓混在其中,待孙勇率3排赶到伏击地时,恰巧与逃敌相遇部队随即展开野战。本就魂飞魄散地饥民,见逃路被堵顿时乱成一锅粥进退失据,特战排一时也分不清是匪是民,见人群中有手持兵器者,就先送上一排手榴弹,然后就地攻击前进,全军一律近距离点射,一排排土匪们倒下,无数乱民惊慌中滚下山谷不知生死。最后只余百来人跪地求饶,车老板出身地赵三响死在乱军中,王大头在逃跑中负伤,被县民复仇殴打致死。
163名土匪失踪两人,躲进民居地暴民被愤怒的市民围殴打死。特战连最后清点人数,共打死打伤土匪暴民2893人,特战连仅轻伤三人。
全部俘虏及缴获地一半兵器转交卫所官军,随后选市民中五名德高望重之人,招集市民自愿组成自卫队,将剩余兵器转交给他们,缴获财物及半数银两,交给五老会用以安抚百姓,安葬死者和土匪尸体。全军就地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特战连随即撤退返回延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