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九日申末,天色已暗。榆林县城被103野战营二连攻破,县内匪徒非常狡猾见城门被堵,一股40多人地积年老匪们,偷偷滑下城墙潜逃回商洛山中,二连没有追击他们,此战重点是缴获匪巢钱粮。榆林乃商贸重镇城内富户不少,多被杀害掠夺。打开库房金银器皿着实不少,城中百姓只剩妇孺老幼,能逃的都逃了。
周卫兵命令二连全城收缴马车骡驴,留下字条和银两,将钱粮装上马车或者搭上骡,马,驴驮运往延安。剩余粮食分给城中百姓,无论有无人在每户放进一麻袋粮食,一袋铜钱,有人之家孤老妇幼家庭,都分别多送些铜钱。剩余铜钱拉了一马车,粮食两马车,交给陕西情报站榆林交通站处理,二连高举火把灯笼连夜撤向延安。
三月十一日,延川县被围第三天。延川县匪首刘文彬在组织土匪多次突围未果后,龟缩城中负隅顽抗。此刻一连弹药已经消耗大半,土匪如果集中突围,一连到最后根本拦不住。副营长李四焦急万分,再次分别向左右临县,派出求援骑兵,午时仍不见踪影。
三月十一日末时,王奇,郭长顺率军回援。副营长李四及一连官兵终于松了一口气。半个时辰后马占彪率两个连携十门野战炮及“一窝蜂”前来支援。
大军随即展开攻城战,王奇命令全军合围延川县城,三面同时发起强攻。主攻方向为小东门,南,北门率先发动攻势,待匪徒增援集至南北两门时。“一窝蜂”有如火箭炮般地纷纷飞向城头、城中,炸地匪徒魂飞魄散。瞬间被硝烟覆盖,辣椒粉散开入眼半数匪徒便失去了战斗力,王奇新式利器再次显示出效果,前来随行观战地卢象升,再次长了新见识,他意识到个人勇武在火器面前皆是土鸡瓦狗。
小东门突然开始炮击,城门刹时被击破,城楼瞬间被炮火覆盖。马占彪率两个整编连,随即杀入延川县城,炮兵紧随其后入城参战。
土匪们顿时军心大乱士气焕散,在野战军暴力打击下,南北两门相继连续被突破。刘文彬眼见大势已去,自知不敌于城中化装潜逃时,被警卫班狙击手毙杀,其部余匪先其突围损伤400多,后被野战军攻城击杀800余,其近两千残匪缴械投降。野战军从县牢中解救出延川县守将,百户总旗杨利军等36人,紧急医治进行抢救包扎。
此战缴获一切兵器财物及俘虏,全数转交陕西副总兵卢象升处理,大军休息一个时辰,于酉时全军开拔连夜返回延安并于笠日撤向江西,待张鹤鸣、卢象升两军抵达延安时,野战军已经回撤至百里外休整。因而,没人知道王奇本次出征,具体收获多少财物。只有王奇他们几个少数军官清楚,除去本次出军耗费及支援友军费用,仅从榆林一地便净赚了一百一十二万两白银。郭长顺首次园满完成各项军事任务,并随机应变提前完成了御林军终极任务,省了王奇不少地心思和手脚。野战军基本达成陕西剿匪战役目标,成功阻止大批陕匪向山西漫延祸害周边。
陕西剿匪御林军过犹不及,皆因洪承畴和卢象升两人,都是因为受王奇地影响,崇帧才下中旨绕过内阁任命的,说白了就是俩临时工。内阁既不给钱也不给兵粮,还得靠王奇援助。崇帧初登大宝不能折了名声,王奇自然要帮两人将事情办好,不想野战军太能打了,情报又及时准确,结果王奇顺手把两人地活都给干了。
御林军野战一旅经过实战检验,军官逐渐成熟,士兵战斗力得到巨大提升,王奇御林野战军步兵,已初具傲视天下的雄姿。王奇决定下一步,全军向步骑化迈进,提前征招训练海军士兵。
陕西混天王,王嘉胤,王自用起世前分别向江西,山西,湖北广发英雄贴。鼓动周边联动起事,用以分散吸引官军兵力,意图为陕西三十六路匪帮起事创造有利条件。三十六路即史记中高迎祥地三十六营股匪。山西湖北离陕临近消息传地较快,得知陕西土匪起事失败,纷纷掩旗息鼓观望等待。而赣州地区保甲制民兵封锁严密消息迟缓,地方苗寨禾孝氏奴隶主麻龙,汉匪右孝忠未知陕匪后续事,蠢蠢欲动后已开始联合起事了。
1628年崇帧元年3月15日,汉匪右孝忠纠集2800余人、奴隶主麻龙纠集1300余人,合计集匪4100余人。趁御林军离开南赣之机兵发安远县。众匪于江西东南部边界蓝田苗寨,经新丰,连平,东江,小江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叛匪队伍不断得以壮大,至3月25日已暴兵高达万余。
28日辰时奴隶主麻龙先锋部队 2000余匪,行至安远县东头村外官道三县交界处时,受到江西南赣-先遣义勇军一纵李文东部伏击,苗匪惨败溃逃死伤500余人。3月29日末时右孝忠率主力前来,李文东部力战阻敌三日惨败不敌,伤亡过半。于4月2日夜带队突围,携600余人退至九龙村郝家寨。安远告急,县令沈克封派出快马急报后惊慌潜逃。上杭县,平远县,会昌县遂开始纷纷告急。
安远县一但被破将打通上杭,平远,会昌三县通道,之后将直接威胁石城、盐城、梅州。匪情严重各卫所官军如惊弓之鸟龟缩不前。赣州巡抚萧毅中率众开始加固城防,并经军情局陕西情报站飞鸽急报陕西御林军回防,同时向北直隶京师飞鸽及快马告急。赣州“一品鲜”商会紧急动员武装工人自卫队,沈中用、萧国良、萧婉儿、郝王氏等散金放粮招募民兵、壮丁及市民协防赣州,郝红奇率民兵营360人会合李文东余部600余,分别防守郝家寨及临近工坊,分发军火加固工事埋设地雷。动员一切力量同仇敌忾严阵以待。
4月2日申时。赣州巡府萧毅中接到郝红旗治下,军情局陕西赣州情报站飞鸽急报,御林军先锋特战连将于翌日亥时抵达赣州城;野战军主力将于次日戌时前到达赣州城境内。消息传开赣州军民深受鼓舞,巡抚萧毅中急命赣州卫指挥使金爵发兵3000救援安远县城,沈中用率商会守卫队董旭,于永200人及800工人自卫队连夜进驻安远县城。
4月3日在东头受挫损失3000多地右孝忠部匪徒,经修整编制后率主力万余兵发安远县;麻龙率叛匪2800余苗汉集匪兵发九龙村郝家寨。
京城御林军军情局北京情报站获得飞鸽传讯,内容如下:陕西匪事已定,江西匪事又起,蓝田麻匪伙同右匪已达安远小江,匪万余。御林军3月13日于延安回援。陕西捷报、江西急报尚在途中,军情局北京站,已通过锦衣卫亲军都尉府,紧急送达崇帧案前。
京城刚刚接到陕西各地匪情急报,崇帧招集内阁商议,刚下圣旨:命令三边巡查御使红承畴统筹陕西剿匪事宜;命令陕西副总兵卢象升统领陕西卫扑灭匪患。
圣旨还未出一日,又收到江西赣州巡府萧毅中急报:陕西匪事已定,安远县匪事告急,御林军3月13日于延安回援南赣。内阁全都蒙圈了,这都哪跟哪啊!这王奇啥时跑陕西去了,即然陕西匪事已定,哪就命令王奇回援吧,“哦”已经回援了。内阁六老暗想“安远是王奇老巢他比谁都急,而且,无论从西安还是京师发兵,都没御林军回援来地快。这粮响调兵等事亦,没个三五日都搞不定,到时黄瓜菜都凉了。”崇帧倒是心里有数,知道王奇必留后手,萧毅中不过是走个流程。
于是按内阁议定下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赣巡府萧毅中联合御林军王奇部联合平定江西匪患。草草了事连粮响都未提,一众老臣乐不可支,有王奇真是省心省力。户部尚书杨一鹏,见不用自己掏钱出粮更是开心。而崇帧则心平气静地等待着王奇送来的惊喜。
他知道,王奇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于是便早早退朝,去交泰殿与周玉风皇后相会,他想要把心中喜悦说给皇后听听。
自从王奇出现军事上便托了底,王奇有料敌从先之能,且行事主动,为君分忧,使他处变不惊。江西,湖北去年已成完税大户,这其中都有王奇引进,“马铃薯”的功劳。
锦衣卫又报:王奇已为山东引进“红薯”;陕西,山西引进“土豆”及“马铃薯”;供农户免费试种。江西南赣地区王奇替农民补交农业欠税,赣州商会去年已开始向户部上缴工商税了,王奇拟定的工商税法;海关税法正在案头。经济上已初见成色,京郊工厂林立,工商业已开始繁荣起来,普通工匠都有钱下酒馆了,国库内库充盈,宫内伙食水涨船高,王奇还捣鼓出个八大菜系,安远王致合红方;四海牌味精等等,已成宫内御膳房必不可缺之物。节俭地崇帧也奢侈一把,每周都品偿一个菜系过过馋瘾。“大公小私、忠于国事、利国利民,不媚上、不鄙下。”这是周皇后给王奇地评语。
4月五日辰时。右孝忠率匪14000余围住安远县城,打出右天王旗号。麻龙率叛匪3800余苗汉集匪开始攻打郝家寨,打出左天王旗号。
沈中用这个落魄半生的穷秀才,在危机时刻展现出过人地胆色,他先是将赣州兵工厂库房打开,将准备支援边军地遂发枪,全数配发给工人自卫队。携带大量火器紧急支援安远县,一入城便开始在城内外布设防御阵地,并命令军工在城外三面布设雷区,用沙袋堵死小东门,留出西面给援军入城。
深受王奇影响的沈秀才决定“拒敌于城外”。在南北城门外抢修野战工事,在浅壕外侧堆上沙包,前出十米埋设三道拉发地雷;再每前出五米埋设一排踏发地雷共十排;商会守卫队懂旭、于勇分别带领 100人,30人先期进入阵地余者随时补充待援;800军工分成两队,分出两队200人守卫南、北城楼;余下400人在东西城墙休息待命。
随即接管城内县衙,命令县内未逃官吏衙役维护治安,组织民壮协防守城。命令安远“一品鲜”情报点向城内富户征集借调粮食,同时打开粮仓县库查点粮食、库银,并要求官吏衙役全数画押认证。随后发布奖赏公告,当即奖赏官吏衙役及助战市民。军情局有报陕西各县土匪遍插大王旗,沈秀才照猫画虎在城头竖起一面野战军旗帜。
诸事未定城外便已是叛匪云集,人过一万真是遍地连天。经过半个时辰地集结整顿,土匪们调兵遣将,将安远县城团团围住。并向东西南北派出土匪小队,沈中用知道这应该是警戒哨。
城下土匪开始用旗语调动部队了,望远镜中旗语兵身穿明军鸳鸯战袄,说明有成建制地明军投靠右匪军中,沈中用预感到形势严峻。为防万一急令苗族小石头,集结安远县情报点武装人员及衙役、民壮控制城内要道,防止土匪内应起事生变。
“呜!”牛角号声响起,在令旗指挥下,叛匪结阵后发起有序地攻击。1000土匪向南门发起进攻,四周土匪辅兵扛着土袋开始填壕。沈中用看了下手表,预计特战连应该离此不远了,提了口气将令旗握紧。工人自卫队和商会护卫都是他训练出来的,旗语也是他教的,但此刻他心里没底,都没经过大场面。
“轰”南面叛匪踏响了一颗地雷,叛匪们被惊吓住了。“轰!”“轰!”县城东北俩面雷声传来,“咣咣咣”小西门响起了手榴弹声,西墙自卫队预备队主动防御了。
“呜呜呜”叛匪督战队用鞭子抽打着辅兵冲向南门雷区,两个惊慌者被砍翻。沈秀才一边观察匪情、一边听着各处来报,根本分不清哪里是主攻,四边都是人山人海。他记得三弟说过,分不清就盯着匪军的大旗,右天王大旗在南门他就盯在此处,命令各处死守待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