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十天的强化训练后全体队员考核结果出来了,除3名队员因吃肉产生腹泻外,其余队员全部达标。王奇知道是自己疏忽了,这批新兵都是很久不见油星了不泻肚才怪。但他依然判定不合格,军规无情没有理由。
第二阶段训练内容:格斗,捕俘,潜伏,侦察,逃生,撤退,昼夜地标识别,绘图,野外生存。这一期训练最大的难点就是绘图和识图,因为识字率不达标,所以,只能简化为记住各种符号即可,能通过图上的符号找到实际地标地,能简单地画出行军路线图就算达标。最终考核结果超出了预测效果,这些猎户孩子方向感特强,他们有自己地一套识别地形地方法,从而不会在自己熟悉地环境中迷路,哪怕是漆黑地夜晚,他们也能够根据地图上地标识,找到目标物或已经接近了目标。第二阶段考核是看总成绩因而全部合格,意外地是郝小虎竟然取得80分地好成绩。
第三阶段的内容:
第一节,枪械分解组合使用训练,枪械瞄准训练,枪械射击训练,枪械实弹射击训练。
第二节,步兵攻击防御战术配合训练,步枪突刺训练,单兵匕手(枪刺)格斗训练。
步兵编制:步兵组3人组长一名。步兵班10人正班长一名,副班长两名。步兵排20人排长一名,副排长两名。
步兵野战攻击战术:
一。步兵组三人小队战术:组长负责打击。两队员左右助攻清理漏网残敌。3人成品字形根据战场形势360度转换,交替攻击掩护。
二。步兵班10人小队战术:当发现敌人时一组由班长带4名队员发起攻击,二,三3人小组由副班长带领左右助攻,三个小组成品字形根据战场情形360度转换,交替攻击掩护。
三。步兵排一个班两个小队战术:当发现敌人时,一班由排长带领10人发起攻击,二班分为两组各五5人,由正副班长各带一组,左右包抄3人为主射手两人打击漏网残敌,一班两小组成品字形攻击。当左右任何一侧敌情严重时,一班立刻分为两组,全排形成田字形无死角攻防,始终保持对四面都形成品字形无死角打击。
四。一个步兵组一名攻击手打击正面为10-30米,两侧队员根据战场情况,可自主选择打击自身正面或进行支援打击,以服从组长命令为第一要务。
五。一个步兵班打击正面为40-120米,左右两组根据战场情况,可自主选择打击自身正面或进行支援打击,以服从班组长命令为第一要务。
六。一个步兵排打击正面为100-300米,右两组根据战场情况,可自主选择打击自身正面或进行支援打击,以服从班排长命令为第一要务。
步兵防御战术实行攻击防御手段,实行先点后面地战术,即一点一面数点全面,预留后备地原则。尽量避免对单一目标实施多次重复打击,攻击时用刺刀毙杀伤敌,防御时不对致伤之敌补枪。(因为轻伤都致残很难活命,古人的身体抗病毒能力不如后人,他们更不知如何医治枪伤,对现代细菌毫无抵抗力,有印第安人为例)
经过三个月地艰苦训练,新兵们的军事技能得到了大大地提高,在等待赣州卫所军出兵剿匪这段时间,王奇指挥义勇军不断地进行对抗演习,并多次潜入潜出匪区对山匪进行模拟打击。
清晨,王奇对潜伏于林中地特战排发出了简单地作战命令,特战二班由郝小虎带队“二赖子”(训练综合成绩第二名)配合指挥从正面搜索前进,清剿隐藏于山包中地小股流匪,特战一班由马占彪(训练综合成绩第一名)带队潜入后山截杀流匪。实战演练正式开始了,王奇原地休息等待战果。
接受命令后郝小虎立即分配任务,将一班分成3个作战小组,一组3人居中,由他和二赖子带领,共5人随时分兵增援其余两组,二,三组分布于一组左右相距50步,紧急时以竹哨进行指挥和联络,军情严重时可鸣枪示警。队伍静悄悄地开始出发了,王奇眼见这群乳虎潜入了山林。马占彪则带领二班10人小队提前出发了,这支雏鹰渐渐地消失于远方地山间小经尽头。王奇心中忐忑,刀不磨不快,钢不炼不精。希望他们都能完好无损地归来,不信鬼神地王奇禁不住在心中默念“上帝菩萨保佑你们”。
山林中一班战士左,中,右呈散形向前方搜索前进,“二赖子”自告奋勇居先侦查,三个小组约摸每隔小半个时辰进行一次联络确定各自方位,(以观星辩日斜估计时间,以鸟虫叫声进行联络)。此次行动事前已作过仔细侦查,确定过这股流匪地窝藏地点和固定哨位,此山有两条便捷小径,分别为南北两侧上下山地狭窄通道,另外还有一条通往后山地隐蔽通道。该部流匪共17人,配备兵器极为杂乱。匪首有一具长弓一把大刀,手下有3人配有短弓和扑刀,2人配有扎枪,其余小匪们则是携带镰刀,锄头,菜刀及棍棒。穿过山坡下茂密地灌木从进入山腰处地杂木林,前方一里外便到了流匪哨位了““吱吱”、“喳喳””小虎发出了全体葡伏前进地命令。“知了,知了”二组回应,“知了,知了”三组也做出回应。一组前方地“二赖子”听到声音不情愿地卧倒向前爬行,他觉得距离敌哨尚远小虎有些小题大作了。
江西地初冬尤如北方地晚秋,虫子又大又狠此时他地脸上,手上以被咬了几个大包,他顾不得这些爬爬停停,时而观查下四周,时而屏住呼吸,想穿透鸟虫地叫声,发现异常地声响。前方40米处是敌哨地岗位,这里有两处明显地标记,一快突兀地山石。一颗伞状地青松。他观查了许久也不见人影,他很想走近去观察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能违犯战术条例,“咕咕”“二赖子”发出了危险信号。“咕咕,咕咕”小虎发出等待支援地命令,“咕咕”“咕咕”二,三组回应开始前来支援。待小虎等四人爬到近前,“二赖子”用手向敌哨方向指了指,小虎顺指向敌哨方向看了看,心想这个时间脱离哨位应该是解手去了,决定先等一等,右手掌在眼前向下一压,发出了原地等待地命令。
五人约等了一刻钟,仍不见敌哨返回,小虎决定不等了。右掌拍了下“二赖子”右手向敌哨位一劈,随即伸出两指,后变为手掌,分别指向左右,五人全部拔出匕手分三路向敌哨包抄过去。“二赖子”手握匕手率先猫着腰轻手轻脚向前摸去,左右两组纷纷跟进,离哨位还有十米远了,“二赖子”决定快速靠近山石再作打算,刚刚加速到离山石只剩三米距离,突然,两米外松树后面闪出一人,手举扑刀向“二赖子”当头砍来!“二赖子”闻声一个激凌,讯速转身应对,身体倒退刚刚靠上山石,寒光一闪刚刀落下,“二懒子”双腿一软跪到地上,顺势将匕手插入来匪地左肋。“咣噹一声”钢刀劈到了山石上顿时火花四溅,同时流匪发出了“哦”地一声钢刀脱手落地,就在此刻小虎扑了过来,左手捂嘴右手横匕切割匪喉,“突然”发现山匪身体下沉他果断地停住了匕首,“警戒”下达完指令他顺势将流匪跪坐在地上,见“二赖子”站立起来不见伤处,便小声审问起了俘虏。“我问你答用手比划或点头应是”流匪并不顽固有气无力地点下头。经过审问得知此刻山上只有十四名山匪,大当家地领着两名流匪天亮前便下山了,日落前方能归来,干嘛去了不知晓。这名流匪以经没用了,按规定应该处决。
小虎两手开始颤抖起来,这辈子他随父亲杀死过无数地野兽,甚至打虎遇危险些丧命,但让他杀死一个活生生地人,他还是头一次,“干嘛哪?”刚刚还被惊吓得差点尿裤子地“二赖子”才缓过神来就开始催促了,小虎闻听脸一红,一闭眼手上一用力“嗤”地一声流匪顿时鲜血迸射。
三组队员已经集合到一处,小虎命令一组3人分别警戒,其余人员分成两组,每组四人悄悄将流匪俩个窝棚包围,第三窝棚是山匪头领独居此刻不在山上。
林中大一点的窝棚里,几个流匪正在“博戏”就是“斗蟋蟀”北方叫“斗蛐蛐”。窝棚里围了八九个人,不时地发出叫喊声和叹息声,“突然”外面传来了稚嫩地叫喊声“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官军包围了,现在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按着本将军地要求一个一个地给我爬着出来!”窝棚里顿时就炸了锅,流匪们纷纷抄起家伙惊恐地望向外面,其中一个老匪赶紧抱住瓷灌,好像灌里地蟋蟀比命还重要。几个胆子大地扒开窝棚上地草帘子向外偷窥,发现只有四个山里娃子,不禁一个个胆量徒增,窝棚里啰哩巴嗦地嘈了一会儿,一名黑脸大汉当先挑开草帘冲了出来,才迈出两步,“啪”地一声枪响,大汉身形一滞难以置信地望向前胸,此刻他胸口巨痛难忍,被惯穿地弹孔正泊泊地往外流血“啊”地一声疼吼,黑脸大汉噗腾一声仰面倒地,窝棚里顿时发出一阵惊叫声和骚乱声。小虎向身边地孙勇举起了大母指,他是二班一组长第一射手,按着王奇地要求,每组三人分为第一至第三射手分别开火。此刻小虎是作为补枪手存在。
等待是最令人焦灼的,此刻小虎四人倒是显得很有耐心。而另一个窝棚里被枪声惊起的流匪们透过窝棚缝隙,眼见二当家地倒地不起,一个个立马慌了手脚,最恐怖地事情是莫名其妙地危险,因为,他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此刻山匪们就是如此,正当小虎准备拉开手雷保险时,窝棚里传出了说话声,“官军大老爷我们投降,千万别打铳啊,我们出来了”小虎一摆手两名士兵上前,出来一个捆绑一个,然后串成一串看押起来,另一个窝棚里偷窥地流匪,见没了希望也学着同伙被捆好一个出来一个,一共五个加八个及死哨十四个正好。
小虎命令一个组看押战俘,其余人翻箱倒柜般地搜查战利品。“这股土匪真他嘛地穷”,“二赖子”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啥值钱东西,于是就挨个对流匪搜身,这才搜出了10多两碎银和1000多个铜钱。最后只是搜缴了些破烂兵器和一口铁锅,十几斤白米及半麻袋干玉米棒子,估计是流匪在田里偷的。命令二赖子带领二班押解战俘先行报捷,小虎独自一人向一班靠拢。
初冬太阳还是火辣辣地晒人,只有偶尔地一股山间的清风撩人心肺,小虎和一班长及三名战士潜伏在路边草丛中,这里是流匪大当家的必经之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经与一班长马占彪商议决定分别派出两个小组,分别到另外两条一明一暗进山通道设伏。
五名战士就如同狩猎时一样,年轻的猎人们,耐心地等待着猎物们来到溪水边或山间含有盐份的一汪池水旁。
此际小虎没有指挥权只有谏议权,他只是个参与者必需服从一班长地指挥,他已经是个胜利者,此行亲自前来只是想给一班长增加些信心,鼓舞下士气。他并不清楚这一刻年轻的他,已经具备了一名指挥员最优秀的品质。
西边地太阳快要落山了,安远地大山里静悄悄。突然,山下小路上传来了缓慢沉重地脚步声,渐渐地又传来了粗重地喘息声,过了一小会儿,一条大汉首先映入眼帘,只见此人身高六尺开外,肩上扛了把大刀,好像是关帝庙里关公手里握的那把一样,身后斜跨一把强弓一看就知不是易与之辈,身后两匪抬着一头黑毛大猪。走近了才看清这是一头百多斤重地家猪,不知是在哪里抢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