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城正和李唐闲聊。
突然。
一个明媚的人影,穿着水绿色连衣裙,一阵风快步飞奔进区办公大院。
孙连城一看。
人麻了。
卧槽!
孟钰!
狂飙里孟钰。
孟德海的女儿。
烈士遗孤安欣的青梅竹马。
这光明区政府工作人员的人际关系过于稠密了吧!
“孙区长早!
李部长早!”
孟钰快速的迈动晃眼的雪白长腿,很快来到两人面前。
孙连城正要打招呼。
孟钰突然翘起红唇,一脸责备的看着孙连城:
“孙区长,不对啊!
你昨儿不是刚结婚。
今天怎么能来上班呢!
玫瑰能愿意吗?
这蜜月不说度半个月假。
三天婚假也不休啊!
哎!
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玫瑰可是我亲同学,亲生的闺蜜。
你要敢欺负她。
我一定让你好看!
哼!
我让我爸把你给抓起来!”
孟钰嘟着红唇,一副对孙连城很有意见的模样。
孙连城刚要解释。
孟钰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急切道:
“不说了!
我马上要做舆情监控汇总。
李部长马上我早您汇报!
孙区长,你平时没事多健健身。
真替玫瑰担心。
怎么想的!
怎么就找个中年大叔当老公呢!”
孙连城和李唐顿时一脸黑线。
都对这个宣传部的新来科员感觉头疼。
不过,李唐这个部长本身就是关系户,她也不好说孟钰了。
毕竟。
孟钰老爹孟德海,作为京州公安局长赵东来的得力副手,本身也算是她堂叔李达康的亲信之一。
孟钰就算不太成熟稳重,她也说不得,至少面子要给够。
李唐眼见孟钰走远了,还主动向孙连城打圆场道:
“孙书记!您别介意!
孟钰就是小孩子脾气!
本身又是警察家庭出身,脾气过于直爽。
又仗着是玫瑰的闺蜜,这就有点得意忘形了。
要我看,你就把她当一个活泼真性情的小姨子处得了。
真要当个下属看,咱们非要烦死不可。”
孙连城苦笑:“李部长说的有道理。哦!不说了,要开始接待了。”
扫了一眼区办公大楼院外,已经有群众聚集。
负责接待的门卫和科员,也开始维持秩序。
孙连城抬起手腕看时间,大步流星走向办公楼。
刚进办公室一会儿,将手提包放下,打开电脑,接了一杯热水,将一块抹布打湿放在桌面上,随意擦着。
门外已经响起敲门声。
“进来!”
咔哒!
房门被推开。
一个消瘦高大的身形走了进来。
区办公室主任梅晓歌,一脸谦和的走了进来。
“孙区长!
现在是不是开始接待日。”
孙连城看着酷似明星胡歌的脸,人麻了。
特么的。
这光明区的人物关系,能不能稍微简单点。
梅晓歌这个光明县的县委书记,他怎么就能调到光明区政府来呢!
离谱了!
“孙区长,有问题吗?
要是有问题,我区办公室的人,对外宣布一下,今天的区长……”
梅晓歌体贴的询问。
作为区办公室主任,他这个职位,一般主要都是对区长负责的。
孙连成连忙摆手。
“没事!
梅主任。
你正常放人进来吧!
区长接待日,也是咱们区里近距离接触老百姓的机会!”
梅晓歌点点头。
苦笑道:
“孙区长!
您还真乐观!
咱们这接待日,您做的事挺好的。
可是……”
孙连城听梅晓歌叹气。
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梅晓歌迟疑了一下。
一想到光明区严峻的形势,和自己尴尬的任职环境。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
目光坚定看向孙连城道:
“孙区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光明区不能光让丁义珍这个兼任的一把手一手遮天啊!
老百姓都骂娘了。
说您孙区长就是个笑弥勒。
说的好听,就是不干事。”
孙连城呵呵笑道:
“梅主任!
别抱怨嘛!
咱们只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不就行了吗?”
梅晓歌抱不平道:
“我也想忍啊!
可是咱们区长接待日记录的问题,真能解决的有几样。
幼儿园老师入编的待遇问题,咱们能解决吗?
政策是有,问题我们也发现了。
可是,财政权直接被丁义珍这个光明峰总指挥给拿走了,咱们区政府这边批了,也没用啊!
财政局局长兼副区长郑幸福,简直就是丁义珍的私人管家。
只要丁义珍不开口,我们区政府办公用品采购,都要自己先垫钱,这是要干什么啊!”
孙连城一听愣住了。
李达康的保姆表妹田杏枝,是企业幼儿园的退休教师。
也是她不断向李达康投诉,信访办问题,最终导致孙连城落得个懒政罪名。
搞半天。
丁义珍在时,这个企业退休幼儿园老师退休金问题就一直存在。
孙连城为代表的光明区政府,也一直在努力解决问题。
可一直都是卡在财政局哪儿?
财政局局长郑幸福,一问,就说要一把手丁义珍签字。
结果,这事就给拖着。
可孙连城奇怪的事。
为什么丁义珍在的时候,不投诉。
等丁义珍因为贪腐爆雷逃跑了,这个田杏枝就突然投诉不断了呢!
这个事里,透着古怪。
不过。
孙连城在光明区被架空,这是实打实的。
财务和宣传的人,全是丁义珍的人。
组织部肯定还是被丁义珍把持。
孙连城能指挥的,恐怕也只有一个区办公室主任梅晓歌了。
这特么的丁义珍。
这么恶毒。
你怎么不得痔疮憋死啊!
“叮!检测到宿主对丁义珍的厌恶……”
与此同时。
京州市政府办公室的厕所内。
副市长兼光明区书记丁义珍正在大号。
突然面色通红。
眼珠子瞪大。
可是。
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解决不了问题。
而他本人,肠胃快被憋的爆炸了。
“救救命啊!”
丁义珍艰难的扶着厕所墙壁,人难受的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