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玄覆灭影衣楼后,并没有再返回南天镖局。
他与郭家父女二人该说的都说了,如今自是没必要再去前往。
而此番他覆灭影衣楼,虽是为了帮郭家解决后患,但却也没想到竟从中得到了数块地元母石。
这些地元母石似乎本属一块,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碎成几块。
他手中这几块已能拼凑大半,但似乎也还仍有一两块流落于江湖。
但周玄也已不打算继续寻找。
只因这几块地元母石对他来说已是足够,犯不着再为剩下的一两块去浪费时间。
如今他已然离开飞霞山已有数月,这会儿也该是到了回去的时候。
…………
半月后。
周玄自扬州府返回淮,先是将谢兴从府上接过。
然后两人就是折返回了飞霞山。
期间他虽也听了江湖的一些传言,但也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对于那‘太虚剑’的名头更是不甚在意,也未曾理会江湖的事情。
如此时间一晃,已是两年过去。
这日,在飞霞山。
周玄正自观中修炼,体内数十处灵窍已然积满灵气。
原来这两年来,他借着地元母石,终于是将修为推到了聚气三重之境!
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入玄胎境界。
此时,他体内灵窍灵气已是盈满而溢,论灵气可是比此前雄厚数倍不止,已经没有再增进的可能。
而除了他修为突破聚气三重之外,体内的灵窍已是化开了四十九处。
只差一处,便可以化开周身半数灵窍!
如此进展,自然是多亏了那地元母石。
如非是这地元母石,周玄就算有着孕窍之法,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年就化开如此多的灵窍。
而今他灵窍化开近半,资质已远非之前可比。
这一刻,周玄也终于感受到天资带来的好处。
不仅炼化地脉之气更快,且自身能积累的灵气也是越来越多。
这还仅仅只是化开周身半数灵窍,可想而知那些灵窍过半数的弟子,又该是何等惊人。
“不过这孕窍之法修炼到如今,已是有些无以为继,只怕再化开一处灵窍便已无能为力。”
这会儿,周玄看着自身的情况,不禁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两年,他已是感觉到灵窍孕育艰难。
尤其是自化开四十处灵窍后,越往后所需时间越久,哪怕是有着地元母石在手,也需得花费近一月方才能将其化开。
而到了如今,他已是隐隐感觉这灵窍只怕再化开一处,便无法再继续化开其它灵窍。
可见越往后,这灵窍想要孕化就越为困难。
他这孕窍之法不过中品,能化来数十处灵窍已是极限,再往后自然是有些不太可能。
“以自己如今的天资倒是足以拜入中品仙门,只是自己不过半数灵窍,放到中品仙门怕也未必算的了什么。”
此前他可是听闻,这中品仙门非同下品仙门可比。
灵窍半数,放到当中不过只是中等,此外还不乏一些拥有六七十处穴窍的天才弟子。
要知人身灵窍不过百数,能有六七十处灵窍已然是占据大半。
而这些人是天生灵窍,可不是那些利用孕窍之法化开灵窍的弟子可比。
另外化窍之法终有极限,不可能将修士周身灵窍全部化开。
哪怕是上品的孕窍之法也是一样。
这自然是因为灵窍乃天定,如非可能后天根本难以更改,这孕窍之法已是为修士开辟一条道路。
但若想将全身灵窍化开,也是极为困难的事。
不然人人百窍聚开,这修仙界岂不是乱了套了。
除非是像那位纯阳真人,能得到上界灵物,否则大多能化开半数灵窍就已不错,化开六七十处灵窍已是屈指可数。
周玄自然不想只是化开周身半数灵窍,如若是有机会,他也想化开更多灵窍。
他也不求能化开周身百窍,但怎么说也要化开六七十处灵窍才是。
“中品仙门应该是不缺有孕窍之法,等到日后我拜入仙门,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孕窍之法,从而化开更多的灵窍。”
周玄心中已有决定。
无论如何,日后若拜入仙门,定当要以寻求孕窍之法为先。
他思绪一定,看了眼正在修炼武功的谢兴。
两年时间,此子武功进展也是极快。
如今年纪虽小,但若是论其内力,怕是已经能比肩江湖三流高手行列。
可见在练武方面确实有着极高的天分。
这时见谢兴停下来休息,周玄说了一句。
“你先回屋休息一下,等下随我下山一趟。”
谢兴乖乖点头,回屋换了身衣服,便就是跟随周玄下了山。
一下飞霞山,发现如今的淮阳府似是变得更加热闹。
原来这两年中江湖接连有大事发生,前有那‘太虚剑’覆灭影衣楼,后有无花宫传人现身江湖。
每一件,都引得江湖震动。
而且如今两年之期已到,那位神剑山庄的主人即将论剑天下,更是让江湖动荡不休!
因而连带这淮阳府也都变得热闹非凡,随处可见一些习武之人的身影,全都是打算前往京城,观看这次的论剑天下。
周玄仿若未闻,带着谢兴刚一回到府上。
就见父亲神色忧愁,心下不由微微一叹。
原来这些年朝堂当中终于有了结果,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继承皇位的竟是那位二皇子。
消息一出,可谓让朝野震动。
毕竟这位二皇子虽得先皇喜爱,但也还不至于会将皇位传给这位。
因而朝中隐隐传出,这位二皇子似乎暗中篡改圣旨,这才谋夺了皇位,并且如今已是将那位太子暗中囚禁在宫中。
此事在朝野掀起轩然大波,不少人已是打算请京面圣,请求那位放弃皇位。
周玄的父亲也是打算前往。
只是这一去,生死难测,所以即便见到自家儿子,周秉昌也难以露出笑容。
周玄虽也劝过父亲几次,只是父亲心意已决,任他如何劝说也不曾有过更改。
“不日为父就会赶往京城,如果为父......遭遇不测,日后就要劳烦玄儿照看你母亲了。”
说起这话,周秉昌神色黯然,身旁的母亲更是抹泪。
他心知父亲性子,此番前去,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固然在他眼中显得有些迂腐,但这又何尝不是这方世俗所应有的气节。
只是从那位二皇子的手段来看,怕也不是异于常人之辈,又岂能轻易让出皇位。
只是此话周玄也并未说出来,因为他心中也已有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