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莎迪去哪了?怎么没看到她?”林宁朝大厅内张望了一番,没有见到美丽的精灵小姐姐,心里略微有些失望。
林宁可是对那席雪白的长裙始终念念不忘,做梦都在回味。
“莎迪身体有些不适,去休息了。”
“好吧。”林宁闻言,遗憾的摇了摇头,将目光再次看向法隆。“法隆先生,还有什么比较适合我的任务么,我最近手头有些紧迫,比较缺钱。”
看着面露难色的林宁,法隆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回答道:“任务这种东西,冒险者公会永远不缺。”
会来冒险者公会的人,向来只有落魄的游侠。
真正有能力,或是有财富的人,都早已加入了军队或教团,怎么会形单影只的在这游荡。
说着,法隆掏出一张雪白的纸页,其上的墨迹尚未完全干透,显然是刚刚写下的。
“这是最新发布的任务,如果有兴趣的话,你可以试着做一下。”
林宁接过纸页,略一打量,顿时眼前一亮。
悬赏:艾尔哈特城东郊,垃圾场下方疑似存在鼠人的巢穴,请前往调查。
奖金:提供详细情报,可获得五枚金币。清缴巢穴中所有鼠人,奖励五十枚金币。
五十枚金币!
在林宁穿越之前,商店一年最多有六七枚金币的盈利。
这么大一笔钱,足够他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中产阶级,而不再是只能在平民区讨生活的小商店老板。
“我接了!”
林宁干脆利落的选择接下任务。
林宁离开后不久,一道俏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柜台旁,正是莎迪。
“能确定么?”法隆干枯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轻声问道。
莎迪眉头微皱,一双美眸透露出些许疑惑“看不出太多特别的,他身上确实有凯恩的气息,但不是凯恩之剑。”
“不是凯恩之剑,难道是神选者?”法隆眉头微调。
“精灵的战争之神凯恩,怎么会选择一名人类。”莎迪惊呼道。
法隆若有所思,回答道:“不清楚,不过对我们不会是坏事。我身份敏感,不能在帝国疆域随意出手。神选者往往具有一些远超常人想象的能力,有他在,更有利于我们从那群该死的鼠人手里寻回凯恩之剑。”
莎迪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复杂,“希望如此。”
......
夜晚,垃圾场外。
林宁的身影再次出现。
同样的书本,同样的绳子,同样的短刀。
但不同的是,这次林宁身后,跟着五只奴隶鼠侍从。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林宁悟透了舍不得银币套不到金币的道理。
为了五十枚金币的悬赏,林宁决定接受系统的盘剥,花“重金”召唤了五只奴隶鼠。
经过一番尝试,林宁惊喜的发现,召唤出的奴隶鼠,似乎具有与其种族相匹配的智慧。
虽然林宁听不懂,但他可以确定,五只奴隶鼠之间可以如普通鼠人一般,通过鼠人族的语言相互交流。
而且召唤出的鼠人,有能力听懂他的指令,简直是天生的暗探和间谍。
这可太妙了!
小小鼠人,感受一下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智慧吧!
递给奴隶鼠们一个麻袋,林宁对他们简单交代了几句,又指了指后方一处密林。
吱吱——
几只奴隶鼠点了点头,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垃圾场奔去。
林宁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隐入林中。
半小时之后。
吱吱吱吱——
方才离去的奴隶鼠们,竟扛着一个装满麻袋从垃圾场中走出,朝着林子里走来。
没错,林宁的策略简单粗暴。
由于奴隶鼠的智商较为低下,无法分辨林宁派去的其他奴隶鼠。
派鼠人混入垃圾场,套麻袋,敲闷棍,然后挨个把落单的鼠人套出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映照在茂盛的枝叶上,将有些阴暗的小树林衬托得充满生机。
林宁指挥几只鼠人就地藏起,等待夜晚的再度来临。
树林深处的地下,只剩下十几具鼠人的尸体,死不瞑目。
昼伏夜出,如此往复,两天后。
林宁坐在林中,清点着手中的战果,足足五十多只奴隶鼠的右爪。
沉吟片刻,林宁将所有的鼠爪用袋子装起,向城中走去。
......
与此同时,垃圾场地下。
一条条甬道交织,逐渐合流,最终汇集向深处的洞穴。
幽深寂静的洞穴中,一名身高已经达到成年女性高度的鼠人,身着深灰色的法师袍,身旁放着一根隐隐散发着黑气的法杖,浑身竟透发着与普通鼠人截然不同的高雅气质。
只是此时的鼠人法师,表情隐隐有些焦躁。
“拉姆!”
随着他的呼声,一只浑身肌肉隆起,身着深红色战甲的强壮鼠人走入洞中。
“诺尔德大人,有什么事。”
名为诺尔德的鼠人法师,面色阴沉的说道:“我感受到这处鼠巢的奴隶,又少了一些,发生了什么。”
拉姆闻言,长满了黑色长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之色。
“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地面上巡逻的奴隶鼠们,已经少了一多半,再这样下去,这处鼠巢就快空了。”
诺尔德脸色微变,眉头皱起,再次问道:“巢穴中那个人类祭司呢?”
拉姆耸了耸肩膀,回答道:“已经被我派出几只氏族鼠引去了一处死路,并且用塌方堵在了里面,她大概是出不来了。”
诺尔德微微点了点头,“再派几个氏族勇士去守着出口,圣堂这些难缠的家伙,一个比一个难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地面上的守卫,暂时都先撤回巢穴。等我伤势养好,再一起去地面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诺尔德摆了摆手,示意拉姆离开。
待洞穴内恢复寂静,诺尔德掀开法袍,胸膛上竟赫然有一个大洞,隐隐可在其中看到跳动的心脏。
伤口边缘,一道绿色的气息和一道白色的光芒死死交织在一起,互相消磨。
诺尔德的表情逐渐扭曲:“该死的圣堂,该死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