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是让我小心罗大叔么?”许文回头想问清楚,但是赵大娘已经不见了。
许文把纸条揣进了口袋里,准备一会儿找个机会把这个信息告诉孙尚武他们。
由于车上坐不下这么多人,他们几个决定步行前往祠堂。这一路上越来越觉得这个村子很不正常,还有一些诡异。
这个村有五六百户,也属于一个中等规模的村子了,可去往祠堂的路上,基本家家闭门锁户,路上偶尔有几个人,见到众人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我们村子比较排外,几年可能也来不了几个外地人,所以看到你们啊,都有一些害怕,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阿坤连忙说道。
丹尼尔看到村子里的建筑物更加的好奇了,许文便当了一次导游,给他进行了讲解。很快,祠堂便到了,走到祠堂下面的时候,许文们都被眼前的建筑物惊到了。
“罗大叔,这是你们村的祠堂??你要不说,我以为到紫禁城了。”李青惊叹道。
“哪有哪有,这哪能跟人家皇宫比,这是我们村前几年出去的年轻人做生意成了大老板,后来出资把祠堂重新翻新了一下。”说完,罗大叔开始敲门。
“咚咚咚咚,章道长在吗,有几个人年轻人想要拜访你。咚咚咚咚咚,章道长?”罗大叔敲了半天门没有人来开。
“奇怪了,这章道士一般都会在的啊,这是去哪里了?”
“那咱们先去别的地方看看?”许文说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
说完,罗大叔转头就要带着众人离去。
“吱......”几声生锈合页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
“诶?这...这怎么回事?”许文回头看向罗大叔。
罗大叔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既然门开了,那咱们就进去看看吧。”
说完,他推开了门,带众人走进了祠堂。进门后是一个非常大的院子,院子中竖向排列了三座大殿,每座大殿都有三层,周边排列着好多耳殿。许文不禁感叹,皇家祠堂也不过如此吧。
“罗大叔,你们村子需要这么大排场的祠堂吗?”李青率先问了出来。
“确实是不需要,但是人老板有钱啊,执意要修,他把我们村族谱上有记载的列祖列宗都供奉在了这里。”
“你们看,中间最雄伟的那个供奉着有记载最早的祖先,村志上记载的是1200年前,祖先迁居到这里,建立了这个村子。”
“不对啊,罗大叔,你不是汉人么?这里应该是苗族的祠堂吧?”孙尚武问道。
“啊......对对,但是我毕竟也住在这里一辈子了,也就认了这个祖宗。”
“祖宗还能认的吗?”索菲亚开口问道。
罗大叔不再接话,带他们走向了耳房的一间屋子。
“这里就是章道士住的地方。我敲门看看他在不在。”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过后,还是没人。“诶,真是奇怪,他跑哪去了。”趁着间隙,许文把纸条递给了孙尚武,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孙尚武向许文点了点头。
“现在咱们怎么办啊罗大叔?”许文问道。
罗大叔挠挠头说:“要不就先回去等等再过来吧。”
众人跟着他向门口走去。
“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非常急促的开门声,几人都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刚才还关着的房门,现在正按着顺序一道一道急速的向外打开。
许文意识到不好,回头看到罗大叔已经要跑出门去了,大声的喊道:“尚武兄弟!”孙尚武反应很快,一个箭步就飞了出去,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去的时候,孙尚武伸出手抓住了罗大叔的胳膊。
罗大叔回头冲着孙尚武鬼魅一笑,整条胳膊竟然被孙尚武给扯了下来,孙尚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罗大叔跑出去的同时,祠堂大门“噹”的一声关上了,只留下面面相觑,一脸懵逼的几人。
“什......什么情况?老孙,他怎么跑了,还有你怎么把人胳膊拽掉了?”
阿坤赶忙扶起孙尚武拿起断臂,那条断臂快速干瘪下去,变成了一些死虫子掉在了地上。
“到底还是着了他的道!他妈的。”孙尚武骂道。
“武哥,什么意思?”
许文跟他们说了纸条的事,李青和阿坤有些嗔怒:“老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我们都提防着点,这老小子就跑不了了。”
“怪我,怪我,刚才一直没机会说,好不容易有个空隙,我就跟孙尚武说了,我轻视他了。”许文很不好意思的说。
“怪来怪去也没用了,看看能不能出去吧。”索菲亚说道。
几人听了索菲亚的话,赶紧去推院门,可是院门纹丝不动,更奇怪的是,门上别说锁眼,就连锁头都没有。
“阿坤,你不是有绳梯么?”许文突然想起来。
“啊,对。”阿坤拿下背包,火速搭好绳梯,往墙上甩了过去。
“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阿坤,一定要小心,那个姓罗的既然能把咱们关在这里,就能想到咱们爬墙,一定有所防范。”许文叮嘱着阿坤。
阿坤点了点头,向上爬去。他很快就爬到了墙头,向外张望着。
“阿坤,干嘛呢,你快上去啊。”孙尚武催促道。
“哎呀我草!啊啊啊啊。”绳梯竟然突然断了,阿坤大叫着摔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孙尚武厉声问道。
阿坤此时脸色惨白,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身经百战的阿坤吓成这个样子。阿坤喝了一口水缓了缓说道:“外面......外面都是死人!”
“什么?死人?”
“没错,我刚才刚爬到墙上,看外面总感觉跟咱们来的时候看到的村子不太一样,整个村子看起来特别的破败,有的房子还塌了。等我整个身子都探出去的时候,我真是吓傻了。”
阿坤缓了缓继续说:“墙下面,路上,全都是死人,而且死相极惨,断头、断肢、肠穿肚烂什么样的都有。”
“看来,咱们是掉进陷阱了。”索菲亚说。
许文越发的感到自责,如果自己当时把纸条的事告诉他们,也许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