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为主任,但他的权力自然不及负责生产监督、治安巡逻的主任们。
赵主任望着顾长栋,询问道:“小陆,你有什么打算?”
顾长栋目光锐利如刀,紧盯着许大茂,后者仿佛被猛虎注视,恐惧得双腿发软。
顾长栋语气冰冷,指责许大茂:“你毫无证据就指责我哥哥偷鸡,险些毁了他的名誉!你还破坏了他家的门,这是明显的擅闯民宅!”
他严肃地指出,“你知道擅闯民宅在法律上的定性吗?那是暴力闯入,严重者可被判处两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指向那扇被踢坏的木门,冷笑道:“这扇门就是你的罪证!即便我不报警,将此事上报厂里,你也难以逃脱惩罚!”听闻此言,许大茂吓得腿软,一下子瘫坐在地。
许大茂被顾长栋的威胁吓破了胆。
若是警方介入,他面临牢狱之灾。若事情传回厂里,他这放映员的优差事肯定不保,甚至有可能被工厂解雇。
在这样一个时代,被解雇就意味着人生尽毁。
许大茂急忙爬起来,一脸哀求地向顾长栋道歉:“千万不要报警,也别告诉厂里,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太急了,那扇门原本就是破的,并非我破坏的!”
赵主任虽然对许大茂的境遇略有同情,但为了讨好顾长栋,他不能表现出丝毫心软:“许大茂,你现在才来后悔,太晚了!你这样的坏分子,真是自作自受!”
“顾长栋,无论你选择报警还是告知厂里,我都站在你这边!”
那“坏分子”的帽子如同千斤重担,让许大茂几乎无法呼吸。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被扣上这顶帽子,他的一生就彻底完了,翻身之日更是遥不可及。
许大茂此刻悔恨交加,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耳光。原本只是丢失一只鸡的小事,却没想到会演变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不仅可能失去工作,还可能蹲监狱。
他心中暗骂自己倒霉透顶。
三位大爷见状,赶忙上前帮忙调解,看着许大茂涕泪横流的认错样子。
面对大爷们的偏颇态度,顾长栋心中满是讥讽。
一大爷坦荡荡地站出来,承认许大茂的过错,真诚地代他道歉:“小陆,大茂这次确实有过失,我作为长辈,为他向你致歉,能否就此平息?”
二大爷故作威严地插话:“邻里之间,何须弄得水深火热?傻柱,你快劝劝你弟弟,听我的,别再追究了。”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不自然地赔笑:“大茂这孩子,本质并不坏,这次只是个误会。你们自幼相交,也该为他辩解两句。”
顾长栋看着他们,心中冷笑连连。除了坦率的一大爷,其他两位大爷的言辞在他听来虚伪至极。
他心中嘲讽:这两个老头子,偏心的也太明显了。
何雨柱受冤时,他们不吝落井下石,如今却换上一副伪善的面孔,为许大茂百般开脱。
顾长栋暗忖,这些所谓的长辈,真是为老不尊。而那些原本只是围观的街坊们,也纷纷出来充当调解者。
实际上,他们的意图并非真的想要调停,只是不忍见到顾长栋愈发嚣张的姿态。如果许大茂真的被警方带走,顾长栋在院子里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即便三位长者也难以压制他,他们今后又该如何对顾长栋施加影响?
这时,见势不妙的秦淮也开始虚情假意地开口:“顾长栋,许大茂他或许并非存心,你就宽恕他这一次吧,毕竟他……”
话未说完,秦淮如便感受到了顾长栋冰冷刺骨的目光,立刻闭上了嘴。
在顾长栋看来,秦淮如就是那种伪善之人,自私又无情,一旦形势不利便选择沉默,现在却又摆出正义的姿态,指手画脚。
刚刚她还让傻柱为她背黑锅,现在竟还敢为许大茂辩护,实在是厚颜无耻。
若非此刻人群众多,顾长栋简直想要冲上前去给她两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