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回应:“三大爷,话糙理不糙,如果你们真的能做到公正无私,我自然会以子侄之礼相待。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们的行为并不值得尊敬!”
“更别提,连砂锅里的鸡是不是许大茂的,你们都搞不清楚,就轻率地指责别人,这种做法,我实在难以苟同!”
三大爷眼神狡黠,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小陆啊,虽然我们手上没有确凿证据,但你同样也无法证明那鸡不是许大茂家的。我们本想小事化了,但你们若继续固执,我们就只能请警方介入,让法律来评判了!”
许大茂闻言立刻附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没错,就应该报警,让他们在监狱里好好反省!”
几位长辈无法制服顾长栋,便打算借助警察之力。
许大茂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顾长栋和何雨柱名声扫地,付出坐牢的代价。
二大爷这时也已恢复平静,又摆出一副严肃的官架子:“大家都是邻居,我们也不想做得太绝。年轻人,机会给你们了,可你们却不懂得珍惜,还一味嘴硬。等到警察来了,你们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
底下的群众听到要报警,纷纷兴奋起来,都期待着即将上演的一场闹剧。
在这个时代,警察的介入意味着天大的事情,无论是何雨柱偷鸡还是顾长栋动手打人,都免不了要被关进牢房。
秦淮茹被这阵势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她紧咬着牙关,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念头:不能将棒梗偷鸡的事情说出来。一旦警察知晓,棒梗的一生就毁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和整个家庭,秦淮茹下定决心,让何雨柱为她们承担这个罪名。
反正他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的。
望着秦淮茹向何雨柱投射出求助的目光,顾长栋心里明白,这次他哥哥是铁了心要扮演一次救世主,替秦淮如扛下这烂摊子。
何雨柱总是心慈手软,但顾长栋却非善类。
一个寡妇,竟然可以因为自己的可怜相而自私自利到这种程度?真是厚颜无耻。
顾长栋怒目圆睁,心中对秦淮茹的愤怒如火:先让你暂时得意,等事情解决后,我再慢慢收拾你这背信弃义的女人!
二大爷一挥手,提议:“光福,他们既然不认错,你就跑一趟派出所,把警察请来吧!”
“爸,让老三去吧,派出所太远了,我不想去。”刘光福不以为然地嘟囔着。
派出所距离胡同颇远,单程就得将近一个小时,他可不想在天黑透了才回来。
刘家老三不情不愿地正要迈步出门,却被顾长栋一声叫住。
“等一下!”
顾长栋高声说道:“如果我能够证实,这只鸡是我哥自有的,并非许大茂的呢?”
许大茂带着一脸冷笑走上前来,目光挑衅地看着顾长栋:“不可能!除了他,没人敢偷我的鸡,再说他那守财奴的性子,会舍得买鸡?”
顾长栋眼神狡黠地提出:“敢不敢一赌高下?”
“赌就赌,谁怕谁?”许大茂立刻斗志昂扬,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如果这鸡不是我的,我许大茂当场给你磕头都行!”
二大爷跟着起哄:“要真是许大茂的鸡,你们几个可都得罚一个月工资,一部分得作为我们的活动基金,另一部分得赔偿给许大茂!但如果不是,我给你们赔不是。”
顾长栋轻笑,点头答应:“可以,不过我得先去打个电话,找人来证明一下。”
话音刚落,他转身走出胡同,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何雨柱心里也没底,这可是关系到他一个月的辛苦钱,万一有个闪失,这个月可就白忙活了。
他曾想解释,这只鸡是后勤主任赠予的奖励,但他心里明白,这些邻居八成不会相信他何雨柱能受到领导的嘉奖,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比日头从西边升起还要稀奇。
顾长栋穿过巷子,步行了十分钟。
终于,他到达了那个区域内唯一的电话亭。
在那个通讯不便的年代,整个区域只有这一部电话,想要联系某人,只能通过接线员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