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保财给炎锋的消息是三天前王塬的所有共产党员全部失去联系,
有消息说是全部叛变也有消息说是被人残害。
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
炎锋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看来这次王塬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复杂,
被王进财抓住的两位老红军早王进财的监狱里经历了几次三番的毒打。
此时他们已经很难站立,被两个壮汉拖进了一个黑漆漆的牢房里面。
此时天几乎已经全黑,监牢的走道里点着几盏煤油灯,
凭着感觉两位老红军发现每个牢房里都有相当多的囚犯。
两人几乎同时开始思考,一个庄稼人的家里怎么会有牢房,这个王塬到底藏着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烟土,
王塬人在发现烟土的时候就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搞这件事情。
而且他们已经搞了很多年,这么些年他们只是拿出部分去买,
剩下的都藏在家中,共产党八路军的部队是禁止抽大烟的。
那么这么说来这些人跟八路军冲突也就说的过去,
不过他们到底藏了多少让国民党甚至是日本人都参与进来。
中共来到王塬,只是他们发现了王塬有国民党和日本人的迹象,
过来只是要探明情况,他们对烟土并不感兴趣。
两位老红军被拖了好长一段距离,然后被分开扔在了两间牢房里。
两人几乎同时开始艰难的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伤到筋骨。
炎保财知道炎锋将目标放在了王塬的时候,他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平复,
他知道以前总在他身后跟着的这只雏鹰现在要飞翔了。
此时的王塬,炎保财也早已看出端倪,如果此时炎锋不能拿下黄土塬上的这颗毒瘤,
他炎锋也就不具备飞上高空的资本。
此时红六团的葛团长暂时也顾不上炎锋,
延安的安保问题现在有一大块也压在在他身上,日本人的轰炸机见天来光顾。
此时葛团长的首要任务自然是保护各位首长的安全。
葛团长行伍出身,日本人的轰炸机要想炸的准就必须有人的引导,
而葛团长的重重之重就是要保证这样的人不能进入到关键位置上去。
炎锋在得到父亲给的消息之后,再次派自己有马的两位通讯兵去要支援,
炎锋嘱咐如果一天之内要不到支援,让他们就不要回来了。
各种风声吹来,炎锋知道团部现在也不安宁,
炎锋让这两个家伙在团部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为的就是保他的父亲。
这两个通讯兵也心领神会,他们就窝在炎守财的窑洞那里,
成天跟在炎保财身后,当然他两蹭饭的时候可不像门外那个警卫员那样腼腆。
炎锋知道没有援军过来自己也就只能认命了,而整个王塬此时就像一个孤寂的死城,
除了一些零散的行人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两个老红军音信全无的时间已经超过快八个小时,
炎锋也在这时候离开了驻地,前往王塬外围带走抓住的两个土匪的卧底。
炎锋将这两个家伙带到城里名叫柳巷的地方,这里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风月场所,
炎锋在这里给他们造了一个酒后冻死的假象。
此时没有后援的炎锋绝不会干无用之事,他的每一步都走的谨小慎微。
这两个作为卧底的土匪消失之后,谨慎的震岳立即停止了动作,
直到这两个家伙死在柳巷的消息传到尖嘴山。
因为这个情况,震岳大怒,本来对付王塬就是火中取栗成败靠天的事。
现在事情还没开始做就死人了。
就算如此震岳依旧没有盲目行动,他延缓了行动时间,
然后派出二当家这个人精前去王塬走一遭。
二当家也算尽责,多方查探,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离开。
王塬的水现在显示出了一丝丝的深度。
监牢里的老红军被误认为是土匪的人,后来他们又被提审了两次,
每次都是一顿毒打,不过好在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
打的大多只是皮外伤。
经历过雪山草地的两位老红军都还扛得住。
夜里十二点,两位老红军再次被提审,这次他们被打完之后就一直挂在柱子上,没有被放下去。
过了一会两人从疼痛的晕厥中慢慢醒了过来,为了少挨打,两人一直装晕,
现在监狱的看守也都开始疲惫,除了几个打牌的,其他人都靠在墙上、门上开始打盹。
打牌的几人声音也越来越小,这时候他们开始说一些跟打牌没关系的事情。
“听说没,好像有人说土匪要来攻击我们王塬,”一个脸上有撮胡子的矮个子压低声音说道。
听了这话正在摸牌的一个年龄稍大点的人伸出脖子,“听他们吹牛那?
这么多年这方圆那个土匪敢来咱王塬骚情”。
“那倒也是,”另外一人跟着说道。
这时最后一个人开口,“今天进来那两,你们有什么想法,我看他们不像是土匪”。
这人在无意中听到了王凤山告诉王进财的话,在经过晚上的几轮折腾,这人心里有了谱。
这人没有把话说透,另外一个人就抢过话,“什么不像土匪,
我看他们就是土匪派出的探子,玩得一套贼喊捉贼的把戏,
等把咱们忽悠乱了,他们好乘虚而入。”
最后一人没有争执,只是转移了话题,要他们继续搓麻将。
可是这个话题挑起来了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转移,另一个人接着说,
“一帮土匪算什么,就算是八路军正规军来了,也比一定攻得进来”。
几个人一脸疑问。
那人笑笑,“不知道了吧,”说着他半蹲到椅子上爬到桌子上,
“我们这里现在好像有一支小日本的队伍在这里,人数不多,但装备都很好,
好像还带来机枪和手雷,”那人神秘的说完然后看了一眼监牢的大门。
另外两人都似信非信的看着说话的人,只有之前最后说话的那人,
再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说话的那人。
这时说话的这个家伙好像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多了,然后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这时气氛有些尴尬,没多久这几人也就没有再打牌的想法了,
三人看了看绑在刑柱的两个老红军,各自找一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去了。
此时监牢里鼾声已经此起彼伏。
大概两个小时后,监牢里一个人猛地睁开眼睛,他跑到两个老红军跟前,
在他们身上齐齐的捏了一遍,在水桶里弄了两瓢水,给两人灌下去。
这时两人都不再装晕,纷纷睁开了眼睛,“你们不要出声,我捏了一下,
你们身上的骨头没有伤,白天那样子你们一定是装的,刚才我们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
我祖辈住在这里,所以王塬再怎么窝里斗都不能跟小鬼子扯上关系”。
两位老红军知道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王塬现在跟日本人扯上关系,
最后的结局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等他们的“黑黄金”被敲诈干净的时候,
所有族人都将被这些禽兽屠戮干净。
那人不再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这人明显已经看出了两位老红军的身份。
那人给老红军解下手铐脚镣,然后塞给他们一把钥匙,
“出去走大道,能活命,还有,记住这间牢房里呆着的人都是好人”。
到了这时候两人再也不耍他们的小聪明,撩起橛子就跑,
速度那叫一个快,身上有些地方已经皮开肉绽,可是这时候他们已经顾不上疼。
想当年过雪山草地的时候,谁身上不是挂着彩,有些人身上还一直有弹片,
因为没有条件手术,就一直带在身上。
这些千锤百炼的老红军皮外伤早已经奈何不了他们。
两人出了监牢的地道,他们这才知道这个监牢藏在地下,入口就是一个宽约一米的小洞。
所有的窗口都对着一个排气孔,永远没有阳光进去。
在两人走出地道的那一瞬间,那个放他们走的人用头狠狠的撞在墙上,
他是用了死劲了,鲜血不大会就淌满了整个面颊。
这人晕死了过去。
这个监狱之前是一个军阀在这里的时候留下来的,这个军阀也是相当的保密,
后来经过的时间长了,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人也相继死去。
再后来就只有极个别的几个人知道这个监牢,当然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监牢没有被启用过。
直到有一年一个国民党军官来到这里,他要求塬上人跟他合作做鸦片生意,
不过塬上人并不想跟官府扯上关系,虽然当时对鸦片各方都是抱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态度。
但好多人依旧不愿意跟官扯上关系,原因无他,为官者有人有枪,
日后有了什么问题,无权无势的村民自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但也有好多人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他们相信军官说的他的上峰禁止贩卖鸦片,
而且他的这些行为都是私人行为。
后者占了上风,那些反对的一部分屈服了,
没有屈服的人就让愿意同国民党军官合作的王进财给关了起来。
王进财的老一辈知道这个监狱,后来这些人就被送到了这个监狱。
慢慢的小日本也闻到了一些味道,当然小日本还有一个关键的东西,
那就是身处延安的中共大本营。
不过小日本也识趣,他们知道中共的大本营既然在这里就一定会把这里经营成铜墙铁壁。
随即就只派出一个人数极少的特工队渗透进来,打着做生意的旗号,
在红色根据地发展汉奸,随便大捞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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