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脸陶醉的样子,墨霏白了我一眼说道:“别臭美了,当时你对我用强可是有耍流氓的嫌疑”。
“我可没觉得”,我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当时我手无缚鸡之力,在你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以你的身手我有用强的本钱吗?我倒是觉得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才引诱我上当”。
“你,讨厌”,墨霏气得想要反驳,但是想到即使自己的防护本能无效,也有反抗的能力,自己没有反抗好像印证了我的说法,于是笑着说道:“好吧,就算我对你心怀不轨,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正说着,包房的门被人推开,司法和范嵘走了进来。范嵘这厮毕竟有八年的恋爱史,也经历了短暂的婚姻锤炼,一脸兴奋,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反观司法,看了我们一眼,脸就红到了脖子根,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低下了头根本不敢抬眼再看我们一眼。
看到司法娇羞的模样,实在不忍心火上浇油,让她更加难堪,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他们在玉泉观有什么收获?
“你让范、他、他说吧”,司法的表现有点过头,似乎提到范嵘的名字都会羞得无地自容。
相比而言范嵘自然多了,他说道:“玉泉观不愧是闻名天下的道家名观,刚进玉泉观就遇到了一位白胡子老道追着要我求签,可是签求了,他却只说了四个字,死活不告诉我四字何解,也不给我解签”。
我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是不是一位须发皆白,眉毛都垂到脸颊的白胡子老道?”
“没错”,范嵘点了点头,说道:“看他足有八九十岁的样子,追着让我求签有点辛苦,就跟他到了三清殿后面的一间厢房求了支签,签都没看就说了千人之头四个字,无论怎么央求也不告诉我千人之头是什么意思,只说此签无解,还说此签无解便是其解,要我自己去悟”。
我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给我说的是万人之头,范嵘是千人之头,同样不给解签,同样说此签无解便是其解,让自己去悟。我知道白胡子老道为什么追着范嵘让他求签,不为别的,只为验证有位占位缘者可能出现的预言,告诉范嵘千人之头和此签无解就是想通过范嵘告诉我他正是我们寻找的占位缘者。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兴奋,距离找齐占位缘者,我们又迈出了一大步。
我没有理会范嵘奇怪的眼神,对墨雨说道:“雨儿,去把你的玉姐姐和可乐叫来,有这么好的消息,怎么也要庆贺一番”。
“好消息,还要庆贺?”,范嵘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说道:“我求了一个签,老道死活不解,脱口而出千人之头又不告诉我含义,你们就高兴成这样,还要庆贺?”
“没错,兄弟”,我拍了拍范嵘的肩膀,对司法说道:“晚饭后,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范嵘,明天一早咱们启程”。
司法应了一声,可能意识到又要和范嵘独处,她的脸又红了,眼神中有些期待,又有些慌张,偷偷看了一眼范嵘,低下了头。
明天一早还要赶路,我和墨霏负责开车,所以没有喝酒,但是每个人都在刻意呵护司法萌动的感情。吃完饭我嘱咐司法把月光之门的原委毫无保留的告诉范嵘,带着齐珏、墨家姐妹和可乐走出宾馆大门,来到跨河大桥下的街心公园。小卖部关着门,我们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聊了起来。
“把月光之门的原委告诉范嵘是不是有点草率?”刚一落座,齐珏说道:“就凭一个不能解的签和白胡子老道嘴里的千人之头,你就能确定范嵘是占位缘者?”
“如果白胡子老道不是在逗我,基本可以确定”,我拍了拍齐珏的肩膀说道:“缘者身边人的指向性相对明确,但是溪流末端寻,海市蜃楼处和闹市山中人没有指向性,作为共性特征,参考的意义不大,只有缘者身边人,才具有参照价值,范嵘和我的感情完全称得上身边人,加上千人之头对应万人之头,肯定是白胡子老道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想告诉我范嵘就是占位缘者。”
墨霏叹了口气说道:“有山的地方都有溪流,每年出现海市蜃楼的地方也不少,闹市山中人更是一头雾水,最初我们想过名称中有山的城市,可是名称中有山的大小城市不胜枚举,所以这三句不像启示,倒像难题”。
“难题”,我心里一动,说道:“如果是难题,那么这三句偈语就可能起到扰乱我们视线的作用?”
“不对”,不等她们反映过来,我马上否定了自己,说道:“如果没有指向性等于没有价值,四句偈语就没有必要出现。只要有齐家秘境中带出来的偈语即能找到占位缘者,这四句偈语岂不有画蛇添足的嫌疑,况且两组偈语出现在两个完全不搭界的地方,我认为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是角度的原因,我们没有找到正确的角度”。
“角度的原因?”在座的人反问道:“因为找不到正确的角度,所以解不开偈语的含义?”
“没错”,我点了点头,说道:“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结果可能完全不同,只有找对了角度,答案也许非常简单”。
“有这种可能”,齐珏想了想说道:“用什么样的角度去理解四句偈语才是正确的方向,或者说理解后三句偈语的正确角度又在哪里?”
“小姐,姑爷,我们有个想法,或许有你们想要的角度”,可可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我们认为剩下的三句偈语,前两句很难有所突破,闹市山中人可以作为突破口”。
“最后一句?”我沉吟了片刻,说道:“你们想说按照正常的角度我们一定认为,缘者身边人已经出现,我们会沿着顺序思考和寻找其他占位缘者,应该打破这种思维惯性?”
“对啊”,可乐两人笑了笑,乐乐说道:“中间两句没有指向性,无论是溪流末端寻,还是海市蜃楼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比如你不能让溪流成为溪流末端的前提条件,否则到处可见的溪流没有办法找到哪条溪流和占位缘者有关。第四句就不同了,有两个关键词,闹市和山中,这两个关键词可以互为前提条件,要么闹市中有山,要么山中有闹市,要么是闹市和山中可能交集的地方,出现在这种地方,你认识的人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占位缘者”。
两个人的分析听起来颇有道理,这些日子我们把四句偈语挂在嘴边,一直不得其解,要不是白胡子老道及时提点,即使范嵘天天跟在身边,也不一定想到他就是缘者身边人约定的占位缘者。现在可乐两人不仅把缘者身边人考虑了进来,而且让第四句偈语有了明确的方向,毫无头绪的事情出现了一缕曙光。
“不错啊”,我向可乐两人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聪明,你们的分析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大家觉得呢?”
墨霏笑着说道:“两个丫头看起来没头没脑,其实内秀的很,不愧是齐家掌门大小姐的陪房丫头”。
齐珏说道:“她们是很聪明,只是平日里把姿态放得太低,所以给大家的感觉就像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姑”。
齐珏这么一说,两人不干了,可可说道:“我们不就是小姐的陪房丫头吗?怎么可能和你们有同样的姿态”。
两人还在坚守着陪房丫头的身份,我打断了她们的话说道:“你们不能再有这种想法,你们的掌门大小姐何曾当你们是丫头,她早已把你们当作了亲妹妹,以后你们不能觉得自己是陪房丫头、小姐的奴仆,要想改变,首先要改变对我的称呼,你们应该改口了”。
“改口?”不光可乐,齐珏,墨家姐妹也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
看着她们迷惑的眼神,我对可乐两人说道:“以后不准再叫我姑爷,改口叫姐夫,明白了吗?”
“这有区别吗?”两人没敢直接回嘴,嘟哝了一句。
齐珏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对两人说道:“我的两个傻妹妹,区别大了,继续叫他姑爷意味着你们还是我的陪房丫头,改叫姐夫你们就不再是陪房丫头,而是我的妹妹”。
“这个主意好”,两人还在犹豫,墨霏对两人说道:“以后年龄比你们大的,就叫姐姐,年龄比你们小的墨雨你们就叫雨儿妹妹,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
“可是”,两人还在犹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还想说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齐珏把嘴凑到两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的脸立刻红了,不再说话。
“好了,言归正传”,齐珏安抚了两人,说道:“根据两位妹妹的分析,闹市中有山,山中有闹市,把两个特征结合起来,找它们的交集应该会有所发现”。
齐珏这么一说,大家默不做声思考起来。
“唉,对了”,墨霏突然说道:“刚才卫国提到了从齐家秘境里带出来的偈语,我才意识到我们忽略了什么,我们不仅只有四句偈语,还有从齐家秘境里带出来的六句偈语”。
我恍然大悟,说道:“对,这就是我们忽略掉的重要信息,有了四句偈语,我们居然把前面的六句偈语扔到了脑后。通过六句偈语中的两句,我们确定了司法、墨霏和墨雨的占位缘者的身份,如果范嵘也是占位缘者,六句偈语中应该能找到对应的一句”。
“有道理”,齐珏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在百度搜索中输入了范嵘古篆体五个字,页面一闪出现了两个古篆体字,齐珏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把手机递给了我,说道:“的确有一句偈语和范嵘暗合”。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古篆体字,看起来就是山火盖木竹车行摞成了两个字。心里越发疑惑,于是问齐珏天门客栈的齐婶有没有传来消息,齐家秘境是何人设计修建的?
齐珏一听,拍了下额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齐婶早就传回了消息,我却忘了告诉你。爷爷说典籍记录秘境始建于战国末期,历时一百多年才修建完成,秘境中的八卦云台是元光年间,先祖齐柘找了一位当时久负盛名的易数大师设计建造的,历时十年才完成,成为验证合壁双修的方法。
“靠,这不玩人吗”,我骂了一句,说道:“两千多年前六句偈语就被封进了八卦云台之中,两千多年前的人又是怎么知道两千多年后占位缘者的名字?”
“刚收到消息,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咱们遇到的怪事还少吗?所以这种找不到答案的问题还是放下吧,只要对开启月光之门有利就行”,齐珏说道:“范嵘的名字和偈语暗合,证明他就是要找的占位缘者,看来我们不光要考虑白胡子老道留下的四句偈语,还要结合前面的六句偈语,才可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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