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和边不负?”
祝玉妍轻声自语,疑惑之中带着一丝好奇,“清儿的信里,可曾提及长卿离开的缘由?他不是那种愿意终老于幽谷之人吗?”
婠婠嘴角含笑,眼中闪过一抹调皮之色。
“师傅,您未免太看轻长卿师弟了。他的武学造诣可是非同小可,早在之前我赴山谷时,他便已跻身宗师大成的境界。”
祝玉妍却冷哼一声,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即便他宗师之境再圆满,又有何用?他胆小怕事,只想隐于谷中终此一生。即便天赋异禀,终究是辜负了。”
“师傅!”婠婠轻轻摇着祝玉妍的手臂,带有一丝撒娇的语气,“你对长卿师弟的看法,未免太过偏颇。”
“这不是偏见。若非我悉心栽培,他岂能在弱冠之年便达到宗师之境?但他却宁愿蛰伏不出,不愿为阴癸派尽忠。唉!”
一想到赵长卿的无为,祝玉妍便心生怒火。
她为赵长卿倾注的心血,难以计量。
毫不夸张地说,自从发现赵长卿拥有那无与伦比、恐怕千载难逢的资质后。
祝玉妍对他的培养,甚至超过了婠婠!
“不对!”祝玉妍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带着几分疑虑。
她直视婠婠,质问道:“告诉我,长卿离谷,他与边不负的冲突,难道与你有关?”
婠婠听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缓缓松开了紧握祝玉妍胳膊的双手,含泪反驳:“师傅,婠婠怎会那般不明事理?”
祝玉妍眉目间流露出片刻的怜悯。
但很快坚定地说:“婠婠,别怪师傅心狠。师傅是怕你重蹈我的覆辙。情感纠葛最是磨人心志。男子的情,多易变迁。我不愿你受到伤害。你将继承我的衣钵,成为阴癸派之主,你必须明白,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尽管祝玉妍并未明言,婠婠却心知肚明,这是对她与赵长卿情感纠葛的一次警示。
祝玉妍其实早已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应有的情感萌芽。
但那时因赵长卿的身份和不被看好,她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现在,她已决意利用赵长卿的命,帮助婠婠彻底斩断这段情缘。
“婠儿明白。”婠婠低眉顺目,清澈的瞳孔中瞬间掠过一抹沉痛。
就在这对师徒交谈之际,阴癸派的情报使者将洛阳方向阴癸派遭遇的惨祸通报了过来。
那些记载情报的纸页虽然不详尽。
但阴癸派据点的毁灭、赵长卿与白清儿、柳生姐妹的调查,以及边不负的突然出现,均被推测并记录下来。
令人震惊的是,这几百字的纸片不仅揭示了赵长卿与边不负冲突的缘由。
甚至还包括了据点被灭的细节!
祝玉妍怒不可遏,一掌击碎身边的桌案。、
“罗网密布,无所不在!真是名不虚传!”
婠婠目光流转,紧挨着祝玉妍,匆匆一瞥纸条上的内容,眼中顿时涌现出了浓烈的杀意。
“师傅,罗网的触角伸得太远了!”
祝玉妍沉声安抚:“别急。婠儿,你随我一同前往据点。毕竟无论怎样,长卿是我的弟子,边不负是我的师弟,也是你们的师叔。此刻,我阴癸派必须保持团结,绝不能让慈航静斋有了可乘之机。”
婠婠心中不禁有些许的挫败感。
对于赵长卿的实力,没有人比婠婠更为了解。
他凭借那把神秘的神兵虎魄,即便是接近大宗师的宗师大圆满也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婠婠只比赵长卿大几岁,但她的江湖经验远比他丰富。
自从早年跟随祝玉妍闯荡江湖,作为未来阴癸派的掌门,她早已独当一面,处理过无数江湖纷争。
基于对赵长卿的深刻认识,婠婠明白。
若赵长卿真心想要边不负的命,除非有人干预,否则边不负绝无逃脱的可能。
对于总是贪图自己贞操的边不负,婠婠心中充满了反感与憎恶。
若非出于对祝玉妍的深厚情感,单凭婠婠一人之力,便足以让边不负身陷困境无数次。
然而,在魔门这个充满私欲与无情的世界中。
婠婠与祝玉妍之间,却存在着犹如母女般温馨的情谊。
这份情感使得婠婠在祝玉妍提出任何要求时,都难以说出半个“不”字。
经过短暂的犹豫,婠婠开口说道:“长久以来,长卿师弟固守山谷,未曾外出。此次忽然与边师叔在洛阳城外发生冲突,背后或有慈航静斋的影子。”
祝玉妍轻轻摇头,回应道:“不管真相如何,我们必须尽快前往支援。无论是赵长卿还是边不负,我都不能让他们出现任何闪失!”
实际上,祝玉妍内心深处还有别的考量。
与边不负相比,她更不愿意看到赵长卿将边不负置于死地。
这并非意味着祝玉妍对赵长卿的生死毫不关心。
而是相较于这个实力高强却消极避世的弟子,边不负尽管品行不端,却更能听从调遣。
在这方面,祝玉妍显然对边不负更为满意。
自那次被石之轩的柔情蜜意所惑,不仅身心受创,断绝了天魔功晋级的道路,更导致恩师含恨而终,祝玉妍的内心便只剩下一心二梦。
一是完成师傅遗志,扩张阴癸派,力压慈航静斋。
二是手刃仇敌石之轩!
她愿意为此牺牲一切,哪怕是要忍受女儿遭受边不负的侮辱,她也会为了门派选择忍气吞声。
婠婠深知,祝玉妍的天平最终倾斜向了边不负。
“领命!”婠婠轻应。
而祝玉妍此刻的目光却凝聚在颤栗跪地的上官龙身上。
她命令道:“你继续负责上清苑,务必隐匿身份。这次的失误就暂且不提,但我绝不允许我阴癸派在洛阳的势力被连根拔起,而你却一无所知。若再有这样的事,你便以死谢罪!”
上官龙战战兢兢,连忙磕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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