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的屋脊上,侯希白目瞪口呆,内心震撼至极。
“侯公子,难道真的不知赵长卿的真实身份?”师妃暄的表情变得复杂,望着侯希白。
“师仙子,请听我解释!”侯希白急切地辩解。
至于赵长卿是否真的继承了补天阁的传承,在他看来,根本无关紧要。
花间派本就是魔门中特立独行的一派。
虽然挂着魔门的名号,但在众多派系中,它却是最不受关注的存在,还常常遭受其他派的排挤。
即便是那些名门正派,对花间派也不甚在意。
若非石之轩这位天赋异禀的人物横空出世,花间派或许至今仍默默无闻。
因此,当初师妃暄这位慈航静斋的传人,才会与侯希白共游三峡。
作为花间派的传人,侯希白或许被认为胸无大志,或许被认为是沉迷花丛。
但自遇见师妃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再无他念,只想获得她的欢心。
对于赵长卿的底细他并不关心,只要不妨碍他与师妃暄的关系,就算是将石之轩的传承拱手相让也在所不惜。
忽然,又有一道声音传出。
“阿弥陀佛!”
那声音如同洪钟,宏大而悠扬,瞬间响彻了四周。
静念禅院的了空禅师不知何时已手托铜钟,跃至赵长卿与祝玉妍的面前。
“了空师叔!”师妃暄惊愕地叫道。
无需多想,那震撼心灵的佛号无疑出自了空禅师之口。
这也意味着,了空禅师的闭口禅,已被打破!
“了空?”祝玉妍目光凝聚,眼中闪现警觉,冷声道:“莫非你欲插足我魔门内部纷争,甚至染指我阴癸派内政?”
“非也!”了空缓缓摇头,语气平静:“阴后误会了,贫僧并无此意。然而,阴后屡遭石之轩师徒误导。赵长卿年纪轻轻,修为已登峰造极,心机更是深不可测。若不及早除此隐患,恐他日魔焰高涨,生灵涂炭。”
祝玉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几乎气结。
她何时被人如此看轻,竟然说她被石之轩师徒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冰,对了空质问道:“那你究竟有何打算?”
“既然阴后已认定赵长卿为石之轩传人,那便不可留。石之轩一人,已是正道之祸,岂能容忍再出现一位小邪王!”了空面露忧色,语气坚定。
在场武林人士纷纷点头,对“小邪王”这一称谓表示认同。
石之轩已令祝玉妍痛苦不堪,赵长卿亦非善类。
而婠婠投向赵长卿的目光中,分明流露出与众不同的情感。
赵长卿对此只能无奈摇头。
祝玉妍的担忧导致判断失误,加之两种印法在运用上的相似之处,她误会也是情理之中。
但了空身为与石之轩交过手的静念禅院方丈,难道分辨不出不死印法与乾坤大挪移的差异?
赵长卿难以相信他会误判。
若了空明知是乾坤大挪移而非不死印法,却依然选择破禅发言,那么其背后的意图不禁让人深思。
赵长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看向了空的眼神顿时充满警惕。
在这江湖之中,所谓的名门正派,其行为往往并不比魔门来得正义。
他们只是善于为自己的行为披上正义的外衣。
这类事情在江湖上已是司空见惯。
总之,正道之所以凌驾于魔门之上,便在于其精妙绝伦的“双重标准”。
在这一点上,魔门确实难以望其项背。
了空虽然在心中清晰辨识出,赵长卿所使的乾坤大挪移与不死印法的微妙差异,却依旧执意以“小邪王”之污名加之于赵长卿。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在赵长卿轻易斩杀边不负时,感受到了对正道统治地位的深刻威胁。
在正道之中,与赵长卿同辈份者,无一人能及他的武学成就!
即便是被慈航静斋寄予厚望的师妃暄,也仅仅是初窥宗师之门,而赵长卿却已大成。
了空深知,若不将赵长卿扼杀于萌芽之中,正道恐怕将面临衰落的命运。
于是,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到来,他甚至打破了自己长年修持的闭口禅。
意在今日彻底断绝赵长卿在江湖中的崛起之路。
这无关理智,而是立场使然。
身为大隋正道领袖,静念禅院方丈的了空,必须为正道的未来筹谋布局。
至于赵长卿是否遭受不白之冤,那并非关键,毕竟他身上流淌的是魔门的血统。
给魔门抹黑,似乎是顺理成章之事。
或许魔门之人,自己都不以为意。
铮!!
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划破了天际的宁静。
师妃暄虽晚了一刻,却决然拔出那把蕴含佛韵的色空长剑。
“长卿师弟,为了苍生,为了避免你未来走向邪途,今日我唯有得罪了!”
侯希白在一番犹豫后,仍旧选择了站在师妃暄一方。
他轻摇手中的美人扇,目光复杂地盯着赵长卿,疑惑道:“长卿师弟,未曾想到你我首次相见,竟是这般光景。我虽不对师门传承有所图,但掌握了不死印法的你,恐怕将来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吧?”
赵长卿看穿了了空的算计,对于侯希白那犹豫不决的态度,他只是轻蔑地一笑,未予理会。
赵长卿冷峻的目光在场的三位敌对者身上一扫而过,随后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祝玉妍。
“祝师,您对此事有何高见?是否也认同他们所指,认为我继承了邪王石之轩的衣钵?”
祝玉妍正欲启齿,却被婠婠急切的声音打断。
“师傅!”
婠婠的哭声如同夜莺的悲鸣,满含恳求。
祝玉妍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时期被石之轩背叛的痛楚。
那时的她,也如同婠婠现在这般年少无知。
经过一番沉思,祝玉妍决然道:“赵长卿,你我师徒情分到此为止。念及婠婠,我暂且放你一马。但从此刻起,我以阴癸派掌门人之令,将你驱逐出门户!”
这一突然的变故,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师傅!”婠婠试图再次开口。
但祝玉妍已经下定决心,不给婠婠更多机会。
“婠婠,考虑到你的情感,我决意不对赵长卿施以任何报复,甚至边不负之死也将不予追究。难道你真的被这小子迷惑,要让我寒心吗?”
婠婠语塞。
她陷入了两难之境,一边是情同手足的师弟,另一边则是如同慈母般的祝玉妍。
内心挣扎不已。
“够了!”这时,赵长卿陡然一声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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