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隆夫撑着残缺的身体,
一把夺回属于自己的匕首,
说是迟,
那是快!
一刀,
两刀……
狠狠插入鸟鸟的腰子。
往复运动,
来回抽插!
手快出了残影,
几个呼吸间,
一连扎入了五十几刀,
也就是刀锋不够长,
不然胸前背后只怕要多出来上百个口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鸟鸟完全不如络腮胡反应迅速,
像个鹌鹑一样,
口中连连求饶、道歉,
祈求让林竹隆夫放过自己。
林竹隆夫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任凭鸟鸟如何挣扎,
扭动身躯,
都无法逃脱林竹隆夫锁脖的缴械。
毕竟掉了脑袋也死不了,
剧烈的晕厥让鸟鸟脸色涨红,
腹部的痛感深深刺激她的情绪,
让她的面颊变得狠辣与恶毒。
“咳咳……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
她调动能力,
控制从体内急速流失的血液,
想要给林竹隆夫致命一击,
终究,
这是徒劳。
林竹隆夫像个铁人,
疯魔般的样子,
好似感知不到疼痛。
这是一场耐力赛。
鸟鸟亲口爆出了自己的弱点。
使用能力会贫血。
如果她没血了呢?
届时,
使用她血液制造出化身的络腮胡大汉,也会丧失行动能力的吧?
不过,
依旧是以伤换伤,
这种打法根本不对等,
因为,
林竹隆夫在这的就是他的本体,
他没有制造分身的手段,
他如果死了,
就是真的死了。
现在控制躯体的林竹隆夫,
来自未来!
换种说法,
之前时间线的林竹隆夫铁定是没活路了。
但另外一条时间线的林竹隆夫借尸还魂过来。
这算是个保命神技,
也是林竹隆夫的能力之一。
一直以来,
他都十分少用,
每次执行任务都小心谨慎,
避免死亡来临,
毕竟,
虽然能继承死亡前的记忆,
林竹隆夫也想认为自己是复活而不是另一个完全相同给的自己取代了过去的自己。
但,
他欺骗不了自己,
因为之前的战斗中,
他与过去的自己进行了通话,
过去的自己死前拜托他接手烂摊子。
他同意了。
取代过去的自己重新活过来后,
他也拥有了过去自己的记忆,包括过去的自己与未来的自己交流时的纠结情绪,但他难以代入过去自己的视角。
这是一种很违和的状态,
每次死而复生,
林竹隆夫都要找到心理医生调理心态关禁闭。
只能说,
能力的使用不是毫无风险的。
也就是林竹隆夫自己心理素质够强,
换了旁人,
早已心理分裂,
发疯犯病了。
可能,
他早就疯了,
只是一直以来掩饰的很好罢了。
对峙仍在继续。
络腮胡大汉费了一番功夫,
终于把鸟鸟从林竹隆夫的手中抢了回去,然后一脚把林竹隆夫的身体踹去了五米外的柱子上。
“咳——”
一口老血喷出。
林竹隆夫笑了。
他很惨,
鸟鸟更惨。
病态的白浮现在脸上。
她也没有功夫嘴炮,
躲在络腮胡大汉的怀中哭泣、抽搐。
她的心理年龄像个孩子,
行为作风也像,
被林竹隆夫一通输出,
脆弱的心理防线直接决堤,
络腮胡大汉的臂弯一阵温热,
湿湿嗒嗒的液体顺溜向下,
有着一股骚味儿,
鸟鸟被吓尿了。
“呵呵……就这点儿胆量。”
林竹隆夫嘲讽。
鸟鸟没有说话,
可能是真的被吓傻了,
不敢造次。
也可能是太丢人,
不敢跳脸输出。
但,
那些流淌在地面的血液却是没停,
慢慢的聚合,
化作一根根利刺,
朝向了林竹隆夫。
“啧啧……”林竹龙附试着抬了抬断掉的手臂,骨头错位,右小臂完全耸拉着,他甚至不等你尝试捏合指头。
如果不能得到治疗,
未来的他可以一直替代过去的他活着,
但,
这具身体却是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真到了那个时候,
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小看你们了。”林竹隆夫调侃一句,左手从口袋掏出一根折了吧唧的香烟叼在了嘴里,然后用一个极度变形的煤油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也就在这时,
血刺朝他射了过去,
也就比子弹的速度慢了一点儿而已,
林竹隆夫能清晰看到血刺在自己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呼……”
他将不知道牌子的煤油翻盖打火机用力的抛向了空中,
腮帮子高高鼓起,
在煤油打火机下落的瞬间,
吹起了一口气,
二氧化碳喷薄而出,
火星随风飞舞,
煤油打火机像是被点着的炸药,
爆发出刺目的火光。
血刺淹没在了爆炸中,
被汽化,
蒸发……
鸟鸟嘤咛一声,彻底失去意识。
她的能力很强,
杀人无形,
可副作用也很明显,
一旦血液脱离了她的掌控,
就会受到反噬。
一旦到了某个阈值,
肉体凡胎的她,
也会是会死的。
“这都没死。”
林竹隆夫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用出了最后的底牌,
他彻底挂彩。
已是没了再战的能力。
而那个络腮胡壮汉,
放下了鸟鸟,
向他走了过来。
一直旁观无误的他,
这个时候要出手了……
林竹隆夫向未来的自己告别:“烂摊子交给你了,希望你能解决。”
未来的他道;“话别说太满,让一直旁观的家伙出来吧,承祂一个人情,祂会帮你解决麻烦的,瘟医也在,想提干你还要把任务完成才行,可别随便就往别人身上推,你要是打破了过去的我存活时间最少的记录,以后的我都会拿你来当笑料。“
“地狱笑话。”林竹隆夫停止了与自己的交流,隔空喊道,“你再看下去,我就真死了。”
“嗯?”
络腮胡壮汉眼神四下张望,
没有察觉到异样,
骂道:“死到临头还想搞幺蛾子,死来。”
“铛!”
沙包大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一块坚硬的物体上,
是一个黑色手提箱!
络腮胡壮汉抬头,
对上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一张鸟嘴面具静静地注视着他,
一道声音从面具后发出:“这位先生,看着你的同伴把预约过我手术的患者弄成这幅鬼样子,我很心痛。”
“什么时候!”
络腮胡大汉连连后撤。
视野变得开广,
终于打量到了全局。
半死不活的林竹隆夫被一个三米高、带着鸟嘴面具提着手提箱的怪咖护在身后。
而在怪咖的身侧,
一名俊秀、阳光的青年乐呵呵看着自己。
看年级,
他也就是个高中生。
一直在旁观吗?
究竟什么时候!
瞬间移动?
不是的,
绝不是这种能力,
他们一直在场,
但一直没有被三人注意到,
像是路边的杂草,
脚下的灰尘,
不特别去注意,
人们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
灰尘上有钱?
杂草长了红色的花?
突然变得引人注目,
视线落在上面,
自然会被其吸引。
二者给络腮胡大汉的就是这种感觉。
而那名青年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如临大敌,
回过神,
好奇的问只剩一口气的林竹隆夫。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