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夜，真是让我没想到呢，你居然还有看书的好习惯。”森川光连忙打岔道。
她现在的钱包可是紧张得不行。
要是再请夜夜吃芭菲的话，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森川光都要吃方便面泡馒头了。
“唔姆，读书对吾而言也是一种能量的补充。”夜夜骄傲地抬起头，“吾可是这里的会员呢。”
不要误会。
夜夜读的书自然不是什么哲学名著，而是封面五彩斑斓的漫画书。
“不过还真是稀罕，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看《浪客剑心》。”
森川光瞄了一眼夜夜手里的漫画，感慨道：“真是时代的眼泪啊。”
她本以为按照夜夜的性格，应该喜欢更花里胡哨的漫画。
比如说鬼灭之刃、咒术回战之类的。
“对了，最近有个最新的魔法少女漫画，我强烈推荐你看一看哦。”森川光笑道。
“没有意义的。”夜夜摇摇头，“吾对新的漫画产生不了情绪，既不会感到兴奋，也不会感到乏味。”
“什么意思，你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漫画好不好。”森川光疑惑道。
就算漫画市场上的水货越来越多，但只要用心挖掘，屎里也不是挖不出金子。
“唔姆，告诉汝也无妨。”
夜夜表情平淡道：“实际上吾在与遐赝签订契约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对漫画的新鲜感。”
“代价，新鲜感？”森川光紧紧皱眉。
她差点都忘记了夜夜也是觉醒魔女。
既然是觉醒魔女，那在与宁芙签订契约时，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在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起，吾便只能从记忆中已有的漫画中获取情绪，也就是只可温故而不能知新。”
夜夜出乎意料地引用了一句名言。
“也就是说，你的漫画世界已经按下了暂停键，你永远只能停留在时间凝滞的世界里了？”森川光握紧拳头。
在夜夜的书架上，永远都不会再添加新的漫画。
对于一个中二少女而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莫过于此。
“唔姆，正因如此，所以吾的遐赝幻变范围也是有限的，只能从吾记忆中存在的漫画中选择角色。”夜夜点头道。
“你，不觉得难过吗？”森川光轻声道。
“有什么可难过的，获取力量就要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夜夜叉腰，傲然道：“再说了，吾记忆中可存在着无数经典二次元名著，即便看上一万遍也不会腻的！”
“是是是，您就是行走的老二次元！”森川光笑着恭维道。
“不过这座书店还真有点意思，从外面看起来规模并不大，但书店内却出乎意料的辽阔啊。”
夜夜点点头，“这里的主人是『书之魔女』，整座书店都是她宁芙的一部分。”
“一个觉醒魔女，把自己的宁芙用来开书店，还真是......有够悠闲的啊。”森川光扯了扯嘴角。
这倒有点像那种功成名就后，找个偏僻的山村小屋开农家乐的隐世高手。
“实际上和汝想的恰恰相反，吾等阅读书籍的同时，也在滋补书之魔女的宁芙，这就是她修炼的方式。”
夜夜看了看周围的书架，继续说道：“书店内的藏书越丰富，就证明书之魔女的力量越强大。”
森川光闻言顿时心惊。
要说藏书丰富，那这座书店绝对堪称一绝。
毕竟连《贫乳快速发育技巧》这种杂书都有的售卖，世界上还有哪家书店敢和它一较高下。
“不过这种修炼方式也太BUG了吧，只要书店不倒闭，书之魔女不就能在家躺着变强了吗？”
森川光有点羡慕。
如果在家躺着睡大觉就能提升实力，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和灾兽拼死拼活啊。
“不止是这座书店，时钟会内的其他店面也大多都是这样。”
“就比如说对面贩卖魔女帽的那家店，就是由『帽子魔女』经营的。”
夜夜摸了摸自己的帽檐，“每定制出一款契合客人的魔女帽，帽子魔女的实力就能增强一分。”
“要不......我也去盘个店面吧。”森川光非常心动。
虽然她不是觉醒魔女，但她有司罪啊，说不准也能开个武器店或者靶场之类的店面。
“吾劝汝还是打消这个想法为妙，时钟会里的店面租金可不便宜。”
夜夜撇撇嘴，鄙夷道：“就凭汝身上那三瓜两枣，估计连最便宜的店面都租不起。”
“瞧不起谁呢！”
森川光顿时不乐意了，“我跟你讲，最近我可是刚刚升职加薪了，好歹也是个副店长！”
“一个月三颗魔晶石，汝付得起嘛？”夜夜眯着眼睛。
“我还以为多贵呢，三颗狂风级魔晶石不就九万円嘛，那不就是我咬咬牙的事。”森川光吹嘘道。
夜夜轻摸眼罩，不紧不慢道：“汝可别误会，吾说的可是雷暴级魔晶石。”
“雷雷雷...雷暴级？”
森川光扯了扯嘴角，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一颗雷暴级魔晶石的市场价可是高达一百万円，三颗，那就是足足三百万円！
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下。
而对现在的森川光而言，三百万円毫无疑问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这还只是最便宜的铺子，像这座书店，吾估摸着最少也得十颗魔晶石一个月吧。”夜夜掐了掐手指。
开玩笑呢？
十颗雷暴级魔晶石那就是一千万円，你就是把森川光拆了卖零件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
“其实我觉得打工也挺好的，要不我待会去问问书之魔女还缺不缺人手，我推销书籍还挺有一套的。”
森川光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种变强方式舒服是舒服，就是有点太烧钱了。
就是让乔·吉拉德亲自推销，书店一个月的营业额也不可能到一千万円。
也就是说，书之魔女每个月至少亏损大几百万円。
“妈的，果然到哪里都有阶级斗争，该死的有钱人，连做魔女都要碾压我们这种贫穷老百姓。”
森川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去打史莱姆练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