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代价换取力量”时，森川光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了那场荒诞又抽象的梦，想起那团模糊的光影。
梦里那道光影问她渴不渴望获得力量，为了力量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最后消失前，还不忘撂下了一句“你还没做好获得力量的觉悟”。
森川光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无稽的梦，但从笔记上的话来看，这似乎不是普通的梦。
如果当时她脑子一热，在梦里向光影许下了代价。
恐怕......
真的会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
森川光不由联想到了魔法少女小圆里的丘比。
丘比就是通过哄骗魔法少女许下心愿的方式，引诱她们逐步陷入无尽的绝望。
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丘比和那道光影是类似的存在？
森川光如此猜测道。
早知道如此，当时在梦里她就应该召唤出泥头车创死那道光影。
毕竟和丘比沾边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不过令森川光更加在意的，还是笔记最后提到的那个“祂”字，
连和“祂”有关的文字都无法正常显现，“祂”代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谜语，谜语，还他娘的是谜语。
森川光越想越乱，脑子里面各种疑惑揉杂成了一团浆糊。
“妈的，写个笔记非要弄得跟悬疑小说一样。不对，悬疑小说都知道要给读者铺垫些线索！”森川光气骂道。
这个笔记本就是谜语人的谜语集，完全不为她这种毛都不知道的半吊子魔女考虑。
把事情写清楚有那么难吗？
小学生都知道写作文要牢记时间地点人物的三要素，你堂堂一个魔女难不成还没小学文凭？
这年头搞少女乐队的好歹都有中专文凭吧！
森川光骂归骂，但小手还是翻向了下一页。
笔记里记载的内容已经勾起了她浓郁的好奇心，即便知道全是谜语，她也想看看谜面长什么样。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
当她翻页以后，泛黄的纸张上却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写过东西的痕迹。
森川光不信邪，继续往后翻去，结果却是一模一样的空白。
“我靠，见过烂尾的，没见过你这样一百字都没写到就太监的。”森川光气得牙痒痒。
好比你被一本网文的开头吸引，结果它断章断在了“男主的手缓缓伸向女主的衣领里”。
你不甘心地点进详情页，却发现上次更新还是三年前。
好一点的作者还知道把剩下的大纲甩给你。
那些割习惯的，直接就是一个“么么哒，我跑路啦”。
太监都去死啊！！！
森川光长叹一口气，平复了急躁的情绪。
再不甘心也没有用。
眼前这本笔记只有第一页记载着内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换个角度想想，知道更多没结果的事情，也只会让她的焦虑更加严重。
“算了，出去以后再问问赤夜雪吧。”
森川光将笔记本好好收了起来，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呜吼——！”
就在此时，一道突兀的嚎叫在耳边响起。
森川光凝眸望去。
才发现在她全神贯注研究笔记的时候，一群灾兽已经悄悄将她包围了。
她皱了皱眉，简单扫了一眼，发现灾兽的数量居然有十几只。
灾兽身上并未散发出魔力波动。
看样子应该是最低级的躁动级，也难怪森川光没有感受到它们在向自己靠近。
尽管被数量众多的灾兽们围困，森川光却并未慌张。
吸收了一颗魔晶石后，她的实力有了明显提升。
虽说还谈不上质变，但对付这群毫无魔力波动的灾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你们仗着人多势众，但谁是软柿子还说不准呢。”
森川光眼神锐利，对着最像头目的灾兽释放了一记火球。
炽热的火焰瞬间将灾兽吞噬，直接把它烧成灰烬，化为一缕浮烟飘散。
“啊？这么不经打？”森川光傻眼了。
“不是哥们，你这太丢灾兽的脸了吧。不是我吹，你是我目前为止遇到最弱的灾兽。”
“不要说我火球伤害太高了，你怎么不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这么多年努力修行了吗？有涨魔力吗？”
太弱了，真的太弱了。
简直跟纸糊的一样！
森川光甚至觉得，躁动级灾兽有点拉低灾兽的逼格了。
“早说你这么弱，我还用什么火球，简直是浪费我宝贵的魔力。”森川光心疼道。
见体积最大的灾兽都这么弱了，森川光干脆放弃了使用魔法。
“来吧，让我试试你的肱二头肌有多发达！”
只见森川光用魔力强化了肢体，然后直接冲上去和灾兽手撕了起来。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她就像人形坦克一样，活生生用魔力覆盖的拳头洞穿了一只犬兽的身体，然后用另一只手将其硬生生撕裂。
森川光杀红了眼，像撕秘制烤鸡一样疯狂撕扯着灾兽的血肉。
撕拉——呲——
骨头血液漫天乱飞。
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灾兽。
大概三五分钟后，森川光终于做完了所有的手艺活。
地上一片血肉模糊，简直就像是大型凶杀案的犯罪现场。
森川光并不认同冥鸣口中的同病相怜，在她看来，灾兽就是没有理智的怪兽。
就像超兽没有痛觉一样。
灾兽痛苦的嘶吼，也不过只是骗取同情的诡计罢了。
既然双方注定不死不休，不战斗就无法生存，那么就别再抱有圣人一样的怜悯。
“不过运气还真是差诶，打死了这么多灾兽却连一颗魔晶石都没爆出来，这东西的爆率也太低了吧。”
森川光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通过这场战斗捞点油水，如今看来是没指望了。
不过经过这一战，她对灾兽的实力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躁动级灾兽作为食物链最低端存在，体积与大型犬相当。
虽然它们无法对外释放魔力，但由于肉体经过了魔力强化，肉身强度比一般的骨头还要坚硬些。
如果是攻击普通人，恐怕数十个成年男性蜂拥而上，也不会是一只躁动级灾兽的对手。
但可惜这些躁动级灾兽面对的，是魔力强度远高于它们的森川光。
这个徒手便能撕裂它们的人形高达。
“躁动和狂风只差了一级，没想到实力的差距却如此悬殊。”森川光面色凝重。
若是换做被狂风级灾兽围攻，此刻的森川光恐怕早已魂归故里了。
连狂风级和躁动级之间的差距都如此之大，而在狂风级之上的雷暴级灾兽，又该是怎样的强大。
想到这，森川光不禁回眸望向远处。
在那黑暗最深处的存在，又会是什么等级的灾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