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齐长群见这散修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极其贪得无厌,顿时大怒,刚要唤出法宝,便被齐知春拦了下来。
“杀人了,齐家杀人了,灰云峰齐家欺我一个小散修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结果那中年修士见状非但不害怕,反而一脸兴奋的叫嚷道。
“再胡说八道,撕烂你的狗嘴!”
齐氏众人一脸不忿,遇见这种无赖简直比吃屎还难受。
齐知春见这散修的反应,愈发肯定对方就是故意来讨打的。
但他不明白的是,这无赖泼皮背后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敌人越希望你做的,你越不能让他如愿,否则就正中对方下怀。
“道友若还想闹,便继续闹吧。”
齐知春环顾对面那零零散散的几十名散修道:“今日的是非对错,想必诸位道友邻居皆有见证,鄙人还是那句话,鄙族永远会以最大的诚意,与诸位友邻保持和睦相处。”
“家主!”
齐氏众族人一脸不甘。
“都回去!”
齐知春拿出家主的威严道。
“慢着慢着!”
那中年修士见状还在叫嚷:“你们莫想跑!赔偿还没有谈妥呢。”
“道友好自为之吧,我族已经仁至义尽了。”
齐知春声音冷了几分,随即转身带头返回主峰。
齐氏众人见状,只能一脸怨恨的瞪了中年修士一眼,却也不想违抗命令,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离开。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中年修士只能加大声音,不断嚎哭,诉说着灰云峰齐氏欺负他一个小散修的罪状。
直到围观的众散修散去,他才一脸无趣的爬起身来,一脸不甘心,最终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却说齐知春带着皆一脸不忿的众族人回到大殿,齐长群第一个站了出来,很是气愤道:
“家主何以对一个散修忍让至此?虽说我族初来乍到应该与人友善,却也不该一味忍让,否则只会让人觉得我族软弱可欺,以后只怕人人都能上门来敲诈讨要,勒索无度,如附骨之蛆一般,届时我们也要一味的退让认亏么?”
“是啊,不管如何,总该要敲山震虎,让那些散修清楚我族的底线才是。”
齐长明也附和道。
“说完了便散去吧。”
齐知春没有解释:“此事我自有主张。”
“这···”
齐长群张嘴欲言,最终叹了一口气,转身要离开。
“对了,最近若还有散修来惹事,莫要与他们起冲突。”
齐知春又补充了一句。
“哼。”
齐长群冷哼一声,带领众人出了大殿。
只剩下一脸着急的齐知行,和一直默默旁观的齐知辰。
“我要周边所有散修势力的情报。”
齐知春说道。
“好。”
齐知辰答应一声,拉着还想说话的齐知行也走了。
他也看出这事不简单。
等到大殿上空无一人,齐知春才皱起眉头。
现在唯一让他感到不解的问题,是那个泼皮无赖到底是受谁指使的,又是什么时候跟自家结下仇怨的。
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就是一次有预谋的上门挑衅,目的就是让自家把这个泼皮无赖打一顿,甚至动手杀人。
其实从齐知行过来报信时,齐知春便有所怀疑了,所以才会询问前者,周边散修居所跟自家领地的距离。
因为低价修士的声音并不比普通人传得远,虽然有传音的秘术,但也只能用于少数人相互沟通,若想传遍方圆十几里,根本不是一个练气小修能做到的。
所以那些围观的散修大概率不是被那泼皮无赖无意给吸引过来的,更像是提前得到消息。
后面齐知春又动用本命天赋推测了一番,结果也显示这件事绝对不是泼皮无赖上门勒索这么简单。
而等到看见那散修不断出言挑衅,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齐知春就更加肯定了。
在确定幕后黑手,以及清楚对方目的前,若为了一时意气去入套,让对方得偿所愿,是绝对不明智的行为。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阴谋,齐知春也决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周边的散修势力起冲突。
这并非是他只想退让,其实若按正常情况,齐长群的想法才是正确的,毕竟初来乍到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过刚易折,但过于软弱,也只会让那些散修都觉得自家可欺,以后很难有安生的日子。
但齐知春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底牌,有那颗赤色珠子在,加上他已经拥有的本命天赋,自家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现在缺欠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以时间换空间,一切忍让都是暂时的。
毕竟目前家族确实没几个能打的,若随意与人起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但只要给他时间,假以时日家族必然能够强大起来,届时管你泼皮无赖还是阴谋诡计,皆以力降之便是。
而且这个时间决不会久。
就在齐知春思虑间,殿外忽然有人走了进来,却是去而复返的齐知行:“家主,秦余生秦道友前往拜见。”
“哦?”
齐知春眼睛一亮,当即道:“快快有请。”
很快,秦余生便在暮色下来到大殿上,一边行礼问好,一边满是歉意道:“齐家主,白天失礼了,鄙人特地前来请罪,还请不要见怪。”
“秦道友何出此言啊。”
齐知春微微一愣:“不怪不怪,快请坐。”
“鄙人已经听闻此前发生的事情,齐家主处理得非常妥当,真是年少有为,令人钦佩。”
秦余生一边就坐,一边说道。
正因为见齐家处理得当,所以才有他今晚的上门。
“哦?”
齐知春闻言开口道:“还请秦道友赐教。”
“不敢,想必齐家主也已经看出来了,那方名祥正是故意上门来挑衅贵族,想引诱贵族动手教训他的。”
秦余生摆了摆手道。
“却不知这方名祥是何来头?为何要这么做?不知鄙族又是哪里得罪了他?”
齐知春见事情如自己所预料一般,而且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也是难得连连追问。
“这方名祥没什么来头,他本就是这周边有名的赖皮汉。”
秦余生摇了摇头:“与贵族应该也没有仇怨,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猜可能与白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