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倒好,也算是弥补了原著的遗憾,
许仙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想着。
互相介绍后,接下来陆瑾也将下院弟子要干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就是准备好柴薪还有清水,供山上的师兄弟们使用。
李幕玄听完连连点头,便也加入了陆瑾的行列之中,开始劈起柴禾来。
李许仙有模有样拿起劈柴用的斧头,准备着每天的份量。
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他知道手上的功夫活儿,无论是劈柴,还是打水,都只是考核中的一环。
这次考核中,能加入三一门最重要的还是心诚。
了解原著的李许仙知道接下来自己只需要等待时间便可,待时机成熟,心也就诚了,就是做自己。
一连半月就这样过去了。
山上,在一处偏殿内。
关于下院中所发生的事情,左门掌正在与门中高望商议,空气中弥漫着严肃的气息。
议论间,一位脸似番薯,面上严肃,留着一手白须的中年男人恭敬的向左门掌说道:“我不知如何下手,可您说让我把他放了,我又有点舍不得他。”
“似冲,我懂,这刘德水你舍不得他是因为他是个好苗子,不知如何下手是因为他不是我三一门的好苗子,勉强留下恐怕会误他一生。”
说完,身为长老的似冲沉默不语了起来。
“水云。”左门掌看向坐在一旁末尾处的一位模样清秀的弟子:“跑一趟燕武堂,若人家看得上刘德水,你还得给人商量下。
做的自然些,别让刘德水知道这里面有三一门的关系。”
“师傅,这是哪一出啊?”水云不解:“以前碰上刘德水这样的,您可都是亲自送过去的。”
“你是懒得跑一趟么?”
“不敢!弟子不敢!”
“我想过了,以前的做法有些不妥,我自以为那样做是以示尊尊重……
人家给我左若童面子,也都收下孩子没说什么。
——但自那之后,很多孩子至今还视我为师。
这对人家的流派难道算是尊敬么?”
左门掌耐心解释,看向水云:“懂了吗?水云。”
此时的水云盘腿而坐,微微闭目长舒一口起来。
与师傅相比,自己还是太浅薄了些。
光是这番处世,师傅便无愧当今世间绝顶之一。
“是,师傅
——包在弟子身上。”
看出弟子水云得到点化,左门掌进而又开口道:“水云,你觉得陆家的小孩呢?”
“诶,师傅,
这关于未来咱们三一门传承的事情,这般重要,哪有我说话的份。”
“没事,正好让我看看你的眼力。”
“是,师傅。”水云也有一直关注陆家的陆瑾,便张口就来道:“陆家的小孩,筋骨不错,但又不像刘德水,天生外功的胚子。
知道分寸,既不偷奸,也懂得爱惜自己,做起事来心平气和。
这个年纪,很难得。
一个字,稳。”
水云给出陆瑾一个十分高的评价。
左若童点了点头:“的确,没办法的事情,
陆家小孩生于练炁名家,即便什么都不教,只是家风熏过,就比一般人在此道上的起点高很多。
这点上,刘德水都比不上。”
下院的孩童已经议论过半,
说到这里,左若童便顺着说道:“对了,说到这个李家兄弟,你们觉得怎么样?”
话落至此。
整个偏殿内顿时再次沉默了下来。
不是以往的那种无言以对,在聊到俩人的时候,各位三一门的高望们都神情激动起来。
“奇!”
“堪堪成奇!”这次打破沉寂的还是水云。
“哦?”左若童的目光再次看向水云,“是么,又是怎么一个堪堪称奇?”
“师傅,先说这李幕玄,
那孩子天生童趣,日日劈禾挑水,夜夜与下院几个玩伴讲述三一奇闻。
不成刘德水那样急功心切,也不似陆家孩子那样墨守成规。
主打一个随性随欲,念头早已通达,正是咱们三一门要找的好苗子!”
“哦?!”左若童早就已经知道李幕玄的成色,但对于弟子的评价如此之高,还是有些意外。
只是,水云这才刚打开话匣子。
“师傅,如果说李家的李幕玄是堪堪称奇,那他的兄长,李许仙那就更神了!真是人如其名!”
水云这么一说,正入了其他三一门高望的耳中,连身形都向水云身边靠近了几分。
就要水云接着往下说去时,猛地偏殿的木门便“嘎吱”的被推了开来。
迎面走进来的是一位比起水云更加年长一些的年轻人,门刚推开,那俊俏的瓜子脸上便露出喜色:“师傅,我回来了!”
似冲:“长青今天回来?怪不得门掌您今天跟我们聊这事呢。”
似冲知道前一段日子长青可是被自己的师兄派到山下,去查询下院那几个孩童的事情。
现在长青回来,则绝对不是巧合。
“嘿嘿。”左若童被师弟这么一说,脸上露出得逞的表情。
长青:“师傅,这一圈,四个小家伙都了解清楚了!”
左若童点了点头:“正巧我们的话刚说在兴头上,长青一路奔波,也肯定劳累了,先坐下再说。”
“不累,不累!”长青额头上净是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深呼两口便急切的说道:“师傅,下院那李家俩小子,还在吗?”
“还在,怎么了?”
“我们一定要留下!”
听到长青的回答,左若童心中已经明白,但他更好奇长青都调查了些什么。
“说说你一路上来的见闻。”
“是,师傅!”
“先说这李幕玄,真就如同他父亲所说的那样,生性顽皮至极,脑袋却灵光得很。
只是实在过于顽皮了些,常常肆意捉弄街坊邻居。
年龄虽小,惹出的事儿却着实不少,他的种种所作所为经常会闹出一些不大不小的绯闻来。
这孩子在当地那可是出了名了,街坊们特意送他一个美称——恶童。”
“这是?”三一门长老似冲满脸疑惑地开始思忖起来。
不止是他,周围几位三一门德高望重之人也同样满心诧异。
长青所调查的结果明显与他们所接触到的李幕玄完全不同。
“莫非,这孩子随性的样子是故意表演给我们看的?”似冲又若有所思地说道。
听到这里时,在座的几位长辈脸色都渐渐变得不好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