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女仆小姐，我家里也有一个女仆，不过她的素养比起你，可是差太多了。”
叶兰翻开两张牌，分别是【死寂终月】和【提亚马特】，又不动声色的将牌盖上。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你这样完美的女仆去好好教一下她作为女仆的本分啊。”
“呵，你还是先想好待会怎么死的好看一点吧！”
牌桌对面，卡托克已经没有之前大汗淋漓的样子，现在的他一脸嚣张，就差没把脚架在桌子上了。
原因很简单，他的分数领先叶兰，而且，领先很多。
神经衰弱已经进行了二十几轮，目前的得分情况是，卡托克16分，叶兰5分。
可以说是非常大的差距了。
叶兰的表现令人大跌眼镜，他就像一个记忆力衰退的老人，根本记不住自己和对方翻开的牌的花色。
牌看上去全是乱翻的，得的那几分全靠狗运，没有一点技术。
卡托克就要正常多了，他稳扎稳打的记住离自己最近的那几张牌的花色，向外围试探，一旦自己或叶兰翻想要的牌，就立马拿下。
虽然他的记忆力并不出色。
“哼，说什么千王之王，说到底就是来自乡下的猴子罢了。”
“你这种水平，到帝都的酒馆里，连裤衩子都守不住。”
“哦？”叶兰来了兴趣：“你裤衩子是不是被扒过？”
“……咳咳，多亏了你的翻牌，这下，我知道两张【提亚马特】的位置了。”
“回答我啊，你裤衩子是不是被扒过？”
“这下，我们之间足足的差距足足有12分，我劝你还是赶紧投降好了，我和你这种乡下猴子不一样，我的时间宝贵的很……”
“我知道了。”叶兰战术后仰：“你就是被扒过裤子。”
叶兰露出同情的目光：“啧啧，真可怜。”
“连裤衩子都守不住。”
“够了！”卡托克愤怒的拍着桌子：“别想试图干扰我，你这个废……”
女仆：“嗯？”
“废了老半天劲来帝都认亲的乡野村夫。”
不得不说，卡托克已经被女仆彻底调教力。
“确实，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叶兰了然的点头：“我对你的观察也差不多了。”
按照常规的神经衰弱，得的分是有限的，一般超过了某个数就可以基本确认胜利。
但加入了惩罚机制就不一样了，哪怕对手一分没拿，你在即将胜利的最后关头抽到了魔女牌，那么你也要输。
这强迫了卡托克在记得分牌的同时，还要记住翻开的魔女牌的位置，加快了神经的衰弱。
魔女牌一共有五张，以卡托克的记忆里，他只记住了两张。
其中一张就是他最开始翻开的那张，那张最初的魔女牌周围已经空了一片。
“观察？你在观察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认为我在观察类人猿吧。”
叶兰看似随意的翻开卡牌，这次是两张相同的【崇高意志】，他得分了。
叶兰嘴角勾起笑容：“开始了。”
“开始什么？”卡托克一脸懵逼：“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开始的，当然是我的胜利了。”
叶兰摆出请的姿势：“你的好运已经到头了。”
“开什么玩笑。”
卡托克不屑一顾：“我看你是怕死怕疯了。”
“这样啊，你不信是吗？”
叶兰讥讽的看着卡托克：“那我猜，你的下一张牌，一定是魔女牌。”
“哼，胡言乱语，场上还有79张牌，抽到魔女牌的概率不过6%，更别说我已经记住了其中几张，在这种情况下，魔女牌的概率只会更……”
卡托克一脸狂妄的翻开牌，却愣住了，他的手久违的抖了起来，那熟悉的十字架，烈火，巫女帽，无疑是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竟然……真的是魔女牌？？？”
叶兰魔鬼般的声音适时响起：“我猜，你的下一张牌，也是魔女牌。”
卡托克不敢翻了。
虽然按照规则，要连续翻到魔女牌两次才会判负，但他就是不敢。
“别，别怕，卡托克，那家伙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狗运，一定是狗运……”
卡托克满怀希望的翻开下一张牌。
依旧是熟悉的十字架，烈火，巫女帽……
熟悉的，好像束缚在了这段时间里一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
卡托克求救的眼神看着女仆：“喂！这家伙是不是作弊了？”
“一定是作弊了对吧？！”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程度吗？”
女仆发问，那和煦的微笑深处，是毒蛇般冰冷的凝视。
“叶兰少爷没有作弊，一切正常。”
“请继续游戏吧。”
“听到了没？”
叶兰挑衅道：“都只是巧合哦，不要在意。”
“那么，该我了。”
【永恒黑曜】【丰饶母神】【血源神祖】
匪夷所思的情况来了，叶兰连续翻到了三次一样的卡牌，直接拿到了7分。
现在比分是17：12。
分差开始缩小。
卡托克用怀疑人生的目光看着女仆，仿佛在说：
这特么真的没作弊？
“我说了，我的胜利已经开始了。”
叶兰手指着天花板：“看啊，你的死兆星在天空闪耀！”
“乌漆嘛黑的我看啥啊……”
冷汗狂飙的卡托克低头看着卡牌，魔女牌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高挂在天空上。
他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必须要记住魔女牌的位置，绝对不能再翻到了……”
卡托克翻牌。
是【亚弗西嘞】
……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
“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吧？”
叶兰手指夹着一张【贝希摩斯】：“我现在的分数刚好达到了42分，而总分数是80分。”
“再加上我知道所有魔女牌的位置，这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吧？”
叶兰转头看着女仆。
“不，不可以！”女仆没说话，卡托克先叫起来了：“我还没输！你一定会抽到魔女牌的！”
卡托克喃喃自语：“一定会的……”
女仆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某人发出讯息后，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皇女殿下已经确定，这场游戏的胜利者，是叶兰。”
“好耶！”
叶兰朝着卡托克比了个耶，卡托克直接破防了。
“我知道了，你们联合起来，消遣我是吧？”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暴怒的卡托克想要掀翻牌桌，被女仆一脚踹倒，再起不能。
“不要这么激动嘛，帝都来的傻子。”
叶兰笑眯眯的：“我可能是个骗子，但这位美丽的女仆可不是哦。”
“不可能！从我翻到两张魔女牌那会开始，你们就在耍我！”
“仅仅是这样，你就不行了啊？”
叶兰慢悠悠的开始解释：“出于人道关怀，我让你死的明白点吧。”
“从一开始，我就在观察你的习惯，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每三次摸牌里的第三次，必是摸左边的牌，你摸到心仪的牌之后，你的右手会忍不住在桌边摩擦，你更喜欢靠近边缘的牌和略微有些歪的牌……”
“我记忆力不行，但看人还是可以的，所以，我只需要记住五张魔女牌的位置，然后通过改变卡牌的布局和你的记忆，诱导你潜意识的去摸就行了。”
“而我的预言，不过是为了突破你的心理防线而已，毕竟像你这种人，越紧张的时候就越容易被本能操控。”
叶兰伸出手指：“只需要一次，一次连续的魔女牌。”
“你这个蠢货就会自缚手脚，自己将自己的记忆锁住。”
叶兰说的不错，自从连续摸到魔女牌后，卡托克就开始变得磨磨唧唧的，每次摸牌都要想半天，得分效率大打折扣。
叶兰则没这个顾虑，开始正经得分，迅速超过了卡托克。
双重压力下，这货的记忆开始崩溃了，他甚至连哪张牌是魔女牌都忘记了。
一开始的标记也被叶兰打乱。
牌越少，魔女牌的概率就越大。
他寄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就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不，不……”卡托克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他悲哀的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在叶兰的掌控中。
“放过我吧，求你了……”
“我愿意奉上我的一切……”
女仆默不作声的站在卡托克的背后，像个死神。
看着崩溃的卡托克，叶兰露出恶劣的笑容，进行最后一击：
“真是令人无聊啊，卡托克，我大概下一秒就会忘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