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终月监牢门口。
一位一脸阴郁的青年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宛如开了倍速的步伐可以看出他急切的心情。
时不时就抬头看一眼前方,似乎,是在等谁的样子。
“女神庇佑女神庇佑……”
青年敢打包票,现在的他一定是对终月女神最虔诚的时候。
很快,一辆地龙车在终月监牢门口停下,车门被打开,一位黑色短发,银色眼眸的少年从车上走下。
他直直的朝终月监牢走来。
“一定是他了,长得和我年轻时一样帅!”
而刚下车的叶兰,也发现了那位有些激动的阴郁前辈。
看来,他就是卢文给自己安排的人了。
叶兰微笑着上前,行了一个终月礼:“你好,前辈。”
“叶兰·亚弗西嘞,卢文冕下推荐的实习生。”
“希望您能倾囊相授。”
有一说一,叶兰在拟人这方面,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阴郁哥也行了一个终月礼:“夏尔·卡基托里汰。”
“客套话就不说了。”
“咱先进去吧。”
阴暗的监牢中。
夏尔和叶兰边走边聊:“叶兰啊,你对审问官的制度有多了解?”
叶兰想了想:“可以尽情拿鞭子抽打犯人的职位?”
“你那是什么了解啊……”
夏尔严肃起来:“说是叫审问官,其实是对各自名下收容囚犯的负责员。”
“我们不仅要负责从他们嘴里套出各种重要的情报,还要每天记录他们的状态,保证他们活着,每一个囚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审问一次……”
说到这里,叶兰右手边紧闭的牢房里,突然转来一声莫名的尖叫,接着,一股不明白色液体从铁门的窗户里溅了出来。
就黏在叶兰的两步前。
叶兰:“……”
夏尔:“……就是这样。”
“这里关的没有一个是正常人,都是疯子中的疯子,七十多种性别在这里随处可见。”
“还有一只乌漆嘛黑的海妖,一直称自己是美人鱼,需要它的王子来亲吻它才会说出情报。”
“由于长得实在是太丑了,甚至自带精神污染,至今也没有成功。”
听到这里,叶兰肃然起敬:“看得出来,大伙都身怀绝技。”
“在这里工作,不仅是对身体的考验,更是对精神的拷打……”
夏尔碎碎念,突然一个猛回头抓住叶兰的肩膀,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叶兰,请你一定要……”
“通过考验让我提早转到其他部门啊!”
“这鸟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呃……”看着夏尔的黑眼圈和阴郁的气质,叶兰表示理解,但他也有些疑惑:
“既然夏尔前辈这么讨厌这份工作,那为什么当初还要上任呢?”
叶兰不问还好,一问,夏尔就更伤心了。
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眼神里带着三分不屑,三分凉薄,三分愤怒。
还有那么一丝,蛋疼。
“你以为我想来吗?”
夏尔哭着笑起来:
“我是被调剂过来的啊……”
叶兰:“……”
“卧槽,土木老哥?!”
……
五分钟后。
“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了,各种生活需求都能满足,当然,也包括那方面的。”
“不过现在还是我的。”
夏尔再度握紧叶兰的肩膀:“请一定要来拯救我啊!”
叶兰:“……那我具体该做什么呢?”
“啊,很简单。”
夏尔把一叠机密文件递给叶兰:“这里面记载了你需要负责的囚犯,里面有他们全部的信息。”
“你第一天的任务,卢文冕下没有太为难你。”
“只需要,让X101监牢中的那家伙达成有效沟通就可以。”
夏尔紧张的看着叶兰:“加油!”
“X101?让我看看。”
叶兰翻开了记录。
【收容编号:X101】
【个体名称:阿黛尔·希】
【危险等级:4】
【信仰:焚灭烬主】
【位阶:典籍】
【X101是一位身高在167cm,体重50kg左右的成年女性,性格暴戾,以辱骂他人乐,对疼痛有着相当高的耐性】
【焚灭神国著名战役“黑水桥之战”的背叛者,因为她的背叛导致一整个军团葬送在腐朽教徒的(权限不足)中,后逃亡至星澜,被(权限不足)所捕获】
【据X101本人所称,自己并非背叛者,但却对当日之事闭口不谈,(权限不足)曾试图使用(权限不足)来具象化记忆,失败】
【警告:不要直接用身体接触X101,任何接触的部位都有可能寄存X101的意识,哪怕是一根头发,与X101对话时,应保持两米的安全距离】
看的出来,是个非常棘手的人物。
走到X101的门前,夏尔鼓励叶兰:“没事,放心去审问,有什么意外立刻叫我的名字。”
“我的后半生幸福全压在你身上了啊!”
“你到底要重复多少遍啊前辈……”叶兰嘴角抽搐几下,从容不迫的打开监牢的大门。
笑死,能有多棘手,比得上艾瑟琳吗?
“呵,又来吃本小姐的唾沫了吗?和蟑螂一样没用的夏尔……”
“不对……”
被锁在墙角的红发少女疑惑的看着叶兰:“你他妈谁啊?”
“夏尔呢?”
叶兰仔细的观察起这位X101的外貌,赤红的头发,金色的眼瞳,穿着最简单的白色囚衣,裸露在外面的衣服新伤口和旧伤口互相重叠。
无数锁链将她锁住,限制了她的行动和魔法。
见叶兰不说话,阿黛尔嘲讽的笑起来:“怎么,夏尔派你这个小鬼来审问我?”
“滚回家喝你妈的奶去吧!”
叶兰一脸平静:“我母亲已经死了。”
阿黛尔一愣,然后笑的更猖狂了:“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没马的孩子哈哈!”
“真可怜啊,你叫我妈妈的话,我说不定还会可怜你,让你重新感受妈妈的滋味呢哈哈哈哈哈!!!”
阿黛尔这种人,不要指望她会半夜起来扇自己一巴掌,说我真该死啊。
那是对还有良知与底线的人使用的。
阿黛尔显然,已经没有底线了。
见叶兰一直站着不说话,阿黛尔表情狰狞起来:“喂,听好了新来的废物。”
“我不管你对我使用怎样的酷刑,怎样的手段,我都不会眨一个眼睛。”
“想撬开我的嘴,我告诉你,做梦!”
阿黛尔朝着叶兰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因为叶兰一直保持两米的距离,所以这口唾沫并没有吐到他身上。
感情保持两米距离是这个意思啊。
不过,似乎可以利用一下的样子。
叶兰装作绅士的样子:“对你使用酷刑?哦天啊,这也太残忍了,你不过是一位含苞待放的少女。”
“如此美丽,纤细。”
“万一把你搞哭了怎么办?”
“把我?”
“搞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黛尔爆发出一串尖笑,她无比狰狞的看着叶兰:“那你尽管来吧!”
“如果你能让我流下哪怕一滴眼泪,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一件你们从未得知的事。”
“来试试啊,没马的杂种?!”
叶兰叉腰:“不够,你还要向我素未谋面的母亲道歉!”
阿黛尔嗤笑:“你能让我哭,我叫你爸爸都行。”
“诶!这可是你说的啊!”
“不许反悔!”
听到自己马上就要喜提一个女儿,叶兰那初生的微笑终于绷不住了,他手指夹起一张卡牌。
“我的回合,使用卡牌……”
“同调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