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城县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王也一行人踏上了回长安的路程。
行至一处山林时,忽遇大雨,众人只得寻一处山洞避雨。就在众人整顿休息之时,洞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王也警惕地派人前去查看,不多时,士兵带进来一个衣衫褴褛但眼神犀利的人。
此人蓬头垢面,却难掩周身的高傲气质。王也心生好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那人拱手行礼,回道:“在下名叫林宇,本是一名游方之人,路经此地不巧遇雨。你又是谁,何故将我绑来此地?”
王也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着他,从他不凡的气质到沉稳的举止,直觉告诉王也,此人绝非寻常之辈。于是,王也抱以真诚的态度,主动与他交谈起来。
当话题谈及兵法战事,林宇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焕发出别样的光彩,竟如江水决堤一般口若悬河。他旁征博引,从古代经典战役到当今局势分析,无一不展现出深刻而独到的见解。
王也在一旁倾听,心中不禁暗惊,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军事造诣和敏锐的战略思维。王也越发觉得此人非同一般,绝非池中之物,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局中有所作为。
“林宇,听你所言,对带兵打仗颇有心得,不知可有实战经验?”王也问道。
林宇微微叹气:“不瞒大人,在下空有满腹理论,却无施展之地。”
王也目光炯炯:“若我给你机会,让你一展才华,你可愿追随于我?”
林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大人,你可能说话算数?”
王也笑道:“我观你谈吐不凡,定非池中之物。我王也向来惜才,愿给你一个机会。”
林宇沉思片刻,而后单膝跪地:“大人如此厚爱,林宇愿效犬马之劳。”
“不过我得事先和你打个招呼,你可以用你所学,但也得加入一些我告诉你的东西,来形成你自己的用兵风格。”没办法,以后是热武器的天下,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纯靠人数堆积,注定无法长久。
林宇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因为他觉得在古人的兵法中在加入一些眼前之人的一些所谓的东西,可能最后会祸害了一支精锐的部队。但自己目前衣衫褴褛,身无分文,确实需要一个落脚之地。
“罢了,就先按他的要求来吧,等他看到他所谓的方法完全是指手画脚后,我在规劝一下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再离开就是。”林宇心里自我安慰到。
王也可不知道他内心戏这么多,在听到他答应后也是大喜,将林宇扶起,与他继续探讨军事之道。雨停之后,众人继续赶路。他打算把人带回长安后带给卫青看看去,她作为大汉军神,肯定能知道此人到底是纸上谈兵还是胸有沟壑。
卫青也是难得回了长安。自从半年前被他坑了一小手,被武帝派去大宛监视诸王,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次回去应该能赶上卫青回京述职,两人正好亲热一番。
一路上,王也与林宇交流甚多,然而,王也的手下对林宇的加入却颇有微词。有人认为林宇来历不明,不可轻信;有人觉得他不过是纸上谈兵,未必有真本事。
王也虽然也有这种担忧,但并未表现出来。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也在卫青的结论下来之前他并不会对林宇有其他的看法。因为就目前而言,林宇的各种知识储备以及对战局的看法已经另他刮目相看了。
毕竟王也自己也只是一个半吊子罢了。当初北伐匈奴时跟随卫青学了一段时间,但毕竟是半路出家,始终不得要领。
晚上王也与卫子琳聊到此事,卫子琳也是建议等见到卫青后再说。但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此人的出现有点不明不白,人心隔肚皮,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这点王也自然想到了,不过由于现在是回京,而且手上人手不足,此人又是半路遇见,调查难度很大,所以暂时放下了此事。等回长安后,王也会拜托卫青好好调查一下的。
数日后,王也等人顺利回到了长安。繁华的长安街头,人群熙熙攘攘,王也却无心欣赏这熟悉的景致,心中一直挂念着林宇之事。
王也第一时间去拜访了卫青,两人见面之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之后王也逐渐将话题引向了林宇此人,并将林宇的情况详细告知。此后也是顺理成章的拜托卫青务必仔细调查此人的来历。
当然了,王也没说是打算将这人塞进那八百人的队伍里,只是说起了爱才之心,打算收此人为家将。不过由于家将性质太特殊,必须要那种身世清白的人,所以拜托卫青调查一下。
卫青面色凝重,微微点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若他心怀叵测,留在身边必成隐患;若他真乃有才之士,弄清楚他的底细,也能让我们更加放心地任用。”
卫青办事效率极高,他迅速派遣了手下最为得力的探子去各处查访。而王也在等待调查结果的这段时间里,并未疏远林宇,甚至让他一起住进了侯府,不过暗中也吩咐了几个亲信对林宇的举动多加留意。
林宇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反而因为发现王也是个侯爷而感到震惊,虽然此前他就知道王也非富即贵,可也没想到竟然就是近几年声名鹊起的靖安侯。
几日后,卫青带来了初步的调查结果。探子回报,林宇在江湖上确实有些名声,据说他曾游历四方,与不少隐士高人有过交集。然而,关于他在某些关键时间段的行踪却模糊不清,似乎有人故意掩盖了一些信息。
王也听后,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他与卫青商议道:“看来此人背后或许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目前他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举动,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继续深入调查。”卫青表示赞同,同时也加强了对王也身边的安保措施,以防万一。
而林宇在这几日中,隐隐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他知道自己的来历或许会让人起疑,于是在一次与王也单独相处时,林宇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王将军,我知道你对我的来历有所疑虑,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说,但请相信我,我对将军绝无恶意。”
王也看着林宇,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也希望你能坦诚相待,若你真心助我,待时机成熟,你的秘密我也不会强求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