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装备和食物准备好之后,五人乘坐出城的班车离开了海滨城,来到距离城外十公里左右的服务站。
为了方便猎杀者往返城外城内,赏金协会特意开通了班车,只需要缴纳十块钱就可以乘坐。
祖爷是队长,无伦是车费还是食物的费用,全都他一个人掏,猎杀什么变异生物、怎么猎杀也由他来决定。
其他人只需要执行则可。
这就是跟着经验丰富队伍的好处。
“小子,实力到六级没有?”走出服务站,向着目的地走去的时候,名叫邓威刚的阴柔男子问道。
“应该有吧!”古泽模模糊糊地回答。
“虽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总比那些只知道在家里吃奶的家伙强。”邓威刚将半截烟掐灭揣进裤兜:“不过这次能不能活着回去,你都得好好感谢祖爷,不是每个队长都原因冒着巨大风险带新人的。”
“本来打算猎杀八级的蜘蛛,不过为了你,祖爷换了目标,打算猎杀七级银蝮蛇。”
“银蝮蛇实力虽然低一点,但它们是群居动物,很多情况下会有十多条聚在一起。”
“到时候你跟在山壮后面,他能保护你,你有能力的话,也可以协助他。”
其他三人话不多,唯独邓威刚是个闲不住的人,一路上叮嘱古泽,也叫他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
当他们寻找银蝮蛇的栖息地时,王梓旭的家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一中的校门。
“把打人凶手交出来。”
王梓旭的母亲是一位只有一米五左右、却有将近一百五十斤的彪悍妇女,冲进校园后双手叉腰大喊大叫。
“校长呢?主任呢?你们学校发生了霸凌事件,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我儿子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鼻子被打扁了,牙齿也掉了十几颗,医生说破相了。”
“今天学校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告到教育部门去。再不行我就去清剿部门闹。”
彪悍的声音,打破了校园的宁静。
萧主任正在为这件事情头疼,听到楼下的骂喊声,额头皱成了大大的‘川’字。
古泽在校内打人,确实是违犯了校规,且王梓旭还伤得不轻,虽然事情发生后,何长咏第一时间跟王梓旭的家长沟通,但人家很强势,绝对不妥协。
学校对古泽寄予厚望,还盼着他在高考中能为学校那个好成绩,当然不希望他受到影响。
但王梓旭的家人直接闯入学校大吵大闹,一旦事情闹大,学校处理不好的话,只能上升。
“校长,怎么办?”萧主任在魏德彪的办公室里。
魏德彪思考了一下:“把无形中的家人叫到我办公室来,我来处理。”
萧主任赶紧下楼,几分钟后,王梓旭的家人就被带来校长办公室里,一路上嘴巴不停,骂骂咧咧。
“校长,把凶手叫过来,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动手打我儿子。”
王梓旭母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摇摇欲坠,差点被她坐塌了。
魏德彪安抚道:“王妈妈,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想你保证,打人的学生肯定会受罚。”
“不过学校正在调查这件事情的起因,还要找学生访谈,最后才会出处置结果。”
“处理这些事情有一个流程,也需要时间。等结果通报的实话,我们再通知您,您觉得怎么样?”
“不行。”
王梓旭妈妈粗壮肥大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把魏德彪的保温杯震得跳了起来。
“今天你们不开除凶手我就不走,我还要叫来媒体曝光你们这些领导,告你们包庇凶手。”王梓旭妈妈脸上的横肉颤抖着。
“王同学家长请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儿子还躺在医院,脸肿得像猪头一样,连我这个当妈的都认不出来,你让我不要激动?“王梓旭妈妈咆哮,唾沫像下雨似的,布满了魏德彪的办公桌。
魏德彪微微一笑,示意萧主任把办公室的人关上,平静问道:“你的诉求是不是把打人学生开除掉?”
“没错,至少要开除掉,最好能让他坐牢。”
魏德彪往后面靠了靠:“我可以马上就把打人学生开除,不过经过我们调查,事情起因是王梓旭同学挑衅在先,辱骂了古泽的家人。”
“所以,如果要处罚古泽的话,王梓旭同学也一样要处罚。”
王梓旭妈妈冷声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处罚就处罚,骂人而已,打不了批评教育一下,我们接受。”
魏德彪摇摇头:“没那么简单,古泽的父亲参与了东郊的开荒,虽然不属于有关部门的员工,但真要算起来的话,也是为国为民开荒的先驱者。”
“东郊事件相当严重,影响非常大,上头也很重视。”
“如果被人知道王梓旭辱骂、诅咒这些为国出力的贡献者,处罚可大可小。”
“往小里说,记一个大过肯定跑不了;往大里说,至少也要被开除。”
魏德彪顿了顿,身体往前倾:“王梓旭家长,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可以如实把事情上报,但下面的处置结果如何,我就不好说了。”
听到要被开除,王梓旭妈妈的嚣张气焰顿时就灭了:“我、我儿子也要被开除?”
她想报复古泽,但如果说自己儿子也要受到牵连的话,那就得慎重了。
魏德彪平淡地说道:“那是肯定的,古泽的事情只局限在校内,王梓旭的事情严重很多,曝光出去的话,可能要由市里来处理。”
王梓旭回头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丈夫,犹豫了片刻:“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我家梓旭门牙都掉光了,治疗费用都花了好几千。”
魏德彪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如果你们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学校可以以慰问方式,给王梓旭同学送去三千块慰问金。”
王梓旭妈妈虽然内心不服,但涉及到儿子的前程,也只好把这口恶气咽下去。
嚣张跋扈地来,灰溜溜地走了。